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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從未都對我大晛起過謀逆之心,那覃驌佔據梁州日久,江山之畔容人安睡,既然陛下不派兵,我去將他趕走,對朝廷大不敬,臣無話可辨。。”
皇甫及一腳踢倒御座旁的香爐,“趙釴!我大晛就只有你一個能用兵的將軍嗎!這個江山是不能沒有你,還是不能沒有朕!你如此悖逆狂妄!當真萬死難贖!”
趙釴以頭觸地,“請陛下治我死罪。”
好久,皇甫及恢復過來,衝外面吩咐道:“將她帶上來!”
慕容梔被關押在宮中半月,這是第一次離開關押的地方。
朝廷把她抓回後,就獨自幽囚,期間她沒有被問過任何話,也沒有見過任何人。她已經隱隱猜到外間發生了什麼,也在東堂見到趙釴的瞬間想好了怎麼做。
慕容氏緩緩被人帶到堂內,行了一個福禮。“妾慕容氏拜見陛下,將軍。”
趙釴跟她對視的瞬間,他便知道了,她什麼都沒有說過。
“如果不是你要謀逆,何以將她送離將軍府,前往交州隱居?”
慕容氏搶先答道:“稟陛下,是臣妾自己嫌建康城冬日嚴寒,想前往交州小住一段時間,因此勞煩將軍替我安排。直待春暖花開,阿執從北灤返回,我便也會回來了。”
皇甫及冷笑一聲:“若不是朕有證人,或許還能被你的狡辯騙過。讓她進來!”
慕容氏心裡一驚。
堂外走進來一個女子,正是被抓回關在宮中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的侍女雲姿。
“雲姿叩見陛下。”
雲姿低著眉,面無表情,跟從前在慕容氏身邊那活潑好動的樣子判若兩人。
慕容氏吃驚地看著雲姿,“雲姿,竟,竟是你,你是……”她是面前這位陛下埋在她身邊的一枚眼線,如今,不管雲姿說什麼,說得是否符合事實,她都會按照陛下的意願來說話。
雲姿面無表情地站著,不看她,也並未答話。慕容氏眼前一陣眩暈,勉強支撐著沒有倒下去。
“雲姿,你來說,你在將軍府中都看到,聽到了什麼?”
雲姿跪在地上,“奴婢在慕容夫人身邊數年,奴婢見過趙釴將軍和夫人約在延賢寺議事,議的就是關於荊州兵起事的事。奴婢還看過慕容夫人給趙將軍寫的信,記得大致內容,寫的是如何悖逆朝廷,奴婢可以將信的內容默給陛下看。”
趙釴和慕容氏都看著雲姿,彷彿在看那背後操縱她的主人。
“還有,慕容夫人說是畏懼建康冬天的嚴寒才前往交州暫居,據奴婢所知,慕容夫人在撒謊,她就是知道趙將軍要謀反,所以先往交州躲避風頭,之後還準備從交州前往南海。等謀反事成之後,再回來做貴人。”
慕容氏不可思議地看著雲姿,彷彿在看一位陌生人,她不敢相信自己身邊朝夕相處的婢女竟會說出這些話。
皇甫及抓到雲姿話裡的關鍵,“等謀反事成回來做貴人?此話怎講?”
雲姿依然跪在地上,繼續說道:“據奴婢所知,趙將軍和慕容夫人雖為叔嫂,但同住在將軍府多年,又共同撫育後輩趙執長大,二人的關係實則是,實則是……”
慕容氏看著那魔鬼一般一張一合的嘴巴,幾乎暈厥過去。“你,你住嘴!你怎麼能如此誣陷……”
趙釴眼睛裡就像要噴火,“雲姿,早知你如此歹毒,我前往梁州前就應該殺了你。”
皇甫及終於看到了趙釴多年來最大的弱點,看向雲姿:“你繼續說,他二人的關係實則是什麼?”
雲姿:“他二人的關係,實則是情頭。”
慕容氏被從未想過的話語所激,膝蓋一軟,倒在殿中,趙釴膝行到她身邊將她扶起。
慕容氏卻幾乎不敢讓他碰她,只小心地站起來,並不停地道歉:“將軍,對不起,是我,是我看走了眼,不該引狼入室……是我,本該在阿執很小的時候就搬離將軍府,可是我又想一直看著他長大,就一直沒有搬離,對不起……”
趙釴看著她:“你不必致歉,你絲毫沒有做錯什麼。”
皇甫及想剝開趙釴偽裝的外表,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敬畏之心。便問:“雲姿,你來說,趙執是趙釴的侄子,還是他的親骨肉?”
雲姿磕頭:“陛下,這個,這個奴婢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不過……”
慕容氏再也聽不下去,跪在地上求懇:“陛下,阿執是我夫君,已故長熇軍將士趙鏗的骨血。雲姿所說的事,於臣妾,於趙釴將軍,均是天大的誣陷。若陛下不相信,請讓臣妾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