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駙馬的打賞(第1/2 頁)
日頭西落,跟著教習嬤嬤學了一整天的禮儀規矩,林山倦再度雙目無神精神萎靡。
她滿腦子都是“感覺身體被掏空”這句話,直到大嬤嬤行了禮:
“駙馬爺,我們幾個能教您的就這些了。您可有不解之處,我們仍能為您解答。”
林山倦一躍而起:“不解之處?沒!我全都解了!”
嬤嬤一愣:“您……您全?”
林山倦嚴肅點頭:“全解了,嬤嬤慢走。”
“可……”
“來人!送送嬤嬤!”
四個嬤嬤被聞聲而來的丫鬟禮貌地請出去,林山倦趴在窗戶上笑眯眯地看著她們一步三回頭,跟她們揮手。
啊朋友再見。
直到嬤嬤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連廊,林山倦才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什麼“公主為君您為臣,不可失儀,謹言慎行”,我今天就要伸一個天底下最大的懶腰!
她開門就想去找白恕上街逛逛,都跑到白恕住的家丁院子裡了,忽然想起熹和早上的警告眼神,又收住腳。
嗯?
不對勁。
我怎麼這麼慫?我還怕她?
她和自己較勁,腳抬著抬著,轉了個方向往回走。
我不是怕她,我只不過是讓著她。
不找白恕就拿不到錢,沒有錢就不能出去玩。
林山倦揹著手在公主府轉,她記得剛到這的那天下午,曾在公主府的西邊看見一大片空地,這兩日總見工人進出,不知是要建什麼,不如去那邊看看熱鬧。
她閒散地晃到西院,卻發現裡頭不但散養著幾匹馬,還有弓箭和靶子!
靶場!
林山倦頓時來了興趣,她之前就接觸過古代的弓箭,特意叫人給自己做了一個,三石左右的重量,拿著十分吃力,拉開都不甚容易,後來徹底淪為觀賞品。
現在真的能接觸到,她有點手癢。
“駙馬。”守門的小廝朝她行禮。
林山倦點點頭:“我能進去看看嗎?”
小廝笑笑:“殿下專門為駙馬準備,駙馬自然隨時可以出入。請。”
專門準備?
一句話把林山倦早上那點憤憤不平盡數磨平,她下意識看向和陽殿的方向,唇邊翹起。
想不到這女人雖然脾氣不好,但還怪會投其所好的。
小廝引著林山倦往裡走,架子上林林總總掛著各種各樣的弓,造型優美的也有,充滿野性的也有,還有特別小的弓,看著像是某些落後地區仍用來打獵的。
林山倦看哪個都新鮮,都喜歡,不禁每一個都摸摸。
一個軍卒模樣的人走過來行了禮,好奇問:“駙馬也會射箭?”
他這麼一說,林山倦就忍不住手癢:“試試。”
軍卒點點頭,給她挑了一個最輕的,林山倦拿在手裡輕易拉開,總覺飄忽,誠懇道:
“換一個,這個太輕了,沒力。給我找一個你們平時用的就可以。”
軍卒聞言訝異地看著她,隨即拿了一把三石弓遞給她:“您千萬小心。”
林山倦提在手裡,感受著分量,摸出一支箭來,緩緩開弓,比剛才的弓沉穩許多,不禁心中喜歡。
她素來擅用地中海式射箭法,三指併攏捏穩箭尾,過幾秒後果斷撒手,羽箭破空而出,射中百步之外的靶心附近。
報靶計程車兵高聲報出,距離中心只偏三寸。
軍卒大吃一驚:“您真的會?!”
林山倦卻不太滿意——到底還是弓的材質不同,她用起來不是那麼得心應手,以後不知道要在這兒待多久,看來還是得多練練,不然到用的時候不會可麻煩了。
她以為射箭猶如釀酒。
箭在弦上,是埋下一罈佳釀,心裡期待,猜測。
拉滿弓的過程無疑就是長久的醞釀。
直到羽箭離弦而出,命中目標之後的心情,和喝到陳釀的心情,如出一轍。
那是一種精心策劃給自己的自由和欣喜,是壓抑心情的釋放,也是發洩情緒的最好方式。
林山倦彷彿不知疲倦,她對自己的愛好是上癮的程度,雖然前五支箭之後幾乎都能射中,但她要求自己百發百中,因此全身心投入。
她摸來摸去從身上摸出幾個銅板,遞給軍卒,這還是來公主府之前買東西剩下的。
“拿去花,我玩會兒就走了。”
總不能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