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橫插一腳(五)(第1/2 頁)
幾息時間前,還在翻湧似沸水的血池眨眼間便凝成了血紅的冰塊,將血厭古整個人給封在了裡面,只有肩膀以上的部位露在了外面。</br>
矗立如冷麵石像的拓跋炎冷眼注視著池中不得動彈的血厭古,慢聲說道:“這千年紫龍參確實是世間難得的療傷聖品,可是如果遇上這血池當中的一些東西,便會瞬間將血水中的寒氣逼發出來。怎樣?現在寒氣侵體,是不是有種針扎般的刺痛?”</br>
血厭古很憤怒,很震驚,也很疑惑,他的聲音冷冽如出鞘的刀,殺意凜冽。</br>
“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腳?”</br>
“好早之前了,從我知道你的血線魔法,從我知道我自己身上有血蟪蠱的時候,我就已經做好了安排。”</br>
拓跋炎面對著困在血池中的血厭古,負手而立。那一派氣定神閒,好似在張揚著他內心的舒暢。</br>
“我是拓跋一族的族長,我是西州兵馬統領。我卻是血獄之主手中的棋子,是你血厭古用作續命的小小物件。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br>
“呵,能被本尊利用,是你的榮幸!”</br>
聽到血厭古語氣中不減絲毫的張狂,拓跋炎冷笑一聲:“那麼,能被本統領殺掉,也是你的榮幸!”</br>
“殺我?哈哈,大言不慚!血獄眾多獄奴,你以為是擺設?”</br>
“那你以為血獄那麼多人都是你的玩具嗎?你以為他們都甘願將自己的性命置於你的手中嗎?”拓跋炎挑眉看著血厭古,“枉你一身修為高深莫測,可終究是幼稚的很!血獄之人聽你的話,不過是怕你、懼你,卻不是服你、敬你,他們是恨你!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在血池裡動的手腳?</br>
每天給血池灌注血水的奴僕是我的人,只要每次在血水中加點東西,便會增添血池之中寒氣的積累。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為了今天,我們準備了幾年工夫了。怎麼樣,效果不賴吧?”</br>
驟聽此言,血厭古露在血池外的腦袋猛力扭動,似乎想要掙脫束縛,可是卻力不從心。</br>
“雜碎,雜碎!你們都該死!”血厭古怒睜著雙目,猶自不敢置信。在他心中,一直覺得血獄就是在他掌控中的,沒想到不知何時起,居然已經被拓跋炎鑽了空子!</br>
看著血厭古臉上的神色變幻,拓跋炎好似看出了他內心的活動隨即笑道:“血獄從來不是牢固不破的鐵桶,只不過是被歷任血獄之主壓迫的牢籠,見不得光,黑暗到令人窒息的牢籠。它,是時候變一變了。”</br>
“變?你想怎麼變?”</br>
“至少不會全部人的生死繫於一人之手,這是整個血獄的意思。當然,也是我的意思。”</br>
“呵呵,說得好聽!你不過是想要將血獄握在自己手裡罷了!”血厭古緊咬著牙往外迸字,眼中流出的神情是恨不得生嚼拓跋炎的恨意,“那你有這個本事嗎?啊?”</br>
“以前沒有,可現在有了。”拓跋炎看了眼血厭古,淡定的說,“畢竟,你受的傷可是不輕啊。”</br>
果然,隨著拓跋炎的視線看去,可見血厭古的右邊肩膀上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從胸前延伸至後肩。這正是當初司馬北高斬出的那一劍在其身上留下的創口,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急著返回血獄療傷,更不會這麼輕易就落入了拓跋炎的控制當中。</br>
注意到拓跋炎眼中流露出的殺意,血厭古心中不由的一慌,繼而暗罵自己不爭氣,強行按壓下心中湧起的不安之意,開口喝問:“本尊還有血線魔法!別忘了就連你的性命都連在本尊身上,你敢殺我!”</br>
“沒用了,我不會給你機會用出來的。”拓跋炎手腕一沉,掌中現出《名器譜》上排名第六的弒神鉞,那一抹寒光,映亮了血厭古的雙眼,驚了他的心神。</br>
手臂橫揮一道,氣浪如刀,當喉斬來!</br>
血厭古還想暗運血線魔法,可是,他猛然驚覺,血線魔法用不出來了!</br>
“沒用的,為防意外,我早將來路的一些血獄之人殺光了。至於距離稍遠一些的傢伙,遠水解不了近渴,你只有死路一條。”</br>
拓跋炎的聲音幽幽傳來,伴隨著頸部皮肉被割開的撕裂之音鑽入血厭古的耳中。</br>
“不……”血厭古最後的聲音被嘴中湧出的鮮血給堵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