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靜湖村山神(2)(第2/3 頁)
之地,荒蕪的草地上立著一個與周圍環境不符的建築,在寂寥的昏色中,無端顯得可怖。
幾人將她引至門口,便不願往內走去,嘴裡振振有詞道
“不可偷窺於天命,神佑我清湖村。”
她輕敲了敲門,見未有人回應,便推門而進,內裡雜亂不堪,樑上繫著紅色緞帶,隨著穿堂風搖曳著,正中擺著一尊銅色佛像,正下方的蒲草團上端坐著一個穿著怪異的老人。
他一身襤褸布衣,面上塗了絳色的油彩,手中著一銅鈴,此時晃盪作響,發出低沉的鈴鳴,察覺到她的到來,手中搖鈴的速度愈加。
"是那個孩子指引你來到這的麼。"
“天佑我清湖村,定不會讓這裡香消玉殞。”
江映影冷哼一聲,就著一草埔坐下,單手撐著頭,不置言語,冷冷望著那雙渾濁轉動的眼球。
“你想知道什麼,新神。”
見他說在了點上,她方才接話
“山神,是個什麼東西。”
那老者步態蹣跚,見她如此玩世不恭般模樣也不惱,只是微微嘆了口氣道
“到底也是要有敬畏之心罷。”
“山神,原本是我的兒子,只不過他成為山神後便是孑然一身了,當我不曾養過他。”
靜湖村原貧瘠,因地質問題,不宜侍弄莊稼,顆粒無收,因臨湖,多半都是將鮮活的魚釣上再拉去城裡賣了才勉強能維持生活,村民苦不堪言,卻無一人離開村莊。
祭司言,村裡曾有一預言,未來必有一神降臨世間,而此神必將佑清湖村萬年,保村民之富足。
前提是,村民世代紮根於此,不得外遷移,且不得遠出,以城中石碑,後山崖壁,村口門欄為界。
若是出界,全身生瘡,七竅流血,生不如死。
在過了許多年苦糾糾的日子後,果不其然,在其難以上鉺時,湖中再難以釣起魚,唯一到了城中上了學堂的涼硯清回村建設發展。
恰逢上山考察果樹存活率時,見山腳下被潮水衝出的凹洞內蓄滿了活蹦亂跳的魚,數量之多,竟可以承包村民一月有餘的口糧錢。
他欣喜將其魚帶回了村落,並告知村民,眾人去了那裡,紛紛跪了一地,那時,村裡人已然快要吃不上飯了,這個訊息的到來無疑讓他們欣喜若狂。
故村裡人將其奉為山神,如此飄飄然的日子過了半年有餘,村民不在湖中留苗,湖中的魚愈來愈少,一開始共用的魚洞,也都被各家貼上了自己的木牌。
即使如此,村民們在逐漸減少的收入中也感受到了極大的恐慌,此時他們找到了祭司,也便是當時的村長。
“天上降下如此災難至靜湖村,定是神做了甚麼錯事。”
“故需神自罰而向上天請罪,於是乎便將他押送至百家魚洞內,為村民招來賴以生存的魚。”
聽到此處,江映影心中驀的騰起一股無名怒氣,她拍案而起,將腰間的刀抽出,以冷冽刀尖朝著那人。
“村民原能自力更生,你卻言其預言,害其無法外遷發展,所謂預言從何而來。”
“我自出生便待在此處,曾有黃粱一夢探得天命,後卻也證實如此。”
“那孩子為我們招來了福瑞,又為我們帶來了新神!”
他說到激動處,臉都變了形,渾身戰慄著,似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靜湖村,將會是人間仙境!”
“荒唐!”
江映清怒目圓睜,額間浮起淡淡青筋,緊握的雙手,無一不彰顯她的憤怒。
“為一荒唐之夢,害得全村人為其苦不堪言。”
“為將村落留住,不惜將立志於回村建設之人趕盡殺絕。”
“我今日若是真神,必將你斬於劍下!”
那面若癲狂之人,聞言狂笑道
“我乃窺得天命之人,你如何能殺死我,縱然您貴為神,卻也不能夠殺了我這個唯一可與天道交流之人!”
他言罷起身,跌跌撞撞至那佛像面前,作虔誠狀,洪鐘般道
“神祗交疊替換,惟我靜湖村得以永生!”
“舊神死,新神方可立,即斬舊神,立新神!”
聞言,江映清心有不安感油然而生,她猛然轉頭望向窗外,似有火光隱隱,向她方才而來的屋子聚集。
“你,死不足惜。”
她回過頭見眼前人勝券在握之模樣,冷聲說道
“天道前,還望新神謹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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