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諸官惶恐(第2/3 頁)
“下官審配,拜見王使君!”
“末將麴義,拜見王使君!”
“末將龐……”
雙方貼近,沮授當即率先躬身作揖,恭恭敬敬朝王耀行拜見之理。
其身後一眾官將亦是跟隨行禮,品階高些的規規矩矩的標準作揖,低些的索性直接下拜,嘩啦啦跪倒一大片。
東漢倒是沒有下官非要下拜上官的要求,除了見君王,不願跪大可不跪,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不過那是胸懷膽氣坦坦蕩蕩,心中有鬼自然膝蓋軟。
在王耀之前,哪有得任刺史不感天喜地趕忙奔往職上赴任的?唯有王耀這麼個異類,當了刺史不立刻趕來州府赴任,卻是帶著大軍四處巡視,每至一處定要殺得陣血雨腥風才肯罷休。
就這麼短短半月功夫,慘死在其手上的地方官吏已超百人,其中主官縣令就將近十人,副手諸如縣尉主簿一類的就更不用多說了。這殺戮的理由還很堂而皇之,為民做主誅殺貪贓枉法的狗官,難道這還能挑出什麼毛病來麼?
可這大漢朝又哪裡有不貪的官啊!除了鳳毛麟角的極少數人是
忠正清廉之輩,其餘各地官員人人皆貪,只不過是貪多貪少的區別罷。倘若以權謀私就要問斬,那麼眼下在場的高邑眾官,恐怕能夠倖存的只有寥寥幾人。此刻每個官將都在由衷期盼王耀不要妄動刀兵,心中滿是恐懼,又哪裡敢昂首挺胸。
“諸君免禮,且都起來罷。”
“謝使君!”
環顧眾多官將,將他們或坦然或閃躲的神態表情盡收於眼,王耀沒有發難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雖然痛恨貪官,卻也知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更何況身處亂世之中。
這些出身豪族的地方官,在如此大環境下不想著以權勢壯大己身、反哺家族,那根本就不可能。
自己可以用光偉的名義斬殺部分為非作歹的官僚,這不會有什麼後患,但又真能將其盡數斬殺麼?須知物極必反,真鐵了心殺盡貪官,對方也不是待宰的羔羊,聯合起來未必做不到魚死網破。
時代的問題,不是一個人一口氣就能解決。再者真就是自己強大無比,把冀州貪官連同其背後的豪強世族全都連根拔起斬盡殺絕,冀州更是會迅速崩盤。這年頭有文化能處理政務的,說來說去也只有豪族這幫人,鄉野庶民苟活都難,大字不識幾個抽上來當官是不可能的,就算將這些全都拋卻硬從民間選才為官,只怕他們腐化的比豪族子弟還快。
風氣的變好絕非一朝一夕,這是一個長時間、潛移默化才能解決的難題。在大環境變好之前,無論現有官吏曾經多貪,都只能高舉板子輕輕落下,因為自己還要用他們的才學。只要就此收斂不再為惡,王耀並不準備向諸多官員追責。
“別都在這傻站著了。”
看著一眾欲言又止、唯唯諾諾的高邑官將,王耀溫和的笑了笑,頷首道:“什麼事到刺史府再說不遲,先進城罷!”
“全依使君,進
城再說進城再說!”
“走,都別在這愣著了!”
“使君說了,先都趕緊進城!”
眾官聞言如蒙大赦,一個個都鬆了口氣連連點頭附和。見他們如此怯懦,王耀身後一干將校全都微微搖頭。
欺軟怕硬,霸凌百姓而畏懼強權,有如此一幫碩鼠擔當要職,冀州由昌盛走向衰落也就不足為奇了。
就這素養連並地官員都比不了,幷州官雖然手也不乾淨,但也只是輕微程度的中飽私囊,絕不會做得過分。且由王耀親手提拔,並地官基本都有一定氣節,凡事都不會如此驚慌失措。
“則注兄,且與我同乘。”
不再去看眾官,王耀一把牽過沮授的手,不由分說將其拉至車輦上,享萬眾矚目之榮光。
被強拽到車上,沮授很是受寵若驚,在感動之餘也連連暗歎振武兄是個顧及舊情的。昔日他二人也不過匆匆一面之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便又分離,眼下王耀如此禮遇叫他惶恐,也讓他感動。
立於這高大奢華的車駕上,前後皆為彪悍銳卒,左右盡是驍勇精騎,周遭數千披甲軍兵列陣有序步調一致,實在給人一種賞心悅目又頗為震撼的感官。
在浩蕩眾軍拱衛之下,耳聞道旁百姓澎湃歡呼,更是將這種感官推到了頂峰。
沮授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
王耀見狀嘴角上揚,眉宇間難以察覺的流露出一絲得意。
身旁這位可是大賢,就某種角度來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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