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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瞬間變得清晰得如在身後。
寧和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眼前嗖的一道紅影閃過,越過她穿過剛開的洞門,一頭扎進寒洞中去了。
稍頃,聽得一句歡喜笑聲傳來:“不錯,這處洞子品質好得很,我的蟲兒甚是喜歡!”
寧和:“………”
她認出這紅影正是剛剛認識的沈媞微,張了張口,還未說出什麼,就見眼前唰又颳了一道藍影過去。
接著便聽見周琛書有些氣急的聲音從前頭傳來:“沈媞微!你這是做什麼!這是寧妹之所,你不問一句便衝進來,當自己是野人麼!你跟我出來!”
“我為何進不得,我正需找處寒洞,這兒剛好就有,可不合適得很?”沈媞微的聲音道,“哎!周琛書你幹什麼?你鬆手!”
寧和默默地合上洞門,走了進去。
昨夜月光甚為明亮,她便未曾將那盞叔寶送來的圓燈提出去。如今燈就放在門邊上,將門邊一男一女拉拉扯扯的身影照得十分清楚。
沈媞微不肯走,周琛書要將她拉出去。相持片刻後,就聽沈媞微叫了聲:“你莫拽了,我腹疼!”
寧和一驚,趕忙去看她腰際。就見沈媞微佝僂著身體護著小腹處,一面一個勁地往洞壁上躲。
寧和見狀頓時顧不得許多,開口喝止道:“周兄!沈姑娘有孕在身,你怎可推搡於她!快快鬆開!”
二人動作皆頓了頓,分開來。
“我未有推她!”周琛書朝寧和這邊走來,先是喊冤道:“我只是拉她手腕——寧妹你不明白,她這人慣愛胡攪蠻纏的,唉!”
接著忽靜了靜,神色詫異:“有孕在身?什麼有孕?”
寧和坐在石榻旁,難得的有些神思不定。俯身拾了卷書來,翻了幾頁,到底忍不住用餘光往角落的方向瞥去一眼。
她已有許多年未曾與人共居一室,實在有些不太適應。
好在沈媞微十分安靜,只遠遠地縮在牆邊的角落處,身形一半映著點淡淡的燭光,另一半隱在黑暗裡,抱著一隻膝蓋既不出聲也不動彈。整個人顯得有些呆呆的,似尊雕塑。
自打周琛書離開後,她就沒再開口說過一句話。只坐在那兒,偶爾低頭撥弄幾下腕上的銀鐲子。
方才,寧和與周琛書對坐桌旁,大約敘了有一個來時辰的舊,談了些這些年的經歷。少時舊友忽然重逢,相望間,俱都是萬分感慨。
大多是周琛書在講,寧和在聽。周琛書告訴她說,自己與沈媞微並非是有什麼男女之情關係,她也更沒有懷上什麼孩子。
至於這誤會是如何生出,周琛書也大致與她解釋了一番經過。說他與從前沈媞微只是互相認識,並不熟悉。大約一年多,他前出門辦事,碰巧在外遇見她,因緣際會之下兩人同行了一段。後來他們在經過青州小行山時,撞見了一夥妖人,很是厲害,個個都有身鬼魅本事,險些叫他二人命喪當場。周琛書那時身上還中了毒,瀕臨絕境之時,沈媞微無奈之下以本命之蟲獻祭施展血遁之術,方才拉著他逃脫了出來。
說到這兒時,周琛書順便與寧和講了講伏風門。說據傳伏風門開山之祖蟲道子乃是昔年伏羲氏後人,善御獸,尤擅蟲蛇之類。而凡伏風門弟子,入門之後第一件便是為自己尋得一本命之獸,以精血奇珍哺之,精心培育以做修行之用,能將人與獸練得同氣連心,如臂指使。
“媞微所養本命之獸便是條赤花蜥角蟲,在那日施術獻祭之中傷及了根本。我等逃出來再尋地檢視時,它已是奄奄一息了。”周琛書嘆了口氣,道:“媞微不肯見它死去,竟揹著我用了條不知何處得來的秘法,將此蟲化入自己腹中孕育成胎,欲要以母體先天之氣彌補那蟲虧損,叫它重新活過來。”
以人腹孕蟲身?
寧和聽得悚然一驚。一旁的沈媞微卻是絲毫也不以為意,拿手輕柔地撫了撫腹部,臉上神情一瞬間甚至稱得上溫柔:“你們懂個什麼呀,我的蟲兒伴我許久,我是萬萬也不能叫它死了的。”
周琛書斥道:“我是不懂,可我也知道人與蟲乃是何等不同!此等忤逆倫常之行,你當能有什麼好結果不成?”
“我又何嘗不知,可若有他法,我也不至於此啊。”沈媞微哀怨瞅他一眼,柔柔地道:“所以才需得叫琛郎助我呀。”
周琛書實在拿她這油鹽不進的模樣無法,只得長嘆了一口氣。又繼續對寧和道:“媞微以人身孕蟲,很快便致使身上氣機陰陽紊亂,五行失調。我與她這半年以來一直在尋覓解決之法,多方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