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暗流湧動(六)(第1/2 頁)
仲才站起身來打量著面前這口不對心,難掩面上喜意的老道士,開口問:“我們走到山下小鎮上時,聽民間老百姓們講那過去的故事,提到個一掌斷山的紫衣老道,不會是您吧?”</br>
“是我,是我,就是我啊!”</br>
聽到老道這麼快就應下來,仲才一臉神情詭異難辨,“怎麼好像是急著承認一樣?”</br>
“你想不想學這門本事啊?”</br>
笑意溢滿了老道的雙眼,一臉期待,好似巴不得仲才趕緊開口要跟他學本事。</br>
仲才想了想,點了點頭,應道:“好。”</br>
老道一臉歡欣,搖了搖手中拂塵,“好。只要你願意學就好”</br>
仲才撓了撓頭髮,問:“敢問師祖道號是?”既然已經是入了門來,就不能再沒個順口的稱呼。</br>
“你師父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嗎?”</br>
“沒有。”</br>
老道捋了捋長長的鬍子,說:“塵遠。”</br>
仲才一愣,“塵緣?都出家了還眷戀塵緣?”</br>
“是遠啊!遠!”紫衣老道恨不得拍仲才一掌,但又怕將他像那山岩一樣打斷。</br>
仲才點了點頭,“原來是‘遠’,那您修的是出世道嗎?”</br>
老道一搖拂塵,“身在塵俗,哪有出世一說?我修的是‘天道自然’,所有的事不過是順勢而為,隨心而動罷了。”</br>
“嗯?”仲才看了眼塵遠老道,“難怪我師父不教我‘不動氣’,也不傳我劍法,偏偏教我這東西。原來他早就打算好了。”</br>
聽到仲才這麼說,老道輕輕在仲才肩上推了一掌。</br>
旁邊的晟陽道士見老道突然出手,驚了一驚,但見這一掌落在仲才肩上,仲才竟然不閃不避。</br>
掌力穿過仲才的肩膀,將其身後的一方山石擊成粉碎。但仲才卻是絲毫沒有受傷,仍在當地笑著看向老道。</br>
“哈哈,好!司馬北高沒修成的東西,倒是讓你這小子學會了,不錯不錯!”</br>
仲才聳了聳肩。</br>
“雖是不錯,但我好像忘了一件事。”老道士眉頭一皺,眼神便轉向了晟陽道士,看著那身富麗堂皇的衣服和他的背後金光耀眼的長劍,便悠悠嘆道:“觀裡伙食最近可是質量越來越差了,只因觀中除了自己開墾的薄田幾畝,向來沒什麼香火收入,最近已是要入不敷出了。”</br>
晟陽皺眉,悄悄退了兩步,師尊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他東西的主意了。他的劍是祖宗傳下來的,怎可輕易典當,身上衣服別看華麗也就只此一身,更不可輕易變賣。</br>
仲才見狀,從自己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來。將外面包著的那層布開啟,裡面放著整整一沓銀票。</br>
“這是我師弟交給我的,讓我走在路上時有壓腰的東西,好有底氣。”仲才看了眼兩眼之中神采煥發的老道士,說:“要是觀裡用得上,那就拿去用吧。”</br>
老道拍了下掌,讚道:“雲家好闊氣啊!也罷,你這小子跟雨霧行空命份屬同門,那我天門山受了這份香火也算結個交情。”</br>
當下便接過了仲才手中的銀票,手指輕輕一捻,銀票金額在心中便有了數。這麼大的數額,怎麼可能是單給仲才傍身用?明明就是假借仲才的手,給天門山送了份厚禮。</br>
塵遠老道輕輕一嘆,“嘿!這雲霆剛正不阿、無甚趣味,這雲霆的兒子嘛,倒是有趣的很哪!就是有些奸滑了。”</br>
“我師弟他爹就是太剛正才死了。這年頭,還是活的奸滑一些才能將日子過得長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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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道看了眼仲才,說了句意味莫名的話:“先死才能後生,不破怎麼能重立?”</br>
這時晟陽道士插話道:“的確,別看雲霆雲將軍身死,但現在的雲家不是絲毫不讓從前,又要做大事了啊!現在南州……”</br>
老道趕忙抬起一隻手來攔住晟陽道士要說的話,“哎,我們終究是修道之人,管他世俗的權力角逐作甚?”</br>
仲才翻了個白眼,心中暗想,好嘛!好一個不理世俗,先前見了銀票兩眼亮的像燈籠似的也不知是哪一個。</br>
他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