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哄著公主用膳(第1/2 頁)
這五天她一直都在糾結這件事該如何處理,卻一直沒有定論。
月留守在她身後,看著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鬆緩,猶豫許久,沒忍住問出聲:
“殿下有為難之事?不知屬下能否為殿下排憂解難。”
祁照眠回神,不知該怎麼把這件事說給月留,只是搖搖頭:“小事罷了,沒什麼好說的。”
月留退回原位,祁照眠投下幾粒魚食:“派去跟著她的人回訊息沒有。”
月留搖搖頭,想起一件要緊事,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還沒有,倒是之前關於黃月的調查有了結果。”
黃月?
祁照眠接過那封信,月留自覺去一旁迴避。
微風吹動信紙,五大頁內容寫得滿滿當當,確實足夠詳細。
可祁照眠耐著性子讀完,也沒在這麼多屬於黃月的特點裡,找到一個同林山倦相似的。
信上說,黃月生性懦弱,自卑膽怯,在府中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丫鬟,並且終日不出小院一步。
體弱多病,多愁善感,柔弱敏感,一步三喘。
祁照眠看了兩遍,放下信,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林山倦不是黃月,大概是因為她近期才替代黃月,因此才沒人發現她的性情有如此巨大的差別。
只可惜那個伺候黃月的丫鬟被毒死了,所以更詳細的事情無從查證。
如果毒死她的就是林山倦,那她為什麼要殺人?難道是為了滅口?
無數猜測在祁照眠的腦海裡行成又推翻,她在池塘邊坐了許久,一直到日頭西斜,跟著林山倦的內衛回來,才暫時停下思考這個問題。
“殿下,駙馬今日去了皇宮,整日與陛下待在一處抄書,並未去過其他地方,這是屬下聽到的所有對話。”
去皇宮?
去見祁意禮為何還要遮遮掩掩?
祁照眠一言未發接過內衛手裡的東西,細細看過上頭的內容之後,忽地發出一聲冷笑。
“她回來了?”
內衛頭皮發麻:“並未。”
駙馬抄得慢,還沒抄完。
祁照眠把帖子捏在手心裡,臉色沉了些許,想到那天兩人勾肩搭背地密謀,難道就是在說今天見面的事?
她頓時沒了餵魚的興致,“回房吧。”
月留訝異地看著她家主子一秒變了臉,也不敢問,應了一聲跟上去。
祁照眠走在前頭,忽然回頭吩咐曉兒,“駙馬回來就……”
曉兒支著耳朵聽著,她想了想,又很煩躁地回頭,“算了!”
她和林山倦不過是兩廂利用,本就說好了誰也不干涉誰,只有夫妻之名,她又何必先破了規矩,去幹涉林山倦的行跡。
——御書房——
日暮低垂,林山倦的手早就僵得不行,寫完最後一筆直接把筆都丟掉。
祁意禮也好不到哪兒去,他率先寫完,幫林山倦抄了一小半,此刻雙眼無神的樣子,林山倦看了只能聯想到“君王日日不早朝”的腎虛感。
“林姐,我們如今是……患難……不!生死之交了!”
林山倦被他這個通俗的稱呼逗笑,她揉了揉發痛的手:
“你以後乖著點兒,別再被罰了。”
祁意禮枕在書案上,皺著眉直嘆氣:“我若是能做得了皇姐的主,也不會有此一劫。”
他忽地抬起頭:“不然,你回去勸勸皇姐,或許……”
“可別或許。”林山倦打斷他,“我能做得了她的主?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祁意禮表情頹喪:“我還以為皇姐會對你言聽計從呢。”
林山倦試圖想象他口中的境況,半晌搖搖頭:“我甚至都想象不出,只有我被她拿捏的份兒。”
祁意禮再度嘆息,不過好歹眼前這一關是過去了,他打起精神站起身:
“天色不早了,我這就叫人傳膳,你吃了好快點回去。”
林山倦看看天色:“別了,我出來一天,晚飯再不回去吃,她萬一問我我沒法答,我先回去。”
祁意禮也沒再攔她,只不過是在她離開御書房的時候,可憐巴巴地扒著門框祈求。
“姐夫,下次休沐還要來看我啊……”
一聲“姐夫”差點把林山倦絆個跟頭,她震驚地看著祁意禮,後者滿臉懇切,朝她揮手絹。
林山倦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呢,馬倒是懂事兒,一道煙往回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