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頭屍案(三)(第1/3 頁)
已是夜深人靜悄然入睡的時候,花喜閣仍是燈火通明、喧囂不斷。</br>
總有那多銀有閒的歡客在這夜裡的花樓中尋覓著激情的戲碼。</br>
調戲聲繁,嬉笑怒罵,使得花喜閣樓後的那條飄滿胭脂油膩的河中,不時地翻騰起浪花。原來河中的魚臨近這聲色場所,也是不安分的。</br>
突然有人踏水而來,在河面上踩起一道泛著脂粉味的水浪。</br>
立住腳步,敲響了花喜閣樓後的一處暗門。</br>
亮出手中的信物,來人便被請了進去。</br>
在一間安靜華貴的房內,褪下身上罩著的外袍,露出來靖陽王那瘦小乾枯的身軀。</br>
如今像是一個年老侏儒的靖陽王在房中來回踱步,思考著剛剛對付自己的那名年輕人。</br>
想起了自己的悍然一掌在那銀狐使身前擊打出的水紋,想起自己所有的招式都難以落到那具風姿綽約的身體上。</br>
他猛然睜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佈滿皺紋的乾枯嘴唇一張一闔,震驚地出聲:“不動氣!”</br>
“那是不動氣,他,是六年前銷聲匿跡的雲家小子!”</br>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王爺,奴婢給您送茶來了。”</br>
“我沒有要茶!”靖陽王憤怒地朝門外喝了一聲,接著突然回過神來,朝門外冷冷地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王爺!”</br>
話音方落,房門便被輕輕推開,門外站著的是唇角彎起微妙弧度的丹若姑娘。</br>
靖陽王眉頭一皺,便要向著窗外竄去,卻不料窗外早已有人等候,一柄窄劍突兀出現在窗外正對著他的胸口,生生地將靖陽王給逼回了房內。</br>
從窗外飛身掠進兩名接天樓的刺客,用劍將靖陽王逼回的那人帶著花貓面具,而另一個赫然便是那銀狐使。</br>
跟在後面的銀狐使將窗戶關上,看著正在房間中央戒備地看著己方三人的靖陽王,他呵呵一笑,“王爺還想哪兒去啊?”</br>
靖陽王立馬伏地出掌,想著拍碎地板而逃。</br>
卻不料那丹若姑娘剎那間便抽出腰間掛著的一柄短刀,手腕揮動,便是一道凌厲刀罡,將靖陽王的右手齊腕斬斷!</br>
血,驟然噴出,在地板上開出了春梅一片。</br>
靖陽王倒也沒有喊痛,左手在右手肘部點了兩下止住了血。他滿面大汗地看著那將刀子收回的丹若,冷冷地說:“你也是接天樓的人?不對,你是雲家的什麼人?”</br>
丹若姑娘並不想理他,找了張凳子便坐了下來,看著桌子上擺著兩碟瓜果,抄過來便吃了起來。還示意那臉上帶著花貓面具的人一同吃一些。</br>
看著兩人一起坐在桌旁吃瓜果,渾然不理地上的靖陽王。那銀狐使搖搖頭,伸手摘下自己面上的銀狐面具,露出張飄逸寧人、挺鼻薄唇的俊秀臉龐,右耳垂上的水藍耳釘在屋內燈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br>
“沒想到王爺這麼有錢,這靖安城、這整個乾元都非常有名的花樓----花喜閣,居然是王爺的產業。飲食男女,人之大欲。能夠掌握著這麼一門生意,難怪能夠財源廣進,將那靖陽王府建的那般富麗堂皇。”雲翼背對著靖陽王看著牆上的掛著的一副潑墨大寫意。</br>
“本王也沒想到,雲家少爺如今竟成了接天樓的銀狐使。”靖陽王依然嘴硬,但斷掉的手腕實在讓他疼痛難忍,口中不時地發出“嘶嘶”的抽氣聲。</br>
“難道你就不怕有人知道你再次現身的訊息!”</br>
雲翼轉過身來,看著癱坐地上的靖陽王,唇邊扯起一絲冷笑,“怕什麼?六年前那麼大的亂子都栽贓到了我頭上,上面那位還不是將事態壓了下來。”</br>
靖陽王冷冷地看著身前的年輕人,“你真以為事情就這麼蓋過去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你現身。要是你不怕,幹嘛要躲?”</br>
“哈哈!”雲翼挑眉,“想害我的人有的是,我可不是躲著他們才不出現,不過是去查點兒東西,這才耽誤了六年功夫。”</br>
看著地上的靖陽王正眯著眼盯著自己,雲翼將手中的銀狐面具上下拋了拋,接著說道:“我難道會不知道六年前那什麼皇陵假哭做戲,說什麼等著我取回雲家軍帥印,是引我出現嗎?我偏偏就不出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