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明明是一場空,不敢問當年是假是真(第2/3 頁)
我告訴你。
我一想也對,現在六叔六嬸還躺在病床上,我們確實準備的有點早。大明子可能心太急,他太希望肇老六早點好起來了。這何嘗不是我和五哥的心意呢?不過,我和五哥替六叔嚐了一下雞湯,那味道一下子就想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瀋陽。我問大明子,你是怎麼調的這高湯,這味道簡直是鹿鳴春的大廚都調不出來。大明子會心地一笑,悄悄地跟我們說,大哥,那個參湯可是老補了,吃完了直接能跑上山上去。要不,鬧心。
我和五哥在秦皇島呆了將近個多月的時間,六叔眼見著一天比一天好,有時候還能躺在病床上講幾句笑話,六嬸下地一點問題都沒有。最開始,花蝴蝶說話還小心翼翼,漸漸地恢復常態,大嗓門子能把整個走廊的人都給叫醒。人們都問,你們是東北那嘎達的?說話嗓門子不用喇叭。有點貶義,花蝴蝶一點也沒聽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早就不叫花蝴蝶了,而是叫她六嬸。這或許是花蝴蝶最喜歡聽到的稱呼。當然,我們早就將她看成我們的六嬸了。
時間是癒合傷口最好的明證,六叔和六嬸在劉院長安排人的精心照料下康復了。當然還有大明子的照顧,傷筋動骨一百天。把六叔和六嬸接回瀋陽的那天,陽光明媚,一切又恢復到以前的場面。六叔的兄弟從吉林開來一長淌子的悍馬車隊,場面是相當地宏偉。我心裡想,這才符合肇老六的性格,六叔你終於可以殺回來了。
六叔被抬上車的時候,還抱著拳對劉院長說,救命之恩,永生難忘,咱們是青山不老,流水長流。這個情,我記你一輩子。
劉院長說,你這身子是不能激動的,距離康復還有一段距離,回瀋陽後,安心休息,別的什麼也別想。他望了望那一排的車隊,又跟六叔說,我看啊,你還是放不下這個名和利啊,這個可要不得。實不相瞞,我早已生死看盡,兩茫茫啦!
不知道劉院長今天為什麼這麼感慨,或許是他看到了六叔這個場面。其實,肇老六和花蝴蝶無論走到哪裡,都忘不了他是從吉林出來的草根,他就是那塊土上的土生土長的人。
肇老六執意要回到瀋陽,不想回吉林磐石,六叔早已經將瀋陽看成他的家了。家這玩意兒說起來也是奇怪,有的人,他只認他的出生地,那裡才能算做是家。對於家的留戀也就僅限於那些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土地,熟悉的玩伴,其他也沒有啥了。而有的人五湖四海漂泊,到處都是家,無論走到哪。他也從來不糾結家究竟是什麼,也可能是記憶裡那一次被父親的一頓胖揍;也可能是負責任的小學老師,罰站抄一百遍作業;還有可能是兒時的玩伴,已經變成了衣衫襤褸的陌生人,默默地看著你,誰也不認識......其實家就是個符號。
六叔想的開,他這一輩子無兒無女,時髦點叫丁克,寒磣點叫那個。當然,這種侮辱人的外號從來都沒有人叫。自從大明子拜師六叔,六叔早就將大明子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看待,其實這也是預料之中。不管前半生有多風光,後半生都得駕鶴西去,總的有人給送個終吧。
有人曾經預測了一下,說一個人在世間存在的時間,你猜是多少年,我告訴你是一百五十年。以後的其他時間裡,人都不會記得你。人生是不是有點悲哀呢?活著的意義又在哪?成天吆五喝六,扯犢子沒用。那個聲名顯赫的老大,死了150年後,誰都不會再記得那個人究竟是誰啦。一捧土而已。
話又說遠了,六叔回到瀋陽後,三姥爺早就和我說好了,一定要去看看肇老六。這對老兄弟曾經在磐石,在滿洲里,在赤塔出生入死,沒想到這一車禍,算是把六叔打回了原形。這個原型是褒義詞,六叔自己也說,我是青春重新開始了。
我和三姥爺從家裡出來,我早就將看六叔的營養品準備好了。三姥爺說,老六啊最喜歡整兩口,回頭把我藏的那瓶好酒帶上,管他什麼時候喝。
我說,三姥爺那瓶酒,不是要等你的親外孫子訂婚的時候喝的嗎?
三姥爺蔫然一笑,喝酒說的話都不算數。他忽然問我,溫州莊這段時間怎麼沒聽說幹啥呢?
我說,這小子可能幹盡壞事,不知道在哪裡下油鍋呢?我沒有跟三姥爺說起,溫州莊耍錢把三膀子的半個產業都給贏了去,雖然贏得也不光彩。不過這事肯定也瞞不過三姥爺,他即使是在家裡養魚種花,什麼事也都瞞不過他,肯定是他知道了這裡面的訊息。
果不其然,三姥爺問我,你啊,和五兄弟也不能總把老溫趕盡殺絕啊,其實殺人莫過頭點地,服軟就行了。
我說,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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