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陡然生變(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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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洪思用平和地開了口,“世間之物,並非非黑即白,天下之事,也絕非非對即錯。是是非非,在於得失而已。辛夢陽之舉固然與我等目的相同,但不能取得目標的效果,就不足以效法。”
“這樣啊……”洪福似懂非懂著撓著頭,過一會兒,他突然很殷切的握住洪思用的手,激動地對他說道:“雖然我懂這些,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幫助我的,對嗎?以後我當天下兵馬大元帥,你就當天下兵馬副元帥,輔佐我掃平賊逆!”
洪思用愣在了原地,感受著洪福的雙手和雙眼傳來的溫暖,他微笑著點頭說道:
“思用怎敢不效死命?”
……
由於宣軍的攻勢持續時間較長,洪遼前去勞軍的時間比預計的晚上許多,在傍晚時分士兵們吃晚飯的功夫,洪遼帶上隨從抵達前線慰勞士兵。
在他抵達前,他就已經放出了放棄南撤、死命堅守的訊息,這次前來,一是勞軍,二是讓士兵徹底相信他沒有選擇南撤,從而堅定將士作戰之心。
洪遼此來自然不是兩手空空地前來,他還吩咐手下給數萬大軍準備了足足兩千個饅頭。他帶著饅頭,穿著威武潔淨的總督盔甲抵達軍營,本以為會受到士兵的熱烈歡迎,沒想到軍營裡的氛圍格外冷清,一群衣著破舊、甚至許多連甲冑都沒有配備計程車兵們冷眼看著洪遼一行的抵達。更令洪遼錯愕的是,他下令分發饅頭時不僅沒有聽見將士的感恩戴德,反而令氣氛的詭異更上一層樓。洪遼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施加恩寵,士兵們竟然毫不領情?
雖然氛圍很糟糕,但洪遼還是要如預定的那般在軍營中進行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把士氣激發起來,使士兵們能夠和宣軍耗更久。
衣著光鮮的洪遼來到一大群灰頭土臉計程車兵前,發表了講話。
“將士們!各位拼死抵抗宣軍,大昭不會忘記各位之功績。先前有些訊息謠傳說本總督要南撤,本總督可以在此鄭重宣告,絕無此事!大昭踏北總督永遠以國家大計為重,決不因一己之私而廢邦國之業。爾等可以放心!本總督不會南撤,本總督將會留在終平與爾等齊心抵抗宣虜,望爾等再接再厲,與宣軍抵抗到底,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大昭的。”
演說完畢,在場的眾人沒有絲毫反應,如同雨後的湖面一樣平靜。洪遼不禁因這冷清的氛圍感到尷尬,他可是覺得自己說的那番話動人極了,怎麼在場的人士兵毫無反應?算了算了,國家大事,功過又豈是尋常人所能評判?洪遼輕鬆說服了自己,現在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他準備打道回府,不料,他居然被攔了下來,攔他的人,正是拄著柺杖,穿著鎧甲的辛夢陽。
洪遼看到威儀赫赫的辛夢陽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頓時便心生了一股莫名的畏懼。洪遼平復好心情,厲聲喝道:
“辛夢陽,本總督回府,爾敢阻攔嗎?”
辛夢陽一手拄著柺杖,用另外一隻手向洪遼施了一禮,他目光冷峻地開口說道:
“末將當然不敢,只是如今大敵當前,洪大人身為堂堂總督又怎麼能不親臨一線進行指揮?總督大人應當留下,否則,眾心難服。”
洪遼正欲厲聲呵斥辛夢陽,但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了異常,辛夢陽這次是有備而來的,他話音落下,洪遼便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全副武裝又殺氣凜然計程車兵給圍住了,那雙雙冰冷的眼睛,令一股寒氣竄上洪遼的脊背,他知道大事不妙,態度也隨之立馬轉變。
洪遼微笑著對辛夢陽說道:
“辛將軍這是何意?若是大動干戈,只怕難以收場。”
“呵!”辛夢陽發出一聲嗤笑,他那用柺杖撐起的身體彷彿一座山嶽,而他的雙眼則如同置於高山之上俯視著渺小的洪遼。辛夢陽的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佩劍的劍柄,面色冷峻地說道:“卑職別無他意,只求洪總督能在如今大敵當前之際留在前線,與我等協力抗敵。總督既然說過絕不南撤,身處前線指揮作戰又有何妨?倘若總督不在前線坐鎮,安知總督大人不會私下撤退?”
辛夢陽的話已經很赤裸裸了,洪遼被氣得面色漲紅,但礙於周圍虎背熊腰的將士們,他沒有破口大罵,而是直直注視著辛夢陽,咬牙切齒地說道:
“放肆!你你你……你這是以下犯上!你你你……你安敢如此?退…退下!不然,爾等皆是謀反,爾等皆…皆難逃一死!”
“給我住口!”辛夢陽的劍猛地出鞘,直指著洪遼的面孔,利劍出鞘之時,洪遼連心跳都停止了一秒。辛夢陽邁著殘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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