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莫要再讓她受傷了(第1/2 頁)
四人圍著方桌坐下,林山倦把昨晚上找到的信都拿出來。
“這就是唯一一個有價值的東西,也不知道是隨國公沒有記賬的習慣,還是寫了賬本但是藏起來了,反正府裡各處都沒搜著。”
月留拆了一封遞給祁照眠,她一目十行看過,都是些瑣碎的叮囑,什麼“天冷加衣”,“多喝熱湯”之類的,除了能看出隨國公對此人的關心之外,別無他用。
葉溪也拆開一封,內容相差無幾,只是普通家書。
林山倦把第三封家書丟到一邊:“如果只是普通的書信,他沒必要儲存得這麼隱秘,看來這個徐靜一定不簡單,我這就叫人去查。”
祁照眠按住她的手:“常震明先有一妻,後不知什麼原因回了老家,十幾年也沒再回來,反而是他再娶的妻子更加賢良,因此多數人都忘了他的髮妻其實並不是現在的妻子。”
林山倦悟了:“這麼說,這個徐靜,或許就是他的髮妻。我們想找徐靜,就要去常震明的老家找?”
祁照眠點點頭:“常震明的老家在越州,若乘馬車,來往需要三個月。”
葉溪恰好開啟一封書信,看到關鍵處,趕忙拿出來給她們看:
“這句‘要緊皆繫於夫人一人身上’,是不是說明徐靜那有關乎常震明身家性命的東西?”
幾人對視一眼,林山倦乾脆做了決定:“我一會兒就收拾東西出發,去越州看看。”
祁照眠聞言眉頭微蹙,心中不願她再度以身涉險,可這件事她們能想到,紀士寒未必想不到,到時若被人捷足先登,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月留看出她的顧慮,主動站出:“殿下,屬下願隨駙馬同去!”
外頭殺機重重,京城未必比外頭安全,葉溪第一個不答應。
“不,月閣領在京中守著殿下,我隨駙馬同去就是,我二人快去快回,一個半月便可回京。”
這是最好的法子,有葉溪跟隨,祁照眠也放心。
她猶豫許久終是點點頭:“那便辛苦你了,小溪。”
一聲“小溪”,好似回到幼時,葉溪跟著祁照眠在御花園學琴,當時的祁照眠便是喊著溫柔又稚嫩的聲音喊她。
“這裡錯了,小溪。”
她眼眶一熱,好似感受到了祁照眠的原諒,“撲通”跪拜在地。
“殿下,臣……臣有愧於您,今日來尋駙馬,便是打算詳述愧疚之處。”
她心裡有一肚子話要說,比如葉朗的辜負,和他的自負,想讓祁照眠認清這個人終究不可託付。
又比如葉朗和紀士寒的密談,或許已經動搖了他的報國之志。
但祁照眠什麼也沒說,她對前塵已然不再看重,有了林山倦,她對將來充滿希望。
若要論情,她的目光只在林山倦身上,因此旁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對她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
她躬身扶起葉溪:“從前的事就交給從前,此次前往越州,望你好生幫我照看倦兒,勿要再讓她受傷了。”
葉溪感動不已,鄭重答應下來:“臣必當殊死護得駙馬周全。”
林山倦見不得這種場面,把祁照眠牽住:“幹嘛搞得這麼嚴肅,我自己都能保證絕對不受傷,別擔心,我還要擔心你呢。”
祁照眠反問:“擔心我什麼?”
林山倦脫口而出:“擔心你晚上自己睡睡不……”
祁照眠眼疾手快捂住她:“你們……你們收拾好,明日便就出發吧。”
葉溪也不好意思再聽:“是。”
只有沒說盡興的林山倦“唔唔唔”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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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葉溪回了將軍府,恰好葉朗一臉煩躁地從他的院子裡出來,兩人相遇,靜默幾秒之後,葉溪主動搭話。
本想問“兄長去哪兒”,但話即將脫口而出時,又想起上次葉朗十分牴觸她這個問題,只好換一句。
“嫂嫂今日身體如何?”
葉朗本不想理會,但很想知道葉溪整日不在府中是去了哪兒, 因此也回答一句。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好像癔症一般,冷得如同一塊木頭,還總說些陳年舊事,煩人得緊。”
葉溪聞言眉頭微皺——何晴之前雖然脾氣乖張,但自從嫁過來之後十分順著葉朗,從未主動和葉朗爭嘴,怎麼聽他一說,現在好似成了冷漠的妒婦一般?
她知道何晴的辛苦,便忍不住勸:“兄長莫要如此說,嫂嫂心中也有諸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