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樺甸會燃燒的石頭,白樺林遇事故(第2/3 頁)
獨佔花魁》,《
小拜年》,隨便點。”
我一聽,答應一聲嘚了。這吉林這塊也太熱情啦,二人轉火爆程度我早就聽說過,一男一女,全是絕活,俗中帶著雅,雅裡透著土得掉渣的開心。
第一場酒喝到晚上天摸黑,肇老六讓兄弟們在院子裡點上大劈柴拌子,紅紅的篝火燃燒起來,他喊三姥爺,“三哥,外面臺子搭完了,接著整。”
戲臺子上一男一女,穿紅掛綠,一手扇子,一手大花手絹,邊唱邊逗。“一不要你愁來,二不讓你憂,三不要你穿錯了奴的兜兜
;小妹妹的兜兜本是那個銀鎖鏈呀,情郎哥的兜兜是八寶如意鉤;一不要你慌來,二不叫你忙,三不要你穿錯了奴的那個衣裳;小妹妹的衣裳本是那個花挽袖
情郎哥的衣裳馬蹄袖兒長…”
我一看女演員這個浪,屁股左一扭一下右一扭一下,大明子問,“這演員太漂亮啦,我想和他搞物件。”我懟了他一下,“喝你的酒,你懂個六。”
正好輪上那個男的開唱了,我瞅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別看他帶個假髮,一張口一股子二人轉味,就這一走一過,我一下想起來了,俄羅斯赤塔大市場的平頭。這一驚,下面的酒我都沒法喝下去啦,電影裡的場景一篇篇地在我眼睛前一過,莫非這傢伙假扮二人轉過來複仇。也許我可能想多了,我看三姥爺在劈材拌子旁,正盡興地和肇老六喝著,電影永遠是電影的橋段,現實真的很殘酷。我有點不好打擾他倆喝酒的興致,正好串場,我跑到後臺,一把揪住平頭,我問“你小子化成灰,我都認識你,咋你還想過來報上次赤塔之愁啊?”
平頭也是一驚,“三哥來了,我早就金盆洗手啦,現在搞點民間藝術創作。”
我說,“你可拉倒吧,就你那文化水平,認識字嗎,就知道收保護費。”
平頭說,“浪子回頭,吉林樺甸這片的二人轉,我有號,我一會過去給三哥敬杯酒,我得趕場去了。”說完一溜煙跑走了,留下我慨嘆人生的不一樣。
我一直保持著頭腦清醒,必須清晰,三姥爺好像千杯不倒。晚上我們住在了莊稼院,暖暖的熱炕頭,烙烙腰舒服的不得了,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很早三姥爺就來了,莊稼院旁邊是條松花江的江岔子,不寬,水面平靜的像一面鏡子。三姥爺說,“咱倆整條船,劃一會兒再回來喝點小米粥。”我說行,在船上把昨天偶遇和三姥爺說了一遍,三姥爺說,“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屎,我告訴你,劫道的就是他們一夥的。”我詫異地望了望三姥爺,江岔子對面正好有個老頭在打魚,三姥爺隔著聽老遠就喊,“江岔子裡有魚嗎?”老爺子瞅都沒瞅,低頭收著掛網,“一聽你就是外地的,我告訴你說吧,全是小魚漂子,拿油一炸,再配點小酒那是相當美啦。”
三姥爺說,“老哥,去你家整點酒,行不?”
老爺子說,“那是相當地開心啦,我讓老婆子給咱倆做個小菜,不嫌棄就上岸,那個小房子就是。”
我悄悄地扯了下三姥爺的衣角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三姥爺說,“山林淳樸,咱們不也是這個山野村夫嗎?沒事,快劃。”
“老婆子,來且啦,把小魚燉上。”老爺子的家是江岔子邊上搭起的一個大窩棚,頂上支起來一個太陽能板子,屋裡確老黑也沒有電。小房外面支起了個灶臺,老太太正在那燉著土豆。老太太趕忙把土豆盛出來,小江魚連收拾都不用,直接放到盆裡一醃。老爺子趁機往爐灶裡放了幾塊石頭,那黑色的石頭呼呼地燒著了。三姥爺問,“老哥,你這是啥石頭啊,咋還能燒著呢?”
老爺子說,“前面山裡那幫人挖出來的,可以煉油。”
“那幫人?”
“肇老六那幫損玩意兒,就知道坑左鄰右舍,賺黑心錢,挖石頭受傷了,都沒人管。”
“不是有老闆嗎?”
“聽說是有合資方投了好幾個億,肇老六也要摻乎,錢不夠。”
“老爺子,咱倆得乾一杯,你這話對我太重要啦。”
臨走時,三姥爺讓我給扔點錢,老爺子說啥也不要,我還是偷偷塞到被服地下得破炕蓆下。從小房子划船回來,正趕上肇老六也從另外小屋裡出來,“三哥,今天我領你去抗戰的地窨子,當年抗聯可是在那一直扛他小日本子。”
後山上一排排的白樺林,樹幹上有很多的大眼睛,注視著闖入到這裡的不速之客。肇老六邊走邊給三姥爺介紹著,哪裡是地窨子,抗聯戰士在哪裡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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