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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都城。”
謝賡欲要再言,被元慶帝抬手止住。
誓師後,三萬荊州軍迅速西行,七日到達荊州西面的信州。忠於朝廷的信州刺史聽聞大軍連夜來襲,三日夜不曾閤眼,一邊派快馬向朝廷傳信,一邊整軍,日日登上城樓觀摩,心裡卻知道,來襲的是趙釴,自己手下的近萬兵力幾乎不堪一擊。
哪知道趙釴大軍並未進攻信州城池,在信州東面的忻縣停留修整半日,便開拔北上了。
過陵山,渡橐河。三萬荊州軍北上的速度令人咋舌。信州刺史在城牆上得到線報的時候,心裡還猶自膽寒,趙釴這次是真的反了。
北灤軍主帥覃驌在大營召集手下商量對策的時候,衝進來一匹快馬,帶來的急信是趙釴大軍已度過樑州南面的橐河,向橐縣進發了。
橐縣再往北,就正面對上北灤軍了。
“他趙釴膽子真有這麼大。”
覃驌跟普通人想象中的北灤軍主帥不太一樣,駐紮梁州半年,他的身型反而變得有些瘦弱,只是說話依然中氣十足,帶有三分的威嚴。
“大帥,要不要立刻向朝廷彙報趙釴北上的形勢?”
“先等我軍派往南邊的探子歸來,待看看趙釴的虛實,也好有實際內容向朝廷反映。”
當日晚間,南邊的探子傳來訊息。三萬荊州軍的糧草由趙釴二十年前在長熇軍中的舊部,現任大晛荊州刺史的包大昭在後方全權負責。包大昭與趙釴同在軍中近十年,雙方早已心有靈犀。
覃驌當即向探子傳下密令:“荊州雖為大晛糧倉,首屈一指的富庶之地,但以一洲之物產稅賦供應三萬大軍北上,趙釴如何保證糧草不會斷供,他的後招在哪裡。再探,再報。”
覃驌另派了一隊百人的精銳南下,用於探知包大昭的糧草供應路線,先行切斷荊州軍命脈。
二十年前,覃驌的父親曾與趙釴率領的長熇軍多次交戰。據說趙釴不僅用兵天賦絕佳,且麾下能人輩出,從北灤南部奪走了當時正在戰亂的梁州扶它山地區。如今,大晛已統治梁州二十年,若不是他帶領北灤軍重新佔領,梁州境內各族儼然是大晛子民了。
作為天生的武將,覃驌竟隱隱有些期待和趙釴大軍的交手。他麾下有兵力七萬,趙釴六萬。從兵力數量上看,算是勢均力敵。
秋日的梁州城潔淨涼爽。北灤軍佔領此地後,大量人口逃竄,但此地仍留下來少量住戶,在覃驌長達半年的經營下,城中漸漸呈現出往日的一點生機。嚴整的梁州城池從表面上看並不肅殺,內裡卻早已加強防衛,嚴陣以待。
重陽節已過,連日秋高氣爽,萬里無雲。空氣中水汽乾燥,即使是溼氣最重的早晨,也不會起多少霧,完全杜絕了趙釴大軍派人前來偷襲的天氣條件。
也是因為這樣的天氣條件,當建在城西的瞭望臺起火時,覃驌手下的護城首領下意識認為是天乾物燥,趕緊派了一隊軍士提著水桶前往滅火。直到有人急行來報,瞭望臺今日守衛的數十軍士已盡數喪生。那將軍才大驚,隨即吹響緊急號角,召集城中大軍整隊,全城戒嚴。
瞭望臺的火勢很快被撲滅,不知道數量多少的賊人卻不見了蹤跡。
小半時辰後,城中各處燃起了大火,驚起了閉門不出的居民,頓時一片混亂。
“賊人在那!”
“保護州衙!”
護城首領拎起槍,向周圍大吼一聲:“準備殺敵!怕的就是賊人不來!”
那夥近百人的賊人隊伍臂縛玄色布條,以不要命的姿態從外圍往梁州舊州衙裡衝。被數量五倍之多的北灤軍攔住,雙方展開廝殺。
這是趙釴派來偷襲的隊伍,數量不明但無疑個個是精銳。梁州城全城戒備,這些人混入城中只有一處入口,那就是流入城中的唯一一條河。
即便是精銳也難以抵擋五倍之多的廝殺,州衙門口已倒下不少玄色布條。
護城首領沒有隻顧眼前,很快傳下令去:“列陣,準備出城迎敵。”他的計劃很準確,此令傳下不過小半柱香功夫,趙釴率領的荊州軍已在城外列陣,城牆上看去密集如同黑色烏鴉。
臂縛玄色布條的偷襲隊伍已闖入州衙,本該是北灤軍機密要地的州衙卻只剩一個空府邸,北灤軍主要首領沒有一個在這裡。
那護城首領一邊飛快傳下“抓一個活口”的命令,一遍沉著地佈置著兵力。
“列陣,按計劃行事。務必將趙釴主力拖到後日。”
旗號靖安
空中沒有一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