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叛將徐晃(第1/2 頁)
主臣二人一陣議論間,前方就傳來了好訊息。不出所料,在義公將軍給出投降或死的通牒後,北平叛軍選擇投誠。
親兵說城中那叛軍主將還是張純的舊部嫡系,可對方得知義公親至的訊息後,甚是還要快農兵一步開城乞降。
按說作為張純嫡系,主將該是死戰不退,這般做法實在有些離奇。有疑問索性問個清楚,王耀當即將其召來問話。
“罪將徐奉,拜見義公將軍!”
時間緊迫,王耀並未入城去做太多繁瑣的光復儀式,而是叫大軍稍做休整,準備一鼓作氣朝東面涿郡方向殺去。
此刻,青年梟雄騎跨在駿馬之上,目無波瀾的望著伏跪在前的披甲戰將。
“徐奉,聽聞你是張純舊部?”
“稟義公,罪將確實是張賊舊部,但我對朝廷從來沒有反心啊!這不您大軍一到,罪將立馬就開城投降了……”
“先前之所以為賊,實是被逼無奈,還請義公明鑑!”
看著急得滿頭大汗的降將,王耀微微一笑,溫聲道:“徐將軍不必擔憂,既然本伯接受了你的投誠,自然不會在事後算舊賬,我若是那等背信棄義的小人,又豈會被人尊為義公,你不必恐慌。”
“謝將軍!”
徐奉是個膀大腰
圓的壯漢,實際上這年代的將領大多都是這個款式。
瘦削武將真的很少,能成名者大多都天賦異稟異於常人。尋常瘦子莫說上陣殺敵,便是披戴沉重甲冑都很吃力,跑兩步都做不到,就更別說疆場搏殺了。
聽聞王耀一句不會算舊賬,徐奉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儘管他在竭力控制,還是能叫人聽見那大口大口的喘息聲。
“給他一碗水。”
“喏!”
王耀一語道出,立馬就有親兵解下腰間的牛皮水袋,又尋來一隻碗,倒滿後便上前遞給萬般感激的徐奉。
也不知這平平無奇的冷水是不是真有奇效,徐奉飲完後喘息聲逐漸消止,整個人也從緊張狀態中緩解了過來。
“徐奉,你原先在中山國是何職務?還有既是張純嫡系,你為何被安設到北平這不重要的小小縣城?身為舊部,你可知張純軍中具體情況?”
徐奉聽聲,不假思索道:“罪將原是中山國蒲陰縣尉,統領全縣千餘漢軍,因為蒲陰縣距離國都盧奴較遠,罪將雖是國相張純的舊部,實則關係根本談不上有多親密。前段時間張賊反叛,一眾縣尉隨之造反,我雖不願,可妻兒老小皆在盧奴城中,若不從只怕家小盡亡……”
“迫
不得已下罪將才隨張純反叛,不過張賊也知道我與他們不是一條心,故此並未像提拔眾縣尉那樣重用罪將,而是把我安排到這遠離王帳的邊區來任職,美名為戎邊,可實際上就是放逐。”
“至於張純軍中情況小人略有所知,當然因為被放逐遠離決策,我知道的也只是些粗略大概。如今張賊軍中共有十二萬人,其中九萬都是守衛北平城這類的強徵農兵,他們戰力低微且無鬥志無忠誠,分散在幽冀青徐四州,一般用於劫掠糧草送回後方和駐防重要郡縣……”
徐奉身份不高,但出乎預料的瞭解叛軍很多東西,一說起來就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王耀認真的聽著,徐奉的話現在還沒有太多可信度,不過就眼下形勢而言,倒也大抵是真話。
一個見勢不妙立刻投降的人,只要他自己還沒脫身,就不太可能說謊讓自己陷入險境。再者這要都是張純刻意安排的,就是為了給他植入假情報,那有這份深沉心機,張純又豈會在史上籍籍無名?
“張純的精銳只有三萬,其中九千人是同鄉土豪張舉的軍隊,人人披堅持銳在武具上不輸官軍。五千人為烏桓騎兵,配備馬刀騎槍,無甲但靈活快捷。剩下
一萬六千人,就是擴充後的中山軍。”
“中山軍是張純的嫡系舊部,裝備有全軍最好的武具,鬥志素養也為最強,最重要的是他們對張純忠心耿耿。”
“那這三萬精銳現在都在章武?”
“稟義公,確實如此。”
王耀聞言頷首,派幾百人鎮守北平同時履行承諾將投降的農兵們全部釋放歸鄉後,便下令大軍開始向東進發。
張純張舉還是有幾分實力的,要儘可能在決戰前削弱他們,此際最好的做法無外乎斷絕其糧草,也可謂爭分奪秒。
這幾年雖然沒有戰事,但日常操演卻從未停息過,王耀軍隊的腳力都很好,急行軍完全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