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可聽聞,好奇心,害死貓?(第1/3 頁)
那日許知恆急匆匆走後,便杳無音信,只知邊疆戰亂四起,他要代聖上領兵上陣,為鼓舞士氣。
聖旨來得極快,第二日末時便傳至江府,聽聞江大人戰戰兢兢接下旨後便著人來請了。
“不回。”
江映清淡然拒絕道,手中拿著鐵鑿,正在礦洞內勘察地質情況,邊說著邊吩咐一旁的礦工送礦樣到冶煉場去。
“大小姐,老爺先前送您來並非是不在意您啊,只是想讓您歷練歷練罷了。”
“我知道了。”
“那您.….?”
“不回。”
在她拒絕府中小廝約莫十數回後,終於,江府那位坐不住了,親自趕了過來。
礦場雜亂,卻為她單度闢開了一塊地方,給她作辦公所用,此時她正手捻茶盞,淡然往嘴中送著香茗。
“映清,先前是為父不好,送你來這等苦的地方。”
“只是若不是為父將你送來這,你哪有地方大展宏圖罷?”
江映清聞言抬眼望了他一眼,見狀他訕訕止住了嘴,只得耐心等她喝完手中的茶。
“父親,倒不是我不想回去,只是家中主母與我或有不合,且我本就是一介女子,比不上府中二公子。”
“莫要回去衝撞了他們二人便是了。”
在她進入原身身體時,恰有這段記憶湧進。
主母方才身歿,妾室便渾身不適,於是尋了個民間道士來。
那道士言,她身上有邪祟附身,需三日不得進米水,更甚要將身上衣物褪盡,受柳條沾取露水於正殿中鞭打。
他似是也想到這事,臉色煞的有些發白,囁嚅道
“家中置有新房,我已將她挪置別院,若有不合,也應是她這長輩應多加擔待些。”
“父親莫要厚此薄彼了,送我來礦場讓我有機會一展身手,而卻將主母鎖在後院。”
“父親,您要後人如何看待您啊,應該平等才對。”
她單手撐著腦袋,一副嬌俏模樣,卻讓他看得心中有些發毛。
“那為父便將她送來礦場歷練一番也罷。”
“二公子年紀漸長,至今卻未有成就,怕是也是缺了歷練的緣故,不如一同送來罷了?”
聞言他皺了皺眉頭,猶豫道
“這.….怕是不妥吧。”
江映清緘默不語,手中卻拋擲著一枚發黑油亮的礦石,將它置於手心把玩。
“罷了,昊兒也確實該歷練一番了。”
聞言,她粲然一笑,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麼,我們回府吧,父親。”
回府的仗勢極大,幾人拿著幡旗,亦步亦趨跟在轎攆後,江大人更是策馬為其開路。
本是不至於此隆重,若只是陛下的嘉獎聖旨也罷。
只是那嘉獎旨意中又言,那手段狠戾,只為帝王所驅使的許大人,與江大小姐還有未完成的約定,需江家好生照顧著罷。
這旨意才下了兩日,便接連有她受些小傷的資訊傳來,今日是磕著腿了,明日是碰著頭了,致使他在家中坐也不得安寧。
“到了,大小姐。”
悠悠間,到了江府門口,那妾室攜子在門口守著,見轎攆來,幾乎要將手中的紗絹攪碎,咬牙切齒走來。
“映清回來了,看模樣是瘦了許多罷,都怪姨娘,當時怎就沒勸勸你父親罷,讓你受了這些苦。”
那留著山羊鬍的人,本就忐忑了一路,聞言,驀的騰起一股怒氣,狠踹一腳那人,破口大罵道
“這會子推到我身上,早些時候你是怎麼苛待她的,在這裝甚大尾巴狼。”
嬌軟的身體被措不及防踹到泥地裡,一雙美眸裡滿是不可置信,見他是真生氣了,急忙生出淚水,扯住他的衣襬道
“老爺,老爺是妾錯了,別生妾生的氣。”
“你和昊兒明日都去礦場住幾天罷,省的在家中生事。”
她聞言,眸子瞪得極大,邊攀著他的衣裳站起,竟是急的口不擇言道
“昊兒怎能去那等地方受苦?我乃昊兒生母,又怎能去那種腌臢地方。”
“是啊,父親,我怎能去那種地方。”
那二公子見禍累己身,忙跪下求那人,說罷還狠瞪了江映清一眼。
他不知為何,父親自得聖旨那日後便開始變得奇怪起來,先是請人將那晦氣東西請回來,也不再對他的功課上心了,今日竟還要將他送去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