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沉溺(第2/2 頁)
,這樣狐媚惑主的卑賤女子,自己若是不把她根除,便有負夫人之託。
如此這般想了一通,瓊樓才面無表情進了府,張羅起清姑娘住處等事。
竹喧正在府中掃院子,冬日裡雪大,去年自己便在院子裡掃雪,手上生滿了凍瘡,腿也凍得生疼。
今年冬天所幸清姑娘來到將軍府,自己才有機會進了主人的房間做近身伺候的丫鬟,不必再受冷風摧殘。
可是清姑娘走了,也不知將軍能否將她找得回,若是清姑娘一去不回,那今年冬天甚至來年冬天,自己又要在院中掃雪,夏天在日頭裡洗衣……
想到這,竹喧的眼淚簌簌滑落,嘆自己運道如此差,清姑娘這樣性子溫和又得寵的主子說沒就沒了。
卻聽府中人有人小聲議論起來,竹喧連忙跑去遊廊,淚眼朦朧中看見將軍抱著清姑娘走了進來,竹喧彷彿做夢一般不敢相信,直到將軍走近了,吩咐道:“去把清姑娘的東西都搬到我房裡來。”
竹喧如夢初醒,欣喜若狂,連忙扔了掃帚跑到東院張羅著搬東西。
君卿被陸徹一路抱著來到了主屋,將軍府的主屋在中心位置,西面走過一段遊廊便是花園,景緻極好。
“將軍,主屋是你的住處,我若是在這邊住,恐怕多有打擾您,不如我還是回東......”
陸徹踹開門,大步走進去將她放在桌上道:“怕什麼?你是不是怕你住在這邊,我對你做什麼?”
君卿被猜中心思,搖頭不語。
陸徹笑道:“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以身相報,有何不妥?”
“還是說你還想回東院,暗中計劃逃跑?”
逃跑逃跑,滿腦子都是逃跑,君卿暗中叫苦,且不說自己從未想過逃跑此事本就是烏龍,就說陸徹在隴寧神通廣大,此時還封著城,自己能跑到哪去?
“自然不敢。”
君卿只答後半句,想回東院只是想有個清淨罷了,如今回不去倒也無妨,日日處在一起,更好獲得訊息收集證據。
“那就老老實實住在這,我答應你的,什麼都不會少。”說著,陸徹又低頭親了親君卿。
柔唇在他口中緊緊閉著,他也不著急,只淺嘗輒止,想著來日方長,只要她跟在自己身邊,定會體會到自己對她上心,慢慢也就接受了。
陸徹從未想過男女之情竟會讓人如此欲罷不能,自己幼時便與較好的世家定好了婚約,自己這些年來忙於戰事,本想著待安定下來回京履行婚約,也就安了長輩的心,自己也算圓滿生兒育女封妻廕子。
誰曾想,自從那天青石山上驚鴻一瞥,他便夜不能寐輾轉反側甚至午夜夢迴間恍惚看見她一身輕紗臥在自己身側,暗香浮動......
他從夢中驚醒,發現了自己自少年來便幾乎沒再這般無法自控的傾瀉。
他好像確實愛上了一個人,不是少年時想象的名正言順天長地久相處出的類似親情的愛情,也不是青梅竹馬天造地設兩相悅的類似友情的愛情。
是極其強烈的佔有慾與日思夜想的忐忑還有無法自拔的沉溺,這些交織出來的愛情。
陸徹不懂是不是對的,或者說他不在乎是不是對的,就像上了戰場,誰管你是用刀砍殺敵人還是用手掐死敵人?
只要結果正確,過程沒那麼重要,現在就很好,結果就是她只能留在他身邊,他可以隨心所欲的佔有她,擁有她的一切,與她餘生相伴,那麼他是把她捆在身邊還是哄在身邊根本沒那麼重要。
這時,平安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他沒想到清姑娘此刻會在主屋,也沒想到門大開著,映入眼簾的是清姑娘坐在桌上,自家將軍站在她面前牢牢卡住,不讓她下桌,二人一個臉紅,一個沉著臉不知在想什麼,氣氛十分詭異。
平安連忙把門關上,站在門外規規矩矩道:“將軍,您讓我盯的烏頜人,有行蹤了。”想來今後清姑娘要常住在主屋,自己萬萬不能再想今日這般莽撞闖入了。
“好。叫上徐兵曹來書房,我馬上就來。”
平安得令忙去辦,陸徹看著君卿緋紅的臉頰,心中雖十分不捨現在離去,但是烏頜人非抓不可,不能耽誤,心中又將烏頜人罵了一通,又低頭親了一會才轉身離去,臨走前不忘囑咐她:“房中你可根據自己的意願重新佈置,床上被褥也叫他們換套新的來。”
君卿終於能從桌上跳下來,揉了揉紅腫的唇,捏緊了拳頭想,古有臥薪嚐膽、懸樑刺股等超絕毅力,自己不能氣餒,待到回京之日,便是報仇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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