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帳中美人(第1/2 頁)
“念你們伺候公主有功,所有人月銀翻倍!”
那僕從樂呵呵地應了聲是,她對著聽風院行了一禮後就快步離開了這裡。
簷下風鈴陣陣,孟語躺在院中的鞦韆椅上小憩。她身旁放著一盞茶和一本半卷的兵書,上面靜靜躺著片片紅粉桃花,一片歲月靜好。
溫鐸駐足在原地,他看著這個小院,還有秋千椅上將淡紫色絲帕蓋在臉上的愛人,心中不停往外溢著柔情。
眼前的一幕與孟語畫幅中的場景一一重合,他照著那畫幅重新佈置好聽風院後本想給她一個驚喜,但最後卻是她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她的心之所向亦是他翹首企足的日子。
風緩緩吹拂過聽風院,雖夾裹著凌冽的溫度,卻絲毫不惹人厭煩。
耳邊風鈴歡唱著,溫鐸坐在孟語身邊認真看著她的睡顏,將她的眼睛、鼻子、嘴巴紛紛刻在心間。
“阿鐸哥哥,你這院子取名為聽風院,我卻絲毫聽不到一絲風聲,這也太不名副其實了?”
溫鐸常年練武,早已練就了一番好耳力,院中風聲絲毫逃不過他的耳朵。但他沒有為自己辯解,而是困惑地看向孟語向她請教。
“我覺得也是,那阿語可有什麼好辦法?”
孟語站起來徘徊了幾步,她邊走邊想,“不如在屋簷下掛上一隻風鈴!”
淡紫色絲帕被吹起,女子被夕陽的光刺到,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溫鐸抬起手,為女子擋住了那礙眼的光線。看到孟語的秀眉舒展開來,溫鐸不自覺彎了唇角。
見天邊橘黃色的暖陽一點點沉下去,盛夏走到聽風院中欲提醒一下孟語該回宮了,正好看到了溫鐸與孟語這溫情的一面。
阿桃跟在盛夏身邊,她小聲在盛夏耳旁說道:“盛夏姐姐,公主好不容易出宮一趟,總不能讓她匆匆見上世子一面就走吧!”
阿桃一邊說著一邊挽著盛夏的手臂往院外走,“且我們公主有玉牌在手,什麼時候不能進宮啊?不急在這一時的。”
盛夏欲抽回自己的手臂,卻被阿桃死死抱住。她沒好氣地剜了阿桃一眼,“你是哪邊的人?什麼時候被世子給收買了?”
阿桃賠著笑意,盛夏總覺得她有些沒心沒肺。
“阿桃自然是公主和盛夏姐姐這邊的人啊!”
阿桃是五年前被溫鐸買回溫府來專門為孟語梳頭的小丫鬟。當時將她養大的爺爺去世,她那狠心的叔叔嬸嬸卻將她們直接逐出了家門。
為了讓爺爺早日入土為安,年幼的阿桃便選擇跪在了墉城的街頭,打算將自己以五兩銀子的價錢賣出去。
最後是溫鐸世子路過,問她會不會為女子梳頭,她連忙點頭稱會,便被溫鐸世子帶回了家。
那是阿桃一次見到孟語,她跟在溫鐸身後,只敢抬頭偷看了孟語一眼,便驚豔了她許久。
阿桃至今還記得,她當時害羞地低下了頭,臉上滿是可疑的紅暈。
在墉城的兩年間,阿桃瞧見了孟語與溫鐸相處的一點一滴。那時的孟語是無憂無慮的、是快樂的。
後來回到了京都,這兩年中,她又瞧見了孟語的另一番樣子。她才發現,原來相貌、家世都是頂頂好的孟語也會有煩心的事情。
溫鐸在孟語的世界裡是必不可少的,若是突然間失了聯絡,便要將心上那塊屬於他的地方給狠狠剜去,那該有多疼啊!
“你醒啦。”
溫鐸扶著孟語坐了起來,兩人並肩坐在鞦韆椅上看著夕陽,聽著風鈴獨奏出來的奇妙聲音。
孟語安心倚在溫鐸的肩上,她半眯著眼睛說道:“阿鐸哥哥回來多久了?怎麼也不叫醒我?”
溫鐸握著孟語的手,揉捏著她軟弱無骨的蔥白手指。
“我看著你入了神兒,只想這樣一直靜靜地守著你。”
孟語滿足地抱緊了溫鐸的腰,她嘴角使勁向上翹起,“阿鐸哥哥慣會說好話來哄我。”
鼻尖若有似無有一陣熟悉的香氣,孟語湊近溫鐸的懷裡仔細聞了聞,然後面色不虞地離他遠了些。
“你今日去了哪裡?”
孟語開口便是質問,溫鐸多次伸手拽著她的衣角,也被她一手開啟。
“今日一早我應了舒王爺的帖子去舒王府吃酒。”
孟語撇了撇嘴巴,“那吃酒怎麼吃了一天,我看分明就是你的藉口!”
溫鐸笑出了聲,他明晃晃的牙齒露在夕陽下,怎麼也不見平日裡冷冰冰的模樣。打眼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