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等簽證,偷師生意經,解鎖油畫暗藏玄機(第1/2 頁)
眼看就要到九六年八月底,我和三姥爺在滿洲里的小旅店裡,邊等著去赤塔的手續,邊琢磨整點啥買賣。兜裡揣著掙來的錢,沒想到翻了幾倍,我有點浮躁了。我跟三姥爺說,“要不,錢都掙了,咱爺倆分錢,回瀋陽花天酒地吧。”三姥爺滿面怒容,“你還真是個孫子,不學好,掙點錢就得瑟。我告訴你,掙得錢是為了賠進去的,你懂個六。”我有點迷茫了,不是出來掙錢嗎,咋還賠進去呢?
下午三姥爺把錢包裹身上,說要領我去國門。滿洲里就屁大個地方,不一會就到了,遠遠望去一溜淌子俄羅斯大卡車。國門上原來的cp變成了nr,蘇聯早就沒了。俄羅斯大卡車全是滿車的木材,堆成垛,多得數不清。三姥爺瞅著滿車的木頭直髮呆,忽然有個從旁邊的卡車上跳下來一個大塊頭,就像電子遊戲裡的伊萬,一撇小鬍子飄在嘴邊,耷拉著兩隻大胳膊像個大猩猩。大伊萬衝著我們一頓哇啦哇啦,還一個勁地拉我上卡車。我有點害怕,一個勁地用剛學那一句俄語喊,“達斯維達尼亞,達斯維達尼亞。”三姥爺似乎秒懂,推著我一起跳上了卡車。
大伊萬衝著坐在後面的俄羅斯大妞又是一頓哇啦哇啦,大妞在車裡翻箱倒櫃。沒過一會兒就提拎著一個大包袱,大伊萬在副駕駛座位上開啟,我一看全是寶貝。大大小小十多個望遠鏡,二十多隻軍用手錶,還有三件軍用呢子大衣,餐刀廚具,另外還有一件電動剃鬚刀,插著電源那種,原來司機出趟國帶點私貨。
大伊萬用手指了指三姥爺外衣,然後雙手抱在一起,裝作直打得瑟的樣子,又學起了鴨子叫。我明白了,想要鴨絨服,估計是俄羅斯冬天太冷,我告訴三姥爺是鴨絨服。三姥爺一聽,“咱們沒帶那麼多啊,小旅館裡箱子還有幾件咱們帶的準備過冬的羽絨服,當時圖便宜,在五愛市場買的是鵝毛的。這麼的,你趕緊跑回小旅館,順便把那幾個扁瓶二鍋頭拿來。”
我連跑帶顛不一會就把那個大包扛了過來,三姥爺已經劃拉一大堆寶貝。我一看,除了望遠鏡、手錶、剃鬚刀、呢子大衣外,還有幾張狐狸毛,一件大氅。三姥爺把大包接過去,我也順手遞過去扁瓶小二。三姥爺擰開一瓶遞給大伊萬,大伊萬揚脖一掫,半瓶下去了。他一個勁地哈拉少啊,右手豎起大拇指,左手伸過來又過來要。
三姥爺連連搖頭喊道,“你個大狗熊,沒有啦。”說完敞開大包,從裡面抻出來兩件羽絨服,是我倆準備過冬用的。我說,“三姥爺,就這點,人家能跟咱換嗎?”三姥爺瞅了我一眼,“大狗熊腦袋一根筋,不行再說。”說完遞了上去,那是兩件長款羽絨服,本來想如果沒有棉被當被服用,買的時候怕顏色不醒目,特意選了一件紅色的。大伊萬接過去和俄羅斯大妞又是一頓嘰裡呱啦,然後拎起我們那個包晃來晃去。
三姥爺說,“我明白了,嫌東西太少。”我說,“三姥爺,要不給點錢吧,你不是腰裡捆著掙得錢嗎?”三姥爺說,“你個傻孫子,咱要是露底,大狗熊能把咱倆給滅了。”三姥爺接著說,脫衣服。三姥爺把包裡所有的餘貨都給了大伊萬,我們倆也只剩下個褲子背心,連新買的大皮鞋都兌了出去。大伊萬還要伸手要酒,三姥爺這把可有點不樂意了。他也滿車啥摸,正好車上有個小畫框,也就一巴掌大,是一幅油畫小習作。三姥爺搶了過來,拿酒瓶子比劃著,大伊萬滿不在乎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我們爺倆光著腳板兒,把換回來的東西扛回小旅店。我問三姥爺,“這玩意能值幾個錢,咱倆都已經精光了。”三姥爺說,“著啥急,貨得遇對人。還有,大孫子,我今天把今後的買賣都想好了。”我問,“三姥爺,啥買賣?”三姥爺用手指封住了嘴,神秘地噓了一聲。
滿洲里大市場旁邊有家小籠包子鋪,我和三姥爺在那裡吃包子。三姥爺餓壞了,一下子要了五籠屜,把那個浙江小老闆嚇壞了。正吃著,檔口外門簾一挑,走進來倆人,前面的西裝革履,後面跟著一位俄羅斯美女。我一看這男的這麼眼熟,腦袋裡迅速逐個核對這人是誰?那人往這邊一看,就衝著三姥爺一報拳,“黑哥,太巧了,又遇到你老了。”我一下子想起來了,這人不是溫州莊嗎。
三姥爺一下子收起滿臉的吃相,嚴肅地蹦起臉,兩個胳膊一緊,我看到三姥爺的胸大肌砰砰直跳。只聽他一本正經地說,“老弟,這麼快就泡上俄羅斯妞了?”溫州莊沒理三姥爺,得意的望了望我,“小夥子,檔裡傢伙什就得在小妞身上戳一戳,不試試咋知道小妞有多軟。”說完,故意在那女人肥屁股上掐了一把,那女人一個勁往溫州莊身上蹭,撩的我渾身直髮火。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