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信王(第2/6 頁)
旁。信王伸出大手攬住對方的腰肢,要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舞女紅著臉頰點了點頭,倚靠著信王的肩膀坐了下去。
舞女羞赧地不敢注視信王,而信王則很是隨意地輕撫著舞女的面頰,對對方說道:
“美人,今日可願與孤在府中共度良宵?”
“妾…妾身何其之幸,能得大王寵幸。”
“好!好!”
信王含笑著點了點頭,攬住對方腰肢的手一點點向對方最為柔軟之處靠近,面頰也向對方的面頰貼去,馬上就要碰到一起。至於那舞女欲拒還迎,看似羞怯,實則就等候著信王的寵幸。
“大王。”
一道平靜而清晰的聲音在信王耳畔響起,信王感到耳畔如同炸響了一聲雷,他連忙將舞女推到一旁去,若無其事地面對來的那人。
那人看向信王,輕輕嘆了一口氣,此人即是信王的老師,也是信王府和蔣羽之間的主要聯絡人,陳種。陳種給了信王一個眼神,信王明白,每當有重要訊息需要和自己密商時,陳種才會擺出這樣的眼神,於是信王清退一旁的舞女,讓陳種向自己彙報。
陳種一開口,便以責備的語氣向信王說道:
“大王!如今我等壯志未酬,而您又奈何耽於享樂?”
信王的眼睛左看右看,不知要往何處安放,低聲向陳種解釋道:
“非…非也!此孤自穢以欺世人之計也!絕…絕非真心耽於享樂,乃礙於形勢,不得不為。”
陳種疑惑地看了信王一眼,但他並未就此話題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對信王悄聲說道:
“蔣大人託在下稟告大王,蔣大人新近收羅了一名賢才,此人才思敏捷、有應變之能,或可為大王所用!”
“又添一人?能保不洩密乎?”
信王忐忑地看向陳種,陳種眉頭皺起,焦急地對信王說道:
“哎呀!大王信不過誰,也不應該信不過蔣大人啊!蔣大人物色人才,必是慎之再慎方才做出決斷,豈有馬虎?大王多慮矣!大王,此人自踏北而來,受邊將石建之推薦進入蔣府,又經蔣大人考驗,方被蔣大人選中,多半可靠。且蔣大人還安排了此人與大王的見面,大王待會便能面見此人。”
“石建之?”
信王皺了皺眉頭,陳種別的話信王都不怎麼當回事,聽完忘完,但石建之這個名字可是給他留了不少印象。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初自己被召回京城,聯絡時任代理踏北總督的石建之,請求對方起兵支援自己,卻遭到了對方的搪塞,使自己最終落入了被軟禁的命運之中,這仇,他還記著呢!
“哼!”信王冷哼一聲,“那個石建之,早先請求他起兵響應,他卻無動於衷,合該今日落入此等命運。”
“大王!”
陳種的急切溢於言表,他繼續向信王說道:
“如今已是何種境地?大王又何必再去糾結過往之不如意?能得人之助,便是萬幸,大王萬不可為嫌隙所擾,貽誤大計。”
“知道了。”
信王隨意地應了一句,看上去根本不曾將陳種的話放在心上。
陳種將舞女團屏退,準備安排那位蔣羽挑選的新人與信王見面。而具體該如何安排呢?他的方法名叫濫竽充數。
這一方法顧名思義,先安排一班竽手挨個單獨進入信王的房間內向信王演奏,那名新人同時也藏在這些竽手之中,等輪到此人進入房間,便可以開始與信王的密談,且不會招致外人懷疑,是在信王當前的處境下最為穩妥的一條方案。
信王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而陳種便開始安排竽手們和偽裝成竽手的那名新人挨個進入信王房間內。
信王坐在自己的房間裡,他清楚地知道此番吹竽表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乾脆將就著心不在焉地聽著,等待著那名即將與自己見面的新人。
信王真是感到奇了怪了,這名新人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本領,值得蔣大人親自引薦,甚至還要透過如此繁瑣的方式令之與自己見面?唉!乏味!乏味!有這閒工夫,他倒不如再讓自己的歌舞班子給自己表演個幾場。真是的,反正蔣羽他們也不知道猴年馬月可以功成,自己到底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呢?專注於當下的每一天日子,才是生命的真諦之所在。
信王自顧自地思索著,而在自己面前吹奏的竽手則換了一個又一個,他也全部不曾掛懷。再動聽的竽聲,連讓他入耳都做不到,他就這麼懶散地坐在椅子上,堆滿肥肉的腿還在一個勁地抖著,心想著無聊的時刻到底何時可以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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