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十年過(第1/3 頁)
彈指一揮,便是十年光景的流逝。</br>
時間似乎悄然流失,就像長紗之上少了一根絲,恍惚間無從察覺。但是仔細看去,卻是知道大有不同。</br>
在這十年裡,雲翼大部分的時間待在長亭書院,雲家倒是也回過幾次,不過因為五年前西州瑟冷王朝來犯,乾元王朝與西州瑟冷王朝數年間大小戰事不斷,雲家身為南州最大兵權掌控者,自然也閒不下來。</br>
也正因為如此,在這十年裡雲翼與自己父親雲霆見過的次數屈指可數。</br>
在這十年裡,雲翼已經長成一名俊秀少年,平日裡的時間大多在書庫裡看書,或者去往那書院中的湖中庭,與院長徐自來喝喝茶交流交流。</br>
要說這雲翼,十年裡去講堂聽課的次數實在是少的可憐。</br>
只因為在老教員洪若虛的那堂課上,雲翼交上的那份答覆----他只在紙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圓。</br>
關於這個圓,洪若虛曾叫來雲翼,問他這個圓究竟是什麼意思?</br>
雲翼當時回答說:“這就是我啊!”</br>
洪若虛看著雲翼接著說道:“解釋解釋。”</br>
雲翼想了想說:“我就是我啊,但我認為我就像這個圓,圓內是我所有,圓外是我所缺,希望我能夠將這個圓越畫越大就好了。”</br>
“那你想它多大?攬闊天地?”</br>
“儘量夠大就好。”</br>
“嗯,有意思。”</br>
經過這麼一番問答之後,洪若虛與徐自來決定讓雲翼隨意處置在長亭書院的時間,並且讓他有空便來這湖中庭多與幾位教員交流。</br>
至此,雲翼才弄明白,為何錢瑭當初叫龔賓菲與馮逢等人叫師姐師兄,而叫其他人都是直接稱呼名字了。</br>
原來在這長亭書院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有資格進入湖中庭的,那都是被各位教員看中認作弟子的人,進入亭中的人也自然以師兄妹相稱,在長亭書院中的地位也就截然不同。</br>
……</br>
在這十年裡,雲翼與那自己的師父司馬北高和那自己的兩位師兄卻是從未見過面。</br>
先前雲翼也曾去信問過雲霆,雲霆只是回信說道:“司馬老先生神蹤難覓,我怎麼知道他們走到哪兒了,有緣自會再相見!”</br>
就這麼著,雖說幾人份屬同門,卻是自打雲翼拜師後,並沒有見過面。</br>
雲翼只得安慰自己,只等來日了。</br>
在這十年裡,錢瑭前幾年早已結束學業返回晉郡打理家業。只不過還是經常來信,力邀眾人去他家做客。</br>
龔賓菲與馮逢也早已結束學業,不過二人都留下來在長亭書院做了教員。</br>
而那拓跋鴻卻是在幾年前離開長亭,據說是回到西北自己的小家族去了,後來聽說是入伍參軍了。</br>
還有與雲翼相熟的幾人比如劉航,呂飛等人也都結束學業,有的步入北州朝堂,有的進入大家族做幕僚,有的自己謀生立業,都算有個可以的歸宿。</br>
在這十年裡,以柔也越發長得漂亮,二十出頭的年紀,著實操碎了不少前來求親卻是被拒的公子爺的心。她自己倒是對此毫不在意,依舊是每天為雲翼收拾整理著。</br>
至於小石榴,則是長成了十三四歲的姑娘,不愛讀書,不愛女紅,而是天天抱著一柄短刀,自己找處空地練上半天,然後這一天剩下的時間裡,基本上就是在吃喝玩樂裡度過。</br>
……</br>
這一天,小石榴練完刀,去到街上買來幾顆石榴,閒來無事,便尋思著去找雲翼玩玩,抱著短刀與幾顆石榴溜溜地一路跑向書庫。</br>
要說這長亭書院別的地方都好,偏偏在這起名字一事上甚是簡單,堪稱草率。比如教員講課傳授的幾個地方,要麼叫講課室要麼叫講堂,那湖中亭上倒是刻了個名字,結果一看,上面刻的就是“湖中亭”,而這書庫也是如此,一棟五層高的木質書樓,大門上方掛了個匾,上面就倆字,書庫。曾經也有人跟院長提過意見,結果徐自來一句話回過去,你是來唸書的還是起名字的,這事兒也就這麼擱下了。</br>
“嘿!丫頭,樓裡不能吃石榴啊!”在小石榴推開書庫的門時,待在門內的看管書庫的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