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活(第1/4 頁)
這邊,左思邈揹著敖伯玉足足走了一天一夜,這才尋到一處小城,而後因無銀錢,將敖伯玉放在那傳舍外道:“哥啊,你這樣的神仙中人,尋常醫師也治不了,我也不知該把你送去何處,你便與我去崆閒郡碰碰運氣如何?”
“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應了。還有啊,哥你是吃煙喝風就能活,弟我卻不行,這已經是餓的不行了,正所謂萬死敢當,一餓難捱,弟看你這戒指有五枚,不如就拿一枚當了,換點銀錢,一是讓弟我吃一頓飽的,好有力氣揹你,二是也做盤纏,你可同意?”左思邈煞有其事的問道。
此時的敖伯玉自然陷入沉睡,自然不可能回應他。
“哥你不說話,那我也就當你應了。”
說罷,左思邈便取下那金色的銅戒,帶著敖伯玉去尋了個質庫,那老闆也是個不識貨的,只當那銅戒是個染色的銅戒,哪怕左思邈將敖伯玉吹成天帝轉世,真君重修,也只給一兩銀錢。
倒是瞧見那太虛劍不凡,想要以十兩銀錢買下,左思邈自然是不會將有靈性的寶貝賣了。
換了銅戒,拿著一兩銀錢,左思邈吃了頓飽的,而後揹著敖伯玉,就往崆閒郡去。
趕了三日路,一路上為了省錢,也算是住了橋洞,睡了狗窩,總算是到了崆閒郡。
也是這趙慧娘與左思邈真有那緣分,剛一進城,就瞧見了趙慧孃的牛車往外走,那趙慧娘也恰好掀開簾子透個氣,正好瞧見二人,連忙讓僕人停下,快步走了過去。
見敖伯玉沉睡不醒,又問發生了何事,左思邈只是大致說了一番,趙慧娘便與他商量,將敖伯玉放上牛車,去請高人來救。
多方打聽,得知這崆閒郡有一道人頗為靈驗,便當了自己的首飾去請。
話說這道人也是個有真本事的,有金丹修為,在凡俗中,妥妥的一方大能,平日裡,抓個野鬼,擒個精怪都是能的。
將這四方道人請到傳舍,道人一見敖伯玉肉身就覺得他非凡俗。再仔細瞧,發現敖伯玉神魂只存一縷,但肉身卻無礙,甚是怪異。
聽完左思邈將事情細說了一遍後,四方道人想了許久才道:“這位前輩多半是遭遇了什麼劫難,我道門修行,有“大病成仙”之說,意為在大病大難中才可大決大悟,得道為仙,此道雖是亞理,但也有證,故貧道推測,這位前輩應該是類似這種情況。”
左思邈幾人都聽了個糊塗,便求四方道人解釋。
四方道人又講:“那《參同契》言:氣索命將絕,體死亡魂魄。
便是說修道至一定的境界時,智慧不夠、定力不夠、魄力不夠的人,就有“氣索”之象。若非真正有道之士,往往在此就失敗了。
所以有時覺得是入定,其實是昏沉;有時覺得空,有時覺得像是死亡,其中的界限,陰陽之差別就在於心的抉擇。
關尹子云:“一息不存,道將來契。”謂凡息斷即可契道也。壺子曰:“一念不生,道心合天。守一入元,人自合仙。這三說,都有此意,與這位前輩此時之狀,卻是類似。”
要說這四方道人還真有些道行,敖伯玉雖不是大病成仙,但那朱雀丹就是深究涅盤之意,乃是“大死再活”,算是“大病成仙”的進階版。
只是四方道人這一說,兩人更迷糊了。當真是個實心竹子吹火,一竅不通。
左思邈連忙問道:“真人有能,可我等都是門外漢,卻不懂到底是個啥意思,真人不如就告訴我等,我這哥還能救活否?”
“非外人能助,一切都只能靠他。”四方道人說。
二人聽後,覺得這四方道人多半是騙幾文錢,不過四方道人卻分文不取,只說若敖伯玉什麼時候能醒來,能讓他見一面就好了。
這之後,兩人又請了醫師來救,那些個醫師有的說救不活了,有的要說開什麼藥方,待到付了銀錢,才知那是什麼藥,公狗屎、母彘尿、黑耳垢、馬牙疳。
兩人花了十餘兩才買下這藥方,卻犯了難。
“我與哥相處這幾日,從未見他吃過什麼口糧,只喝了些酒,吃過幾個果子,還都要施法招水洗淨了再吃,說是嚐嚐古代鮮,若是我等給他灌了這一副藥下去,他活過來後,怕是要拿那把寶劍戳我三五個窟窿。”左思邈猶豫道。
趙慧娘見此,便道:“不如就先聽那四方真人的,先待個三日,若是恩人還是如此,我等就按藥方拿藥,熬製給恩人服用。倘若恩人醒來,也是我的主意,不幹左大哥的事。”
“哪能如此,且就這麼辦,但若哥有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