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信女賊(第1/2 頁)
三日後,信鴿落在公主府和陽殿的窗稜上。
熹和從腿上取下紙條,細細展開,粗略一掃,便瞧見滿是些告狀的話。
[黃月果然偷了銀票,且拿錢青樓逍遙,為舞姬一擲千金。]
[黃月對殿下不敬,與同行男子深夜議論殿下,該死!]
熹和靠在椅中反覆看了兩遍,直皺眉,心道那人感覺也不像是這麼……行為不檢的女子,難道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成?
她正想著是不是讓月留先回來,另一隻鴿子也撲稜稜落下。
接連傳送訊息,想來必然是急事。
熹和展開,讀罷唇角一勾——竟然是那批失蹤的官鹽有著落了?
想不到這兩人誤打誤撞,竟然還真叫他們碰上件大事。
密信上寫黃月欲獨闖雄風寨,這信鴿飛到這兒也要三天,也就是說黃月最起碼已經在雄風寨潛伏三天了。
只帶一人就敢深入狼穴,要麼她胸有成竹,要麼就是另有他圖,只是不知細節,暫時無法判斷,因此也暫時不能決定是否叫徐將軍去接。
好在月留的第三封信下午就到了,信中簡略敘述了經過。
怡紅院奪走密信、連夜離開架樑城、半路伏擊衙役、扮成衙役進入雄風村。
熹和讀罷就懂了這人的計策,不覺有幾分意外——她果真不是個普通人,如此縝密的心思,大膽的行徑,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膽識。
既然如此,倒真不妨去接接她。
“來人,傳徐將軍。”
-
林山倦兩人在雄風寨的日子可謂十分滋潤,一天到晚就是三個專案:吃飯睡覺聽小曲兒。
她已經打聽過,從京城到這兒來,最快也要一個月。
如果那個王縣令真派人去要新的密信,那一來一回也要兩個月。
雖然在這兒住兩個月也怪舒服的,但難免時間久了容易節外生枝,因此恐怕還得想些別的主意,儘快把那些鹽先想辦法騙出來。
不然架樑城的縣令如果再派人來,那她和白恕也就當場露餡了。
卻不承想,她才有這個念頭,機會真就送上門了!
一日清晨,白恕飛速從外頭跑回來:
“老大!不得了了!這幫傢伙抓了個女人,說是已經在外頭轉了好些日子了,是個細作!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細作?
林山倦一愣,心想著可能是王縣令那邊又派來人了?
“先別去,如果咱們顯得太積極的話,難免引人懷疑,最好有個什麼正當理由才行……”
白恕一點頭,兩人坐在屋裡試圖想出一個好藉口來,又巧一個跑腿的來敲門:
“陳大人,張大人,我們老大抓了個女奸細,讓我來請你們去看看,是不是搶走信件的女賊。”
正可謂瞌睡送枕頭,兩人相視一笑,當即一拍手起身就走,這下就算走得著急點兒也有藉口了——
抓住偷信女賊了,還不趕緊去?
三人火急火燎衝到正堂,恰好當初在山下將他們攔下的趙彪正在對那個女人淫穢打量。
林山倦忙懟了下白恕暗示他制止,實在是這種下頭男叫人看了真是有想暴揍一頓的衝動,她怕自己忍不住。
“趙兄!”白恕趕忙叫住他,聽到聲音,月留也回過頭看了一眼,瞧著這兩人已經完全和山匪打成一片的模樣,已經驚訝得麻了。
這個黃月,果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混跡青樓不說,還能和山匪稱兄道弟!
她在外邊等了一個月了,這兩人進去就沒了動靜,她懷疑是他們身份識破被抓。
為了不耽擱大事,她也露了些馬腳故意被擒,打算趁此機會潛入雄風寨好生查探一番。
大半個月前她已經接到了熹和來信,說是派了徐將軍來接應,想必這幾天也就到了,到時候裡應外合,這小小雄風寨也困不住她。
可現在這兩人不但好端端站在這兒,還成賊人一夥了,可見她還是低估了這個黃月。
趙彪幾步走過來:“大哥也正過來,你們先認認,這女的是不是偷信的人?”
白恕故作慎重地繞到月留正面。
林山倦打量一眼,她確定自己並未見過這個人,但鬼鬼祟祟在雄風寨門口轉悠的,肯定也是盯上鹽了,想必不是什麼好人。
她正猶豫要不要暗示白恕指認說是,就見月留暗示意味極強地衝她微微頷首。
?
“張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