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雙英衝陣敵膽寒(第2/3 頁)
位那賊將雙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胸腔處巨大的創口,剛剛交鋒他甚至都還沒有看清,就受到了致命傷勢。
說漢將武藝高強遠勝自己,他是相信的,可如果說就連己方最引以為傲的馬術都不如漢人的話,他卻萬萬不信。
可剛才發生了什麼?漢將在眨眼間完成了控馬側移,接著又近乎將整個身子懸空斜躺在另一側,用一記似如回馬槍的招式,在躲避他大刀的同時還殺入了他的胸腔,這是何等驚人的騎術!?
即便自己從小騎馬,乃是世代生活在馬背上的遊牧部族,卻也使不出這等招數來啊!想要做出這一系列動作,非但要武技純熟馬術純熟,還得有絕對的自信,但凡少一個不僅無法使出,不準還會弄巧成拙墜下戰馬,勇氣與技法缺一不可,自己兩者都缺是絕對使不出來的。
一時間右賢王烏鵬代面色蒼白,心服口服亦心如死灰。
不管他們再怎樣決死衝擊,只怕今日烏桓都要滅亡了。現任烏桓王蹋頓是難有的中興之主,其驍勇善戰才略過人,團結各部以雄百蠻。就在兩天前,所有人都還對烏桓即將成為草原的霸主、很快就可以與日漸衰弱的大漢相比肩而深信不疑,但就這麼短短兩日功夫,他們一切的驕傲與期許全都破滅了。
“蒼天不公!”
“為何不憐我族,卻獨愛病漢!?”
“憑什麼他們……”
烏鵬代的呼喊剛一出口便迅速熄火,只因緊隨張遼的一眾漢軍騎從已至跟前。看到這身受致命傷卻還強挺著不肯老實死去的烏桓貴族,騎從們面無表情,毫不吝嗇齊齊出槍,眨眼間烏鵬代身上便盡是血窟窿。他死了,無力墜馬,含恨而終。
根本無暇顧及身後情形,張遼張揚兩將並駕齊驅,一個橫掄勾鐮月牙戟,一個劈砍鑌鐵偃月刀,兩名悍將就像兩塊鋒利的刀片,不斷斜削著烏桓方的血肉。
一個又一個所謂的勇士墜馬身亡,一名又一名部族的頭領慘叫身死,烏桓人計程車氣正以肉眼可見的趨勢迅速下降。
即便決意慷慨赴死,但死也要死得其所,也要死的壯烈有價值。
莫談同歸於盡,如果
連碰都碰不到對方就被斬殺,那就實在太過窩囊了。
衝入敵群,張遼張揚殺得酣暢淋漓。
張遼殺氣十足黑甲依舊,然而張揚的戰袍卻已經被敵賊的鮮血所染紅,那沉重的偃月刀上,也全都沾滿了黏稠的熱血。
兩將如蛟龍入海,這密密麻麻的夷兵夷將竟無一人能夠招架住他們兩招,往往不過一次呼吸便可以決出勝負。敵群如羊群,虎入羊群自能盡情殺戮,此際兩張豪氣迸發,仰天長嘯道:
“蹋頓何在!?速來受死!”
“休要龜縮亂軍,做那無膽懦夫!”
緊隨將校,百餘騎從亦是振臂高呼,他們人人面上都有血跡,都帶有猙獰的冷笑。
“蹋頓何在?速來受死!”
“休要龜縮,做無膽懦夫!”
……
“啊!”
漢騎突如其來的怒喝,頓時引得一眾烏桓騎手色變,儘管普通族人根本聽不懂漢語,但看著那些嗜血漢騎臉上的獰笑,還是叫他們膽顫心驚。
終是畏懼佔據了上風,百餘漢騎前衝的那條線上頓時稀疏開來。
但凡是身處在漢騎鋒芒上的烏桓人,無論身份無論平日怯懦還是勇武,只要是位於這條線上的騎手,全都爭先恐後的朝左右竄去。後方的還能耐心尋找空子再鑽入、較為從容的移位。
可前列緊鄰漢騎的烏桓騎手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心中巨大的恐懼促使他們再也不願去想其他,朝著左右橫衝亂撞就是。只要不慘死在漢將手中,怎樣都行。
一時間數百烏桓騎手左突右撞,場面混亂極了。莫說主動去撞擊之人,就是兩側原本行進的好好的騎手,起碼也有兩三百人被同袍撞下戰馬,繼而被後方來不及避開的騎手活活踐踏而死。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狗日的雜碎!休要衝過來!”
“滾開!給老子滾開!”
混亂之中,各種哀嚎聲接連不絕。
由於中間的同袍們失去理智肆意衝撞左右同僚,原本位於兩側的烏桓騎手為求自保不被撞到,也只得策馬朝無人的偏側衝去,而這樣一來,原本還算密集的騎陣也頓時鬆散下來,從而也徹底失去了突破漢軍的可能。
那緊隨漢騎
殺來的萬餘漢軍雖然主體是由輕裝步兵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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