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封賞之慮(第2/3 頁)
術,有一緊要政事要請大將軍定奪。”
就在何進準備開口讓眾人散去之時,久不出聲的袁術忽然開口了,立刻便引得全場注目。
毫無疑問,除卻何進之外,在場便以袁術為尊。哪怕是被譽為袁氏真龍的袁紹在袁術發聲時,也得收斂起來認真聽講。
在這個出身大於一切的時代,袁氏嫡子蘊含的分量絲毫不比一個皇子要輕。中央皇權已經衰落到了一個臨界點,倘若無有改變繼續下去,只怕若干年後便是太子也不能跟袁氏嫡子相比。
這沒有誇大,甚至還說保守了。
故此袁術一開口,便能叫鬆散的氛圍霎時凝聚,便是主事者何進也要露出笑容擺出和氣模樣。
“公路所言之事定然是要緊事,且緩緩說來讓本將軍聽聽。”
袁術頷首,今日他身著一席以金線繡有奇獸的大紅錦袍,襯得氣質貴不可言。腰繫白犀玉帶鉤,鉤後懸著一枚精緻小巧的金色方印,下篆‘虎賁中郎將’。兵符隨動作左右搖晃,與玉墜吊飾碰個叮噹作響,無處不在彰顯主子的顯赫身份。上下皆是稀罕奇珍,左右都為舉世難尋,這身只怕單論價值就可購下座小型城邑。
“稟大將軍,臨戎縣伯王耀奉命出幷州討賊,眼下已平中山張純叛軍。”
“此戰歷經數月,大小戰役十餘場,從幽州橫跨到冀州。共斬敵十五萬,收降卒三十餘萬,賊首張純兵敗被俘,現已傳首京師,不日即可送到。”
“幽州劉刺史上奏而來,以幽州上下之名專程為王耀表功,引薦其為冀州刺
史加封侯爵,不知大將軍意下如何?”
“什麼?中山叛軍已平?”
何進聞言一怔,先是喜露於表,繼而眉頭微皺,試探著說道:“不知公路怎麼看待?王耀立此大功,擔任冀州刺史論功績是夠了,但未免有些太過年輕……”
“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臨戎縣伯少年英雄,於中平元年就領鄉勇義軍響應朝廷號召自發討賊,征戰半年立下功勳無數,皇甫公之奏表就可體現。再后王耀歸鄉破匈奴,收復朔方令漢土重歸朝廷之手,不知振奮激勵了多少心懷家國之豪傑壯士,再后王耀數次受命討賊,無一不是大獲全勝。”
眉頭輕挑,袁術認真道:“再者王耀如今已是二十有幾,也算不得剛出家門的少年了。如果為朝廷建立如此蓋世功勳,論功行賞時卻以一句年紀太輕給打回,將會大.大打擊青年俊傑為朝廷效命的想法,先混吃等死到遲暮之年,待到一把老骨頭都走不動路時,再來報效國家好了。”
“嘿,依我看來,不如往後禁軍甲士就從老朽中選取,如此破陣殺敵之後行賞時也不會犯難,就是不知這些老骨頭舉得動刀不,別跑兩步就折了腰。”
一語道出,何進的笑容凝固住了,面上滿是尷尬之色。
袁紹見狀想要出聲解圍,卻被袁術一記冷眼瞪了回來。
不知從何時起,被人們在背後暗罵草包廢物的袁術忽然性情大變,雖然還是心狠手辣,面上卻再不見陰鷙之色,不涉及切身利益的情況下,竟還寬仁待人,這叫袁術風評大變,也立刻受歡迎起來。
本就是尊貴無比的袁氏嫡子,只要不擺著臭臉叫人熱臉貼冷屁股,誰不願意與他交好?
袁術變得好相與之後,袁紹不自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昔日那個暴戾隨時都在散發負面情緒的廢物不見了,轉為了一個自尊自信的強敵,這叫袁紹如何能不愁?然而愁歸瞅,現在他卻不敢似以往那般隨意插話與兄弟唱反調。
感到氛圍的變化,一眾將校面面相覷連大氣都不敢出。
從心而論,他們是對以資歷論職務這套現有體系很不滿,但不滿又能如何?
沒有實力改變,那就只能乖乖接受。
何進已經發聲覺得不妥,誰敢去當眾駁了主家的面子?這跟是否要剷除宦官是兩種事,容不得他們表達感官。
何進袁術,兩個都是絕對吃罪不起的大人物。他等小校,就全當看客好了!
“公路所言也不無道理,只是太原王家本就暗控幷州,此乃路人皆知。眼下其連結幽州,甚至叫劉公都能為之請功,倘若再得冀州,豈不是權勢滔天?”
即便很不想拂了袁術的意,但事關重大何進也不得不多加考慮。
這絕非論功行賞這麼簡單,還要考慮到事後影響。如果袁術隨便挑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擔任冀州刺史,那他何進縱是一口應下又有何妨?左右威脅不到他。
可王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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