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葉家的決定(第1/2 頁)
聽完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葉修戎也不知該說什麼。他雖同情柳河柳桃姐妹,可卻也不能因為同情就將溪兒推出去。
“此事……我並不知道溪兒怎麼想。哥哥你是知道的,溪兒比她哥哥還要懂事,這麼多年一直幫我分擔不少事務,我早就發下誓願,若溪兒尋不到心悅之人,便寧可她終生不嫁。因此這婚書有用與否,還是要看溪兒的意思。”
柳桃一聽便眼前一亮——如此說來,這二人豈不是有可能在一處?
葉修戎又問:“並且如今在世人眼中,她們姐妹是同一人,就算溪兒答應,可日後這……這身份關係總要理清楚,哥哥又有何打算?”
南蠻王坐近了些:“待到那魯漢事情一了,我便將河兒的存在昭告天下,到時自然不會有人再多說什麼。”
“那魯漢?”葉修戎尚且不知他們定下的計,“不是說那魯漢實力雄厚,輕易動不得嗎?”
南蠻王同柳桃對視一眼,而後搖搖頭:“既然你還不知道,那便等你家溪兒同你說吧,或許她同你說還好些。”
葉修戎點點頭,視線落在柳桃身上,忽而想起當初她嫁過來時,分明沒有這麼瘦,可前幾個月,被葉朗的糊塗行徑氣得臥病在床,便覺慚愧不已。
“桃兒……這幾年在家裡當真是辛苦你了。葉朗不識好歹,做出的事情便是爹也無法原諒,因此,若你要提出和離,爹也替他答應了,你們兩個好聚好散,往後自去奔前程,再覓良人。”
南蠻王二人都沒想到他會說這種話,不但能認識到兒子的錯誤,還如此通情達理,一時感動不已。
“賢弟!你如此寬厚,真叫為兄慚愧!”
葉修戎嘆了口氣扶住他:“哥哥,是我該慚愧,沒能幫你照顧好桃兒,若桃兒想和離,我們也應該答應的。”
兩人說了幾句心裡話,彼此的疑慮也盡數打消。葉修戎趕著回去問問葉溪對這件事是怎麼想的,便沒再多留,起身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去,恰好在院子門口看見葉溪和柳河二人正在等待。
他不由得重新打量起柳河,身量與葉溪相似,模樣自是不必多說,如今得知內情,就總覺得柳河還要更沉穩些,眼神十分深邃,看著葉溪的時候含情脈脈,不像作假。
他已走到近前,葉溪迎上來:“父帥,女兒有事要說。”
葉修戎頷首:“有事便進來吧。”他朝前走了幾步,留了個眼神回頭,“……晴兒也是。”
柳河看出他的遲疑,回憶他來時的方向,有了些大致的猜測,頓覺緊張,應了一聲跟著葉溪進去。
夫人仍舊等在原處,正在看繡娘在身旁刺繡打發時間,見他們回來,把繡娘打發走。
“回來了。”
葉修戎應了一聲,抖開衣襬坐在另一邊位子上:“你們也坐,溪兒有什麼事要說,便說吧。”
葉溪答應,將其餘人譴退出去,這才將葉朗的事和盤托出。
從秋獵時他與紀士寒深夜密談,到自己去越州回來時被刺殺,再到葉朗劫獄放走紀士寒,樁樁件件說得一件不差。
上首的葉修戎和夫人又驚又怒,葉修戎更是緊緊攥著桌角,看樣子好似下一秒就能把桌子掀翻了。
“……我尾隨兄長,瞧著他護送紀士寒到離祭典最近的一處園子裡,而後又繞了一大圈才回府。”
說完所有的事,葉修戎的臉早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氣得手臂都在抖,夫人也一臉的痛心疾首,似是已經失望透頂了。
“這個逆子!他、他敢謀反?!”葉修戎氣得站起身來,揹著手在廳內踱步,可隨即又馬上反應過來:
“既然他同紀士寒如此勾結,如今放虎歸山,豈不是助紂為虐?!陛下和殿下的安危該如何是好?”
葉溪這才敢繼續說:“殿下慧眼通天,早已洞悉他們的謀劃,現已在叛軍周圍佈下眼線,密切關注他們的動靜。並且,殿下已經定好了計,只是……兄長作為紀士寒那方的關鍵一員,必不能叫他知道,以免打草驚蛇。所以……”
即便葉溪不說,葉修戎也明白。葉朗從天牢接走死囚不說,還助其謀反,這本就是誅九族的罪過,陛下能放過他們葉家一家,獨獨懲治葉朗一人,已經足夠仁慈了。
他的確痛心,可痛心的是這麼多年來的教誨全都白費了,葉家世代忠君愛國,偏偏到他這裡竟然願意為了那個窮途末路的紀士寒叛國!
“殿下預備將計就計。紀士寒計劃的第一步是同那魯漢合作,讓那魯漢派些手下潛入拒南關,故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