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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功不受祿的道理,寧和?再明白也不過,若是再貪心拿了莊兄的東西,到時萬一因此而脫身不得,豈非得不償失。
莊岫雲眉頭一皺,對她道:“你?替我種樹,我說要謝你?,你?便拿著。”
他脾性莫測,轉眼間?語氣已有些不耐煩。寧和?眼看推拒不得,只?得改口道:“如此,那便多謝莊兄了。”
莊岫雲看著她,也沒再說話,只?忽然?朝後?朝竹林中退了幾步,一轉身,整個人便又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見了。
“莊兄?莊兄?”寧和?追著喊了兩聲,面前早已沒了人影。只?得嘆了口氣,重又回到溪邊坐下。
方才穿得太?急,鞋襪都被水跡沾溼了。寧和?心道,莊兄拂袖而去,想必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再來了。便乾脆將鞋襪都脫下,拿水洗了一遍,又將雙足浸入水中。
竹濤陣陣,溪水叮咚,若是不談其他,倒也確是神仙所在。
寧和?闔目靜坐了一會兒,將方才莊岫雲丟給她那白玉簡拿出來,翻看起其上所載內容來。
這玉簡中錄入的是一門名為“大日化金訣”的法門。
寧和?從頭讀了一遍,大致明白了,這大日化金訣的效用正如其名,是冊於正午至陽之時以秘法從烈陽之中納取“大日之精”,積納於體內,日積月累,以練就一樽至剛至陽金鐵之身的法門。
玉簡中說:“金身既成,則刀棍不能傷,水火不能侵,邪祟不能近身。”
寧和?一讀,就知這法門定是極為厲害,但她讀完,卻反而皺起了眉。
寧和?自問?有幾分悟性,這幾個月以來,也看過了不少修仙之法。如今心中便生出遲疑:她身為女子,體性本?屬陰,後?又歷經死而復生,通身經脈之中更是遍佈陰靈之氣,近似於極陰之體。再經那寒水珠之效,已是連經脈之中所儲靈氣也都已變得寒氣逼人。
這大日化金訣如此極陽之法,與我之體質截然?相沖,當真能練麼?
她有心想找人問?上一問?,可莊岫雲已不見了,此處又再無旁人。寧和?思來想去,只?得嘆息一聲,自己低頭繼續琢磨。
她把拿著玉簡研究了一個多時辰,法訣與幾套動作概要記了記。心想著,罷了,莊兄見識總歸強我萬分,他既予我此法,想來總是能練的。
今日正午已過,明日時候到了,練上一練試試吧。
寧和?在溪邊坐了大半個下午,鞋襪也重新晾乾了,便取來穿好,回到了莊岫雲的竹樓裡。
習慣使然?,寧和?過夜時還是喜歡尋一庇頂之處待著。竹樓側間?裡也有床鋪,但寧和?自覺為客,不好擅自去碰,便只?待在主廳裡。就這麼坐在竹椅上過了一晚。
她原本?心懷幾分僥倖,想著第?二日莊岫雲也許還會來,到時也好可將心中疑惑問?出。然?而一連七日,莊岫雲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些日子,寧和?每日除了打坐與給那樹枝澆水,便是琢磨那大日化金訣。
她試著依照玉簡中所述練了好幾次,每回總是一開頭便覺渾身灼痛。寧和?不知是何緣故,疑心自己是否方法不對,也不敢再練下去。
她日日拿著玉簡盤膝坐在石上,一籌莫展,喃喃自語道:“莫非是我所解法訣不對?”
“什麼對不對的,你?練就是了!”身後?忽然?有一道話音傳來,聽著柔柔的,話語中卻不很客氣:“不過些許疼痛而已,你?身為修行之人,這便畏難不前了?”
寧和?一聽這聲音,頓時猛地回過頭去——夢娘?!
果真驚見身後?幾步外,有一粉裙女子身影。眉目秀美,粉面紅唇,正是夢娘。
只?是從前見她時,言談笑語,模樣與真人無疑。而此刻瞧著卻朦朦朧朧的,好似畫影一般,足不著地,是漂浮在那兒的。
“夢娘?”寧和?遲疑著道:“你?,你?怎在此?”
夢娘瞧她一眼,說:“你?都把我種在這兒了,我又還能去哪兒?”
寧和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低頭?看向地面,張口?結舌:“你是,你是這?根……這?棵, 樹?”
夢娘笑?了笑?, 神色有些倦怠:“樹?不過枯枝一根罷了。”
她朝寧和走了幾步, 忽然身形水波似的一晃,化作幾縷粉色煙霧消散了。
“夢娘?”寧和一驚, 忙站起來?,左右張望不見,便將目光又落回?地上插著的枯枝上,試探著輕聲喚道:“夢娘?”
那截枯枝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