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兄妹反目(第1/2 頁)
紀士寒所描繪的場景過於真切,使得葉朗憑空生出許多無法排解的緊張感。
他猛地看向紀士寒:“太師……所言有理,可是我……”
紀士寒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倒了杯茶制止他接下來的話:
“將軍不必憂慮,若將軍助我得了皇權,將軍就是我的恩人,到時我整改國事,這兵權自然還是交給將軍更為放心。”
“將軍。我坐上皇位,先帝的基業也在,將軍的威名也在,嬌妻在側,如膠似漆。”
“若熹和殿下坐上皇位,先帝基業毀於一旦,將軍威名不復,如冷宮妃子渴求垂憐,冷冷慼慼。孰重孰輕,將軍自己掂量就是,多的是時間考量。”
葉朗眸光沉沉,又吃過一盞茶後,從紀士寒的營帳離開。
他一步一步踩在草地上,軟綿綿的感覺如同他昏聵的大腦。
紀士寒說得全都有關他切身利益,可父帥平時總是教誨“忠君愛國”,這兩者之間,該如何抉擇?
他低著頭一路思索到自己帳前,一抬頭,葉溪身披夜色,長髮在夜風中紛揚,劍眉星目,薄唇微抿,端坐高頭大馬之上,正自上而下俯視他。
“兄長,更深露重,去了何處?”
她坐得高望的遠,親眼看到葉朗在紀士寒營帳中被送出,自看清的一刻起,她握著韁繩的手便沒再放鬆過。
最擔心的事,是不是還是發生了?
那她,到底還來不來得及,把葉朗拉回來?
葉朗沉下臉:“我畢竟是兄長,你如此居高臨下地質問,是為何故?”
葉溪只當是他想岔開話題,唇角下壓,繼續追問:“兄長去了何處。”
葉朗攥著拳,愈發覺得自己身為兄長的尊嚴被輕視:“我還沒有問你大半夜騎著馬跑去哪兒,你倒好,還來問起我了?”
葉溪握緊劍柄:“兄長今日做了什麼糊塗事,不會心中沒數,我若不去,還不知道兄長竟會幫他遮掩!糊塗!”
葉朗徹底忍不住了,怒吼:“葉溪!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兄長!我才是將軍,我才是父帥的繼承者,我才是鎮南將軍!你不過一個郡主,有什麼資格,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啊?!”
夜深人靜,葉朗的怒吼被擴大,可他並未注意自己的失語,仍舊氣得胸口起伏不止。
葉溪環顧四周,終還是不願在外頭同他爭吵這些,下馬進帳:“進來說。”
葉朗下意識跟進去,進了帳內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竟然被葉溪的氣勢壓制,以至於儘管在氣頭上,還是順從她進來。
於是更氣恨了。
“兄長,我承認我剛剛話重了。所謂關心則亂,我也是一時情急。你可知今日常凌嶽做了什麼?他埋兵天門關,竟然意圖將興國公一家滅口!這何等大膽,你怎敢叫禁軍配合他?”
葉朗心知自己做的是有不對, 他也震驚於常凌嶽竟然有這麼大膽子,他一開始只以為常凌嶽是想搶回玉佩,或是刺殺孫玉澤而已。
但,葉溪知道得這麼清楚,興國公一家全身而退,就代表……
“你……你假扮孫玉澤?”
葉溪點頭。
葉朗震驚地看著她:“你為何參與此事?是林山倦攛掇你?還是她……”
“兄長!”葉溪忍無可忍,“山倦她從來都是一顆心向著殿下,她所做的都是殿下期望的,也是陛下需要的,她沒有做錯什麼。包括我今日代替孫玉澤,請君入甕反擒常凌嶽,這都是為了靖國的安穩,我們都沒有做錯!”
葉朗幾百句反駁想說,葉溪卻上前一步:“可兄長呢?幫著常凌嶽謀害興國公,這是何等沉重的罪名,兄長為何不同我商量,不叫我知道?兄長是覺得葉家能擔得起這樣的罪名,還是父帥擔得起?”
她的話把葉朗徹底問住,葉朗無話可說,卻又覺得被葉溪這樣咄咄逼問是一件十分沒面子的事,兩種情緒衝突之下,他反問葉溪。
“那你憑什麼參與其中?你不過郡主,為何有資格同照照密談。還有那個林山倦,她一個女駙馬,憑什麼折騰這麼多水花,是為了討照照歡心?還是她天生就愛表現?是不是你也愛上她了?你也被她勾引了?你們這些女人為什麼就不能安分守己遵從三從四德在家裡……”
“葉朗!”
葉溪語調冰冷,眼神從未如此尖銳:“你今日所說,我不會一再追究,但若是你仍舊存有這樣的想法,那我不會坐視不理。”
“無論我是郡主,還是平民,哪怕我只是青蒼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