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隨風潛入山(第2/3 頁)
到櫃檯前,有話沒話地和胖嬸聊了幾句,春爻低頭幫著胖嬸收拾著傢什。
搖搖晃晃地走到大宅門口,看門老頭懶洋洋地坐在門口板凳上曬著太陽。
暌舸坐在大門的另一側調教著一隻剛抓來的鐵背鷹隼。
“慶老哥早啊,今天的陽光真是好,正適合曬太陽。一會完事的早,咱哥倆下盤棋咋樣!?”
“得,你去找解堪下棋去吧,和你下棋能累死我!”身形略顯佝僂、頭髮梳理得乾乾淨淨的看門老頭笑著說道。
“老哥你這麼說話可是傷兄弟心啊!論下棋,解堪那廝那是我的對手,放眼望去,南有鎮也就你是我對手!”老圭叉著腰,義正言辭說道。
眼角餘光瞥見一個身影出現在大門口,老圭又趕忙接了一句:“當然,老五下棋也是不錯的,勉強也算我的對手吧!”
褒五白胖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白淨無須的胖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笑容。
褒五笑呵呵地用手點了點老圭,邁步走出門外,笑著說道:“那就等你完事的,下午到我那裡坐坐,找慶老哥一起小酌幾口,我讓老魯頭燒幾個菜!”
老圭笑著答應著走進了宅子大門,順著廊道往裡面走去。
宅子裡靜悄悄,內宅沒有僕役丫髻。只有一對看不出真實年紀的中年夫婦坐在院子裡。男人在教一個男孩練拳,女人在教一個女孩練劍。練拳和練劍的聲音都不大。
老圭眼神沒有絲毫波瀾,彷彿沒有看見一般,徑直穿行而過。老圭混了兩千年的江湖,對這對中年夫婦身上不經意散發出的一絲氣機諱莫如深,那是一種被歷代朝廷、被全天下都極其忌憚的氣機,更有一種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氣息。
老圭不知道這對中年夫婦是怎麼來的,什麼時候來的,只是有一天就那麼自然而然的出現在這個院子裡,教兩個孩子練拳練劍。中年夫婦從不出門,兩個孩子也只有年節的時候偶爾出門玩耍。
這個宅子大門之外發生的一切,他必須關注,必須負責。以大門為界,大門裡的世界是另外一個小世界,他甚至都不敢聽不敢問。
老圭走進閣樓,深吸一口氣,低下頭輕輕叩門。
一個白裙的女子如踏波般從裡面開門,明媚晨光從她背後落下,被輕輕挽起的雲鬂擋住,不情願地繞過那隱於背影之中的絕美容顏,映亮了她一點面頰。
開門的是佩佩,都說女大十八變,此時的她與前兩年相比,幾乎是判若兩人,柳眉鳳目,凝肌纖頸,冷豔孤傲,眼波流轉際,百媚橫生,妖麗得讓人窒息。
老圭後退一步,偏過頭去,不與佩佩對視。佩佩也不多言,帶著他來到一處大廳。
虞琳慵懶的半躺在軟塌上,小腹的隆起已經比較明顯。
老圭坐下,從懷來掏出一卷錦帛,低頭遞給佩佩。
虞琳接過錦帛翻看好一會,才嘆了一口氣,說道:“妹妹來信,說齊國那邊一切都好,兩個兒子也很好,還說如有機會要來看看我。但是我倆自幼一起長大,我豈不知她,字裡行間分明是心情很不好,我如何才能幫她!?”
老圭沉思一會說道:“夫人,據咱們知道的情況看,齊國朝堂之上並不平靜,甚至說是暗流湧動。齊宣公年事已高,長期身居後宮不理政事,但對權力卻極為棧戀。太子伋理事已久,性格寬厚,謙和穩重,深得滿朝文武擁戴。據說宣公為此很是不滿,經常無故申斥太子伋。宣夫人的兩個兒子也已長大,公子壽心思純善,重情重義;公子朔卻脾氣暴躁乖戾。傳聞兩兄弟曾為一些事發生打鬥。
前一段時間,宮內忽然傳出風聲齊宣公想要廢掉太子伋,改立公子壽。惹得朝堂震動,群臣紛擾。有些耿直之臣甚至連夜直闖後宮面諫宣公,要求一個明白。一些朝臣遷怒宣夫人,甚至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痛斥夫人學那前朝妲己狐媚惑主、禍害朝堂。還有朝臣揚言要請出姜氏老祖宗來誅殺宣夫人。這一頓鬧下來,宣公以為是太子伋指使朝臣讓他難堪,對太子伋更加忌恨。
夫人,要說幫助宣夫人。事涉齊國朝堂立儲大事,怕是鎬京朝廷都要三思,我等實在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多排人打探情況,在宣夫人危難之時及時相救,且此事已違大周禮法。”
虞琳坐在軟塌上,兩眼垂淚,她也知道現在確實幫不上虞宣任何忙,可要是就這麼什麼也不做也實在過意不去。
老圭長稽到地,說道:“還望夫人莫要悲傷,好好保護身體,莫要動了胎氣。”
虞琳收拾情緒,好一會才說道:“我這幾天給妹妹寫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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