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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城門四處打聽?。聽?到了驚天訊息!”
眾人都緊緊地盯著朱裒,心中卻已?經?有了猜測。朱裒所說的, 也正是今日軍中所聽?到的種?種?訊息。
果然,朱裒滿臉倉皇地說:“就在今日清晨巳時許,皇帝陛下穿著銀鎧出城意欲到幕府山犒軍,可?就在陛下和?祖相行到廣莫門外不遠處,變故陡生!有歹人在此處埋伏,將陛下和?祖亮都刺於馬下!我和?這些?下屬費了不少力才打聽?到,太初宮中,以?檀氏為首的群臣已?立了二殿下為新帝。將檀自明無罪釋出,任為百官之首,免了在下的職位,復檀霸大統領之職,並統領京城軍馬。隨後,義興軍來京勤王,如今已?受了新皇旨意,將城門團團圍住。
朱裒想到今晨的遭遇,復又激憤不已?:“趙大人!大人手中雖有聖旨和?虎符,然檀霸已?借新皇掌權,恐對幕府山守衛軍不利!朱裒無路可?去,趕來投奔大人,也提醒大人,京城內外形勢萬變,宜早作決斷!”
如今城門封鎖,朱裒雖被?驅趕,但仍有人脈留在城中,他率領屬下便裝,所探聽?到的訊息已?是八九不離十。
有人接了一句:“既如此,檀氏便可?將京城視為籠中之物,憑藉五歲的新皇號令天下了。”
眾將想到這一切,內心沉重,只覺得眼前如迷霧障眼,不知?如何看清前路。不知?不覺,大家一起看向?趙執。
只聽?趙執說:“日後我必殺盡檀家人,為母親報仇。讓檀氏為往昔和?今日之所為還?債!”
眾將與趙執熟識已?久,極少見他說出這樣的狠絕之語,可?見今日種?種?,尤其是生母被?害,激起了其不平之氣。再看他血紅著眼,神情狠戾,當真殺神一般。
朱裒一驚,凝目環視,才看到將士在帳前掛起白幔,一幅棺槨在不遠處已?備好,那是……
趙執舉起沉淵,割破手指,向?江空處抬起,任血滴湧出低落。他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割血為誓。
岑敞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這些?天思慮已?久的一番話,必須要在此時對趙執說出。局勢瞬息萬變,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他上前一步:“大人,恕我直言,此時您要想的事,不能只是報仇。”
趙執怒視他,“你是何意?”
“對,大人,岑將軍說得對。”
不待岑敞再說話,另一位神武衛副統領上前道,“你我拼死守城,如今卻讓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三?萬將士為此死去葬身?江中,大人難道甘心?”
“甘心”二字仿若巨石,猛地在眾人心中激起波瀾。
神武衛這支兩萬人的隊伍,自建制之初就跟真正的禁軍有極大不同,他們先跟隨趙執遠征天竺,後一直受他所轄。朝廷既不給?人希望,前路迷茫,神武衛唯一可?以?期許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趙執。
趙執手中握有大軍,文能治,武能戰,放眼京中無人可?比,為何不能希圖大業?江上禦敵多日,這把闇火在神武衛軍中漸漸燃燒起來,沒想到的是,這想法竟跟丹陽水軍的岑敞不謀而合。
趙執接收到周身有如實質的目光。突然心一橫,滿朝文武,無人堪用,他要把神武衛和?丹陽水軍死死攥在手裡!
突然,視線遠處,靠近北岸的江面上戰船雲集。江風之中隱隱傳來北岸擂鼓進軍的聲音,有如悶雷。北灤大軍開始渡江攻城了!
趙執仰天長嘯一聲,望向?浩渺無邊的大江和山川。如此江山!誰人為主?也許趙執的血脈中就流淌著不安分的血液麼?他與叔父趙釴,都生有趙氏的反骨。
江川靜峙,雲層之中仿若傳來隱隱的回聲。
就在那瞬間,眾將分明在趙執眼中看到了令人戰慄的反意。山川從來無主,天地沉浮盡在人為。
趙執揮劍指向?前方:“傳我將令!江上迎敵。”
時已?初冬,北灤後方糧路被?斷,糧草多日不繼,如今也已?到了背水一戰的時候。這一次,拓跋虎文不再需要指定任何戰策,一聲令下,大江之上,血肉鋪路,直破建康!
趙執佔據幕府山,手中如今只剩下三?萬殘兵。儘管有佔有山川之利,兵力如此懸殊,如何對敵?
趙氏從來悍不畏死,趙執朗聲向?眾將說道:“我軍背水一戰,諸位此時若有良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江上,守衛軍建起的水柵和?禦敵的鐵頭樓船被?北灤軍沖毀!水軍抵擋不住猛烈攻勢,漸漸向?南岸收縮。
寒風中,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