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炎的母噶(第2/3 頁)
亮,像是無情的巨獸,張著漆黑的大口,將所有的希望和溫暖都吞入腹中。晚風悄然吹過,帶著絲絲涼意,撩動著地上凌亂的草葉,也撩動著每個人心中那無盡的哀愁。
或許他們是哭累了,嗓子早已沙啞得發不出聲;又或許他們是磕頭磕累了,額頭紅腫破皮,血跡沾染在草地上。最大的那個野人終於不動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已經失去生命的母嘎,眼神空洞無神,彷彿靈魂也隨著母嘎的離去而消散。他就那麼木然地坐著,宛如一尊失去生機的雕塑。
最小的那個母野人應該是悲傷過度,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滿是淚痕和絕望。再加上應該是好長時間沒閤眼睡覺,眼睛都是濃濃的黑眼圈,整個人憔悴不堪。突然,她就像被抽去了最後一絲力氣,直接氣火攻心,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等另外兩個男野人反應過來,臉上的驚恐和無助愈發濃烈。他們顧不上疲憊和傷痛,又跪著朝我磕頭,那“砰砰”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晰和沉重,彷彿是他們破碎心靈的哀鳴。
我走過去探了探鼻息,只是感覺只是氣火攻心,暫時昏了過去,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但是我沒有說,我轉頭跟巧兒說:“巧兒,跟他們說現在天也黑了,我只能帶回我們營地。”誰知道夜晚著附近會不會出現什麼強大野獸,還是先回營地安全。
巧兒聽完,嘴裡“嘎巴,嘎巴”地向那兩個男野人傳達著我的意思。兩個野人抬起滿是淚水與疲憊的臉,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猶豫。最終,他們還是點了點頭,緩緩地站起身來。
我抱起小母野人,翻身上了踏星的背,吩咐道:“巧兒你帶著剛成年那個男人,石你帶另外那個,讓他抱著他母嘎,我們返回臨時營地。”
眾人領命,紛紛行動起來。巧兒帶著剛成年的那個男人緊跟在我身後,石也帶著抱著母嘎的野人,一行人在夜色中匆匆前行。
對於這兩個第一次騎在馬上的野人來說,恐懼瞬間佔據了他們的心頭。馬匹的顛簸和陌生的高度讓他們驚慌失措,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裡發出“嗚嗚”的驚恐聲。然而,強烈的求生慾望和對親人的牽掛使他們死死地抓住巧兒和石的腰,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哪怕指節都在微微顫抖,也不敢有絲毫鬆懈,生怕自己掉落下去。
夜晚的風呼嘯著吹過,帶來絲絲涼意。黑暗籠罩著大地,周圍的樹木黑影幢幢,它們在風中搖曳,彷彿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沙沙作響的樹葉聲和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鳴叫,讓人心驚膽戰。但此時的我們顧不上許多,一心只想儘快回到營地。
我們騎著馬在黑暗中疾馳,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寂靜。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路旁的樹枝不時掃過身體。十多分鐘後,終於看到了營地的火光。那跳動的火焰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溫暖和親切,彷彿是在黑暗中指引方向的明燈,讓我們疲憊的身心為之一振。
進入臨時營地後,眾人急切地圍了過來,滿臉擔憂地說道:“族長,我們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你,不知道你們去哪裡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焦慮,聲音急切,急切地想知道我們的情況。在這寒冷的夜晚,這份關切猶如一股暖流,讓我們心中倍感溫暖。大家圍在身邊,那種擔憂和關心溢於言表,也讓我們深深感受到了族人之間的深厚情誼,即使身處危險的黑夜,也不再感到孤單和害怕。
我擺了擺手,說道:“先別問那麼多,趕緊幫忙把這三個野人安置好。他們帶著個死去的老人,準備給她火化了。”大家聽了,立刻行動起來。有人迅速拿來水和食物,有人手腳麻利地幫忙整理草鋪,有的開始四處奔走,彎腰撿拾木柴。他們仔細地挑選著大小合適的木枝,雙手抱滿後便急匆匆地返回。在一片空地上,大家齊心協力地準備搭架子,那架子將用於火化老人,整個營地瞬間忙碌起來。
那兩個男野人此時依舊驚魂未定,他們瞪大雙眼,眼中滿是警惕,惶恐地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我走上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和,安撫他們道:“別怕,在這裡你們會安全的。”但他們聽不懂我的話語,只是緊緊地靠在一起,身體還在微微顫抖,彷彿寒風中瑟縮的落葉。
我將昏迷的小母野人輕輕放在一處鋪好的草鋪上,動作輕柔得彷彿她是易碎的珍寶。這兩個男野人依然蜷縮在角落裡,對陌生的環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轉頭吩咐道:“巧兒,去拿點熱水,去弄點熱水過來。”巧兒聽令,立刻轉身朝著放置熱水的地方奔去。她的身影在營地火光的映照下顯得匆忙而焦急,不多時,就從她那邊傳來器皿碰撞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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