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寇將心驚噩耗連(第1/3 頁)
“不想鼠輩倒有些本事,不過如果就僅此而已的話,只怕也挺不住幾合了!”
在張飛的大吼聲中,琅琅鏘鏘武器碰擊之音接連響起。
艱難招架著漢將刁鑽的蛇矛,木力大口喘著粗氣,渾身已被冷汗浸溼。
他木力在整個烏桓部族中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勇士了,便是以驍勇善戰著稱的烏桓王塌頓,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在武技上壓倒他。本以為憑藉自身勇武,自己甚至可以在以寡敵眾的情況下穩住局勢,誰曾想隨便竄出來的一個漢將,就將他壓制的灰頭土臉。
“哈!”
“痛快,再吃某一矛!”
看著越打越痛快、愈來愈強的英俊漢將,木力額上青筋綻起,逐漸難以支撐。
他根本無法像漢將那般邊說邊打,只怕開口稍一分心就會立刻落敗。
作為此路阻截軍的主將,木力不敢落敗。他若身死,仍在作戰的勇士們自然膽氣全無,只怕轉瞬就會全軍覆沒。
不過就是強撐,只怕他也撐不了多久了。並非自己太弱小,實乃漢將太生猛。蛇矛這兵器很少見,既具備長槍的刺扎功能,左右兩面鋒刃又像大戟般可以劈砍。在漢將手中這蛇矛彷彿活了過來,敏銳的就真與靈蛇一般。非但如此,這靈活多變的蛇矛偏偏又還附帶千鈞之力,刁鑽的同時每一擊都可謂致命殺招。
“死!”
張飛多年打熬武藝,在偌大個王氏集團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頂尖戰將,交手不過十幾個回合便敏銳捕捉到賊將的破綻,當即一記巨力上挑便將木力手中的長槍挑飛。沒有半點猶豫,在賊將失去招架之力的下一瞬息,張飛就是直挺蛇矛。
噗呲——
毫無意外,那銳利無比的矛頭輕而易舉的洞穿了木力的脖頸,鮮血狂飆而出,濺灑了張飛一身。
抽出蛇矛,張飛眸中略帶惋惜。
他武藝強悍,很少能有可以和他戰上十幾回合的敵將。要是這賊將是漢人就好了,那麼自己或許還能饒他一命,收入帳下化為己用,只可惜對方是烏桓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等域外的蛇蠍蟲豸,是養不熟的。
“敵將已死,隨某衝殺!”
惋惜之色轉瞬即逝,張飛重回堅毅,策馬就朝前方殺去。
前來阻截的這路烏桓騎兵雖然都是輕裝,但人數上了幾千、死死堵在道路上,也確實挺難纏的。如果不能迅速撕裂他們的防線,一旦拖延成停滯的混戰,那己方傷亡毫無疑問將呈直線上升。
儘管作戰就一定會有傷亡,但己方都是訓練有素的精銳軍士,每死一個那都是巨大的損失,能避免則儘量避免。
“殺啊!”
一輕一重一多一少,兩支承載著堅定意志的騎軍狠狠衝殺到一塊,為了各自的信仰捨生忘死,登時撞得一片人仰馬翻。
漢家鐵騎在素養和武具上全面超越烏桓輕騎兵,可謂佔盡優勢。不過雖有碾壓之勢,卻同樣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畢竟寨中道路雖然不算擁擠,但卻絕對無法讓大規模騎兵自如的遊戈尋覓良機使用戰術,無論馬術再好,也只能硬生生的朝前衝殺。如此情形比拼的就是一個硬實力,漢軍騎兵披掛重甲自然佔盡優勢,但力是相互的,諸如撞擊一類的情況,烏桓輕騎固然會當場喪命,但漢軍鐵騎也絕不好受。沒辦法,狹路相逢兩邊都悍不畏死,就是再有優勢也必有折損。
“蠻夷,受死!”
一個漢騎什長雙眼圓睜,在怒吼的同時直直挺出手中騎槍。
一丈有餘的騎槍顯然遠超前方烏桓騎兵所配備的細長馬刀,這使得漢騎什長可以快人一步的率先發動攻擊。
噗呲——
沒有半點阻礙感,尖銳的槍頭輕而易舉的刺穿了烏桓騎手的胸膛。
那騎手滿面猙獰卻毫無辦法,他的生命隨著前胸噴灑而出的鮮血迅速流逝,眨眼間便連抬起彎刀臨死反撲都做不到了。
烏桓騎手死了,軀體無力的垂倒在馬背上,彎刀也掉落在地。然而主人身死,戰馬卻還活著,依舊按照著預先軌跡朝漢騎什長衝撞而去。
瞧見衝來近在咫尺的戰馬,漢騎什長咬緊牙關,一時也只能當機立斷丟棄掉騎槍、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坐騎。
倘若在草原上野戰,他一招得手大可以控馬閃避、完美躲開衝來的戰馬。
可在這狹窄的寨中道路上人擠
著人,左右都貼有同袍戰友,他若慌亂躲避必定會影響到兄弟們,而撞來的這無主戰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