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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馬廄中,總會出現各種水土不適的症狀,因此要想辦法使它們恢復,才能之後賣個好價錢。
李穠走進馬廄,仔細觀察了龍駒的口涎,說到:“小人可以一試,但此法是否奏效,小人不敢保證,只有父親……才能知道。”
總管之子急忙追問:“你父親在哪裡?現在去把他找來!”
李穠:“家父,已經過世了。”
總管之子看她穿得一身寒酸,皺起眉頭,說到:“真是……父親到底怎麼把你找來的?你快說,有什麼辦法?”
想來是府上該想的辦法已經想過了。李穠找來紙筆,憑藉自己以前幫爹抓藥的記憶,寫下自己記得的幾味藥草。
“用鹽滷將之煮沸,給龍駒灌進去,兩個時辰後可以緩解……只是,”李穠眉眼間有憂慮之色,“這些並非給人的藥草,你要去哪裡找?”
總管之子匆匆把藥方拿起。“我京師為四海之中心,輦轂之下,什麼樣的草藥沒有!你就在這裡守著,哪兒也不許去,龍駒但有半點差錯,唯你是問!”
李穠被他嚴厲的話嚇得心驚,諾諾答道:“是。”
李穠在馬廄守到後半夜,總管父子領著兩位下人抬著一方藥鼎來到馬廄。李穠看著他們給龍駒灌下藥湯,困得眼皮子打顫,卻不敢擅自去睡。
哪知道藥湯剛灌完,那龍駒似是極難受地從喉嚨裡悶嘶一聲,吐出一口更加粘稠的口涎來。
“怎麼回事!”總管之子一著急狠推了李穠一下,李穠被推得身體趔趄撞在廊柱上,卻不敢出聲。
他正要發作,總管喝止了他:“謝春,不得無禮。”
龍駒吐出濃涎之後,悶悶地趴在草堆上不作聲了,一時間看不出藥效好賴。
謝春父子看了一會兒,交代一個下人和李穠一起守在這裡,又匆匆離開了,想來是去稟告謝府主人去了。
總管父子對這匹龍駒這麼要緊,它定是謝府主人的心愛之物。
李穠守在那裡越來越困,幾乎睜不開眼睛,又不敢離開,只能老老實實坐在馬廄前。後半夜實在扛不住,抱著柱子睡了過去。她也不知道幾個時辰後馬能不能緩解,也許天亮之後她就會被趕出謝府,不幸的話還有牢獄之災。
死就死吧,李穠破罐破摔地想。
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她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馬廄外一個高大的男子後面跟著總管匆匆走來。
“你說昨晚已經灌下湯藥?可還有什麼……咦,龍駒站起來了。”
李穠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低著頭退到一邊。
“想來是這湯藥有效,富伯,建康城獸醫稀缺,能治馬瘟的更是少,你在哪裡找的獸醫?”
李穠低著頭,聽這聲音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謝富一指站在旁邊的李穠。
“是你?”
李穠一抬頭,眼前的謝府主人正是昨天畫舫上對她說過話其中一位。
“小人李穠……”可惜她從小長在鄉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京城的大人物。
一旁的謝富看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主人,當真半點奴僕禮儀都不懂,連忙著急提醒她:“不得無禮!主人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建康都尉,武威將軍,還不跪拜將軍?”
這是李穠從來沒有聽過的大人物,李穠嚇得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小人拜見……拜見將軍。”
“起來吧。”謝賡隨意地說,他似乎不像總管謝富那麼注意尊卑禮節,注意力都在龍駒身上。
李穠連忙去看那匹龍駒,它已經站起來,口涎也止住了,她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謝賡說話隨和:“昨夜還要多謝你開的藥方,你居然是個獸醫?”
謝富聽出了主人話裡似乎認識李穠,“將軍認識她?”
“之前不認識,昨晚街上偶遇。”
謝富向主人說明李穠的情況:“稟將軍,此子乃梁州邊陲小鎮野川鎮農戶,自幼隨父母販馬,因此懂得料理一些馬疾,我將他從草市尋了來,以照顧龍駒。”
他沒有透露李穠是女子的身份,一定是因為女子身份在謝府多有不便。李穠緊張得吞嚥了一下,將胸部無意識地向後縮了縮。
謝賡拎來井水,親自給龍駒刷了毛,他表揚謝富:“你做得很周到,查清底細就讓他在府上住下吧,我已經派人去找天山礦石了。”
他看李穠滿臉憔悴,知道她在這裡守了一夜,於是向她吩咐:“你先下去吧,以後你上心照顧龍駒,只要龍駒能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