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情義無價,老天賞飯 紅馬甲拉腳,火爆赤塔(第1/2 頁)
一高一矮兩個人跟著溫州莊走進小木屋,矮個叫王濤,高個叫李剛,這兩個人一直都跟著溫州莊這條古老的火車道上討生活。王濤腦袋瓜子靈活,溫州莊的很多事都聽聽他的意見。
王濤把這幾天的收成往桌子上一攤,說到,“大哥,咱們在道上混的生活錢是越來越少啦,才這點還冒很大風險。得開闢的新市場,要不弟兄們就得喝西北風了。”
溫州莊說:“我也這麼想,你看這個市場一天下來要是隻有一家收錢的話,我說出來,嚇死你們,一萬多美金。”
李剛說“十來萬人民幣啊?我的乖乖。”
溫州莊:“對,現在是幾夥人在各管各自片,我們得插一手。”說完握了一下拳頭。
王濤說:“明白,不能蠻幹,得等機會。”
溫州莊這邊先不表,眼看進入十月份了,我和三姥爺從火車站、汽車站、大場子外,接了很多這些從滿洲里那邊過來傲騰服裝輕工品生意人的貨。他們不願意站市場,我們就順便當起了二道販子,朝軍一直給我打下手,並充當翻譯。板寸平頭哥又陸續過來收了幾次費,三姥爺一次也沒交。
有一天,我們正站在檔口外兜售新收來的貨,走過來幾個俄羅斯年輕小夥。拿起衣服就試,還一個勁地說俄語,我問朝軍說的是啥,朝軍告訴我大概意思兄弟們隨便試,隨便拿。他們試完,穿上就走。我一看這哪行,我們又不是撿來的。這幾個俄羅斯小崽子圍過來就撕吧起來,我哪是他們的對手,我趕緊喊三姥爺。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幾個中國人,也一股腦地往我們這個攤位上湧,我已經捱了幾拳,三姥爺大喊一聲“誰都別動。”他把九節鞭我到手裡,“我看你們是活膩了是不?欺負人你也不看看誰?”說完,把領頭的兩個俄羅斯小夥一個掃堂腿,撩趴下,那幾個中國人瘋了一樣往上衝,我看到他們手裡拿著三角鐵還有鐵棒子,我喊了一聲“三姥爺,他們帶傢伙了。”我回頭抄起支棚子的木頭愣子跳起來,正砸在領頭的那個瘦個子肩上,那傢伙一下子倒在地上。我一看三姥爺,早就把九節鞭耍了起來,六七個人根本近不了身。
俄羅斯小子早就跪地下了,三姥爺正打到興頭上,上去就一腚根腳,把這傢伙踢得像螞蚱一樣彈出去一丈多遠。朝軍擔心出大事,趕緊勸三姥爺收手。三姥爺罵了一通癟犢子,怒氣衝衝衝著領頭的一個抄著佳木斯口音的喊,“不管是誰派你來的,回去給我帶個話,黑哥從來不怕,神來擋神,鬼來殺鬼。有膽子明面幹,我卸了他一條腿。”這幫人一溜煙跑了,我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板寸平頭哥正在往這邊望著。
三姥爺問我們倆受傷情況,好在無大礙。三姥爺說,“這個平頭哥太tm欺負人?”朝軍說,“要不咱們將保護費交了吧?”三姥爺說“你說的混蛋話,我們爺倆在警察局被關了,捱揍了,錢也花了,我掙得錢憑啥劈給他,做夢。”
我說,“三姥爺說的沒錯,就得在赤塔這個地方立棍,否則天天挨宰。”三姥爺說,“饅頭就得拿到自己手裡,不能讓人指揮咱們。咱們的事自個辦。光幹這個賣服裝不行,怎麼地,明天朝軍和我去看看其他掙錢的道兒。”
我一天沒收到貨,晚上耷拉腦袋和三姥爺、朝軍吃飯,三姥爺說“我看俄羅斯人買完貨,大包小裹運出去太不方便了,他們還懶。咱們掙個短途倒腳錢,大包十塊,小包五塊,如果用車另算。”朝軍點頭應允,我問“三姥爺,靠力氣能掙幾個錢,我也沒勁啊?”三姥爺說,“你記賬外加上如果有國內需要扛包的,你負責聯絡上貨,他給誰上貨都是一樣價,咱們不虧他。”我說嘚嘞,太好了,正好發揮我有文化的強項。
第二天,三姥爺不知道從哪掙來兩個紅馬甲,告訴朝軍穿上,說這樣非常醒目,別人有活直接就能找到你。這一天大包小包根本忙不過來,十塊、二十、三十、三十五……我的帳記得有點多不過來了,小包小裹我都沒算,三姥爺和朝軍雖然累得直不起腰,滿臉開心。三姥爺說,“憑力氣賺錢,這錢掙得心裡踏實。”
有一天,來了一個大活。上貨的老闆是一位莫斯科那邊的中年俄羅斯老頭,個子挺高有點胖,鬍鬚是那種濃濃地八字鬍,往上翹的那種,一看就挺紳士。毛子大叔採購從來不講價,只看樣式,一摟一大堆。他讓三姥爺和朝軍跟著,凡是上完的貨打包集中到市場門口,然後直接走貨車。三姥爺跟著跑了大半天,大包小裹堆成山,他和朝軍給裝上車。毛子大叔不坐貨車,把腳錢給三姥爺,直接回了賓館。
那天三姥爺掙了不少,回頭一看,角落裡有一個小袋子。他開啟一看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