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既然太子不行,二皇子如何?(第3/4 頁)
的,或早或晚而已。”
那人聽了她的話抿了抿唇,思索了片刻,道:“也有安享晚年的。”
宋辭轉過頭看他,他輕輕一笑,狀似開玩笑的語氣道:“我看姑娘就可以。”
“我嗎?”
宋辭似是有些驚訝,轉過頭不解的看向他。
那人沒有直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早年聞天狼一役,姑娘很是勇猛,一舉斬殺小汗王。今雪下陳情,亦是不遑多讓。”
宋辭聽後一愣,從天狼山到禹州城,從長跪宮門外到面聖陳情,過往一幕幕浮現在她眼前,最後定格在面前的滿目白綢,不由得悲從中來。
“自古以來,女子從來都是被輕視的。人們都覺得,身為女子傳宗接代才是她們應該做的。”
那人聽到這樣的話突然沉默了下來,一雙好看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直視著宋辭。他突然問道:“人們都覺得的事便是對的嗎?”
宋辭沒有說話,只是望著他。那人見狀輕輕笑了笑,突然向門外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門口站定,目光深沉的看著黑沉沉的天空。
“天上的星星,有璀璨無比的,也有暗淡無光的。陰雨天氣,即使璀璨如燈的星辰也不見其光芒,若遇晴日,即使暗淡也仍有其光。世人都覺得璀璨的星星才是值得看的,可暗淡的星辰就沒有意義了嗎?它們難道不是這浩瀚星空中的一個嗎?”
似是沒有預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宋辭心裡一顫,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
“所以,我從不認為性別可以定義一個人。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才能才是最要緊的。”
“我不相信周幽王為搏美人一笑而烽火戲諸侯,亡了西周;我不相信妲己為妖狐轉世導致殷商大業坍塌;我也不相信貴妃昭環的專寵能讓盛世成為幻影。”
“每一個朝代的興衰都有跡可循,可歷朝歷代的文人重臣卻只把原因歸咎於女人。盛世時美人是錦上的花,亡國時美人是替罪的羊。可是,在以男子為尊的世道,一個女人真的能左右一個王朝的動盪更迭嗎?”
他的神色厭厭的,語氣中滿是嘲諷,就連目光中也帶著厭煩。
宋辭聽後沉默良久,抬起頭望向面前的人。
他的話如風般吹動著古池水,帶起點點漣漪。看著他那雙滿含認真的眸子,宋辭只覺得自己的心狠狠跳動了下。
自她記事以來,不管她立了多少功勞,旁人都會在背後嘆道:
……,可惜是個女兒身!
就連他父親,有時也會看著她道:“如此人才,怎麼偏偏就是個女兒呢?”不過,他又笑著說,“也幸得是個女兒。”
……
女子被世道所束縛,覺得相夫教子就是她們的最終歸宿;而男子以三從四德規訓女子,想要她們成為賢妻良母,為自己操持後院,讓自己再無後顧之憂。
可,就是在這樣的世道,他告訴她:性別並不能定義一個人,身為女子又如何?
雖然她從未在意過自己女子的身份,也從未因此而妄自菲薄過,但,當有人親口對她說出這段話時,她內心還是受了極大的觸動,因此忍不住側了目。
看著面前人,宋辭突然笑了笑,接道:“史書由勝者書寫,他們留下的只不過是他們想讓我們知道的罷了。往事已成過去,真實如何早已不可追溯,我們只需要從史書中明理、反思便是了,至於真相如何,對於我們來說毫無意義,不是嗎?”
那人聽著她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厭煩淡去化作星星點點的笑。
“你說的不錯。”他贊同道,“是非功過都是後人評說的,當時如何誰又能知曉呢。你我處在一個時代,此刻我就站在你的面前,難道你便能知我心中所想嗎?”
他的眼睛本就生的好看,此時含笑更是撩人心絃,宋辭對上他的眼睛、只覺得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她笑著回道:“知道啊。”
他挑了挑眉,“哦?什麼?”
“你的心中不輕視女子,你的觀念也沒有被束縛。”她認真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除了我家人外,你是我見過最值得欽佩之人。”
他笑了笑,然後開口:“那麼……你呢?”
“什麼?”宋辭被他的笑晃了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忍不住出言問道。
那人沒有介意,而是清晰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覺得人們都認為的事便是對的嗎?”
宋辭沉吟了半晌,卸下了自己心中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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