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中宣(第3/5 頁)
“微臣以為,王上擔憂過度了。”
“哦?說說你的想法?”許銀老眼一亮。
“王上可曾聽說過,哪一植物沒有根莖還能存活?二王子可以在軍中發展勢力,首先是因其根莖在中宣,在二王子府。但若王上一紙嚴令將之調出中宣,無召見不許其歸來,那麼二王子雖有治軍附眾之才,何能為也?再不濟,可遣一二上將分其軍權,掣肘之下,其必難有作為。莫忘我大宣雖大,政出中宣,二王子一離中宣,世子便可以在中宣更多地培植勢力,待王上百年之後,世子定在中宣根基大成,縱是二王子果真有不服之心,又能奈何?此既可使世子積蓄勢力,為將來繼位掃除障礙,又可寬王上舐犢之心,望王上熟計之。”
許銀好好斟酌了一番,在他聽來,許昂的這一番話的確頗有些道理,如果自己又想保護世子又不想傷害二王子,讓許志威去外戍邊疆確實是最好的方法。就算擔心許志威在軍中的勢力進一步擴大,難道自己就不能採取壓制嗎?可以先讓許志威以戴罪之身前去軍隊,大肆打擊其威望,再分其兵權,這樣一來,還需要擔心許志威能為亂嗎?這套方略絕對是萬無一失的方略,自己肯定可以放下心來。
許銀頷首道:
“好!不愧是寡人的丞相!好方略!可真是會為寡人排憂解難啊!”
許昂笑著答道:
“為主效力,臣下之職責!”
“不過……”許銀心裡的隱憂似乎仍然沒有完全消散,他以調侃的語氣問道:“丞相對二王子如此打壓,怕是丞相的那位小公子要找丞相您哭鬧一般吧?哈哈哈哈……”
許昂置之一笑道:
“他本就是一個庶子,家中爵位,也輪不到他繼承。再說,是那小子自己擅作主張投奔二王子門下,而微臣的心中永遠只有王上一個主上。”
“好!”
許銀欣慰地點了點頭,單身舉起酒杯伸向許昂示意敬酒。許昂見狀用兩隻手捧起酒杯,與許銀的酒杯輕輕一碰,隨即兩人各自將一杯美酒下肚。飲完之餘,許銀的臉上忽然就浮起一抹落寞,看得許昂很是生疑,不等許昂詢問,許銀就哀嘆著開了口。
“唉!我本以為攻佔終平與三王會盟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一舉覆滅昭廷之日指日可待,不料變故叢生,一波未平一波起。如今看來,只怕在寡人有生之年,是不能看到我大宣成就千古帝業那天了。”
“王上……”許昂哽咽著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王上之軀尚且硬朗,凡夫俗子不能及也。昭廷闇弱,覆亡之勢無可逆轉,終有一日,我大宣鐵騎必能踏破昭京。王上一定可以看見那天的!”
“哈哈哈哈……”許銀自嘲般地笑了笑,舉起酒杯輕輕抿了抿,道:“不敢奢望啦!寡人有生之年能見終平四城歸我大宣,足矣!又豈敢奢求其它?罷了罷了!”
許銀話音剛落下,內侍便急匆匆地趕過來稟報
“稟報王上!急報!是昭人那裡發來的。”
“嗯?”
……
……
許志才回到中宣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尋找曹承隱,那個空錦囊的事使許志才耿耿於懷,他不能接受曹承隱居然欺騙了他,所謂的“擺脫一切難關”之秘計,居然什麼都沒有。白白害許志才先前那麼期待,總以為這個錦囊可以給他的所有行為兜底,就連他行事都不再那麼謹慎了。
許志才前往世子府,卻發現曹承隱已經等候自己多時,他本想衝上去數落曹承隱一番,可走到曹承隱跟前,看清曹承隱的模樣,許志才立馬便不再忍心了。明明才只分別了幾十天功夫,怎麼曹承隱變得憔悴不已,彷彿是老了七八歲似的。許志才立馬想到了許志威,肯定是曹承隱到了許志威軍中後遭到許志威排擠了,他忿忿不平地走上前,又傷心,又激動地握住曹承隱的雙手,對他說道:
“承隱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那許志威又折辱了你不成?我去幫你出頭!”
“哎哎!世子冷靜,並非那回事,許志威是何等人?我怎會與他計較呢?聽聞世子您在三王會盟上表現優異,大大贏得王上歡心,承隱欣慰啊!”
被曹承隱這麼一誇讚,許志才反倒頗有些不好意思,他表現出氣鼓鼓的模樣,向曹承隱埋怨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還以為你那錦囊裡裝了什麼妙計,結果是空白的!哼!你怎麼解釋?”
許志才把那枚一直藏在懷中的錦囊拿了出來,當著曹承隱的面又開啟了一遍,果然只有一張空白的白紙。曹承隱看罷一愣,笑了笑便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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