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時差運錯(一)(第1/3 頁)
青郡杏林府分堂的《論雲家諸宗罪》一出現,便在整個乾元引起了軒然大波。</br>
有的人只顧震驚,有的人隨聲應和聲討雲家,有的人卻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br>
“他們真是瘋了,為了在杏林府謀個差事居然在這種時候對雲家落井下石。可憐雲將軍戰死沙場,屍骨未寒卻又背上罵名。”</br>
“要不怎麼都說讀書人最是虛偽呢?”</br>
“那也不能以偏概全,只是這幫子外出雲州的傢伙,全是不顧情義的牆頭草!”</br>
“也是給我們讀書人丟臉啊!”</br>
“說不準是迫於上面的壓力呢?”</br>
“慎言!”</br>
看著酒樓中所有的人都在就此事議論紛紛,於當春開口問道:“不知道雲家要如何應對這場無妄之災?”</br>
“你還沒聽說啊!”有訊息靈通的人捅捅他的胳膊,說道:“聽說啊,那雲家少爺被氣的放出話來,要去殺光這幫子不知廉恥的‘長舌婦’哪!”</br>
於當春聽言,挑挑眉頭,“他瘋了?”</br>
“遇到這種事兒能不瘋嗎?誰攤上這檔子事兒不難受,老子死了都還要被罵。聽聽,他們可是罵雲家獨斷專行、將雲州城霸佔的好似一言堂,甚至有人說雲霆就是雲州城的土皇帝。誅心哪!”</br>
於當春慢慢喝下手中的一杯清酒,口中喃喃道:“你又挑起大熱鬧了啊,想做什麼呢?”</br>
……</br>
“洪老,你幹嘛要去趟這趟渾水呢?”徐自來轉身看向洪若虛。</br>
洪若虛面色深沉,說道:“那雲翼在我們長亭學成歸去,卻要殺掉那麼多讀書人。這一點,有違我們教他的道理!”</br>
徐自來一笑,“道理?什麼道理?是那雲州城中的所謂讀書人為求利益、背信棄義,在如此緊要關頭卻棄城而去,甚至幫著朝廷給雲州城潑髒水、汙衊雲家啊!如此行事,可真是應了那句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的說法了。像這種沒有氣節之人,殺了也就殺了,又有什麼要緊?”</br>
洪若虛聽到徐自來的話,知道徐自來是不打算阻攔雲翼了,便說道:“可是得饒人處且饒人,既然雲州城都已經亂了,那麼這些讀書人另求其他的活路也是無奈,雲翼便要趕盡殺絕,性情未免太過薄涼。”</br>
“沒人逼他怎會如此?”徐自來嘆了口氣,“性情薄涼的評斷未免太過,若是這幫人不給雲家潑髒水,想必雲翼也不會要他們的性命,這都是他們自找的。”</br>
洪若虛看看徐自來,說:“看來院長你是不打算去阻攔他了。但我卻不能坐視不理。絕對不可以讓他殺掉這些北上的讀書人,那樣子會讓天下讀書人指責我長亭教書不嚴!”說完,洪若虛便走出亭子,邁步間身影遠去。</br>
亭中徐自來背手看向洪若虛消失的方向,搖搖頭,“也好,洪老你去攔他總好過讓別人出手,也讓他知道自己的斤兩終究是差些火候,還要再接再厲啊。”</br>
徐自來手掌輕輕拍著湖中亭的欄杆,自言自語道:“眼裡揉不得沙子啊,跟你很像。”</br>
他的視線望向遠方,不知在回憶些什麼。</br>
“希望他的運氣能比你好。”</br>
……</br>
司馬北高看著面前被綁在樹上卻仍然死命掙扎並且破口大罵的牧夕雪,不斷地搖頭,感嘆到:“想不到老禿驢的弟子居然是這麼個性子,唉!一世英明啊!”</br>
牧夕雪身上的傷口仍隱隱作痛,但看著那名叫仲才的年輕人仍在擺弄著地上的喇嘛,生怕他會發現喇嘛身上的秘密,便不顧傷痛,繼續轉移對方三人的注意力,“你們三個混賬!膽敢插手我蓮臺大雪山的事,找死嗎?”</br>
仲年搖頭,小聲對自己師父埋怨道:“當初幹嘛要救下這女子?本來就是小師弟家的人追拿她,結果現在我們倒攤上麻煩了。”</br>
司馬北高尷尬地一笑,“誰知道她這麼個樣子。”</br>
“老賊驢領著兩個小賊驢!別被姑奶奶找到機會,不然的話就讓你們死在我的鐵釺之下!……”</br>
巴拉巴拉一大通,牧夕雪將自己能想到的髒話全都數落到了司馬北高三人身上。</br>
司馬北高對著牧夕雪一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