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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館內捉走他的那個龍尾怪物一模一樣。
怪物身上還是那日宮宴遠望時看到的悽慘情形,離得近看,身上的傷口更加糟糕。
它應該有自愈能力,舊的傷口沒有好全,傷口上又疊上了層層血紅的新傷,在袒露的上半身交錯密佈。
手腕被碗口粗的鐵環吊起,身後佈滿鱗片的龍尾垂落在草墊上,一動不動。
虞酒湊近了看,一枚粗大的鐵釘貫穿龍尾,把龍尾死死釘在地上。
尾巴中有異物,鐵釘造成的傷口無法自愈,只會讓釘子和肉長在一起,無論如何也逃不脫束縛。
因為時龍神的陰暗面,曾經被龍神捨棄掉的半身,一個註定為人類祭祀龍神鋪路的消耗品,就可以肆意虐待。
心裡悶得難受,虞酒似乎體察到了這些陰暗的惡意,甚至感同身受到怪物身上的痛苦。
胸口鈍鈍地發痛,他視線從傷口上移,移動到怪物頭上。
它還是那副一動不動的樣子,看不出活人的氣息,哪怕虞酒闖進來也沒有絲毫反應。
亂糟糟的頭髮垂在臉側,但因為手腕吊起來,頭部上揚,能露出臉來。
一直以來,怪物在現實世界都戴著面具,從未看清它的面容。
虞酒壓住鬱悶的情緒,去看怪物的臉,他只是有點好奇,長得奇怪些也能接受……
看到怪物臉的那一刻,他大腦直接當機,愣在原地,比看到奇形怪中的異形還要震驚。
他對091開口,卡頓似的結結巴巴說出來:“091…我不明白了,真沒出bug嗎?”
無限流裡小啞巴(二十八)
很熟悉的一張臉, 虞酒看著那張臉,似乎又墜入那個氣息清冽的懷抱。
怪物的臉和凌息夜一模一樣,輪廓還未成熟, 帶有明顯的少年感, 冷淡中夾雜著銳氣。
凌息夜的眼睛是公式化的冷淡,而怪物的眼睛像一灘死水, 毫無波瀾。
“不是…這怎麼回事?”
虞酒還處於震驚中, 握住牢門欄杆的指節攥出了紅, 眼睛錯愕地睜大,一眨不眨盯著怪物。
遊戲所說的關鍵npc, 原來是當能副本boss的關鍵npc。
本以為是個身份稍微特殊的npc……
如果怪物和凌息夜是同一人,之前很多奇怪的地方就能說通。
第一日龍息山的夜裡,怪物把他放下後凌息夜很快出現救走他。博物館裡,怪物肩膀被魔術師擊傷, 任務完成後, 身為引導人的凌息夜姍姍來遲,袖口還染上未乾涸的血跡。
他們總是在相同的地方先後出現。
虞酒腦中紛亂的記憶不斷湧來, 怪物和凌息夜的臉逐漸重合,困擾他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如此一來,這些都對上了。
凌息夜和怪物確實是一個人。
那疑點更多了,虞酒秀氣的眉微微皺著,相互關聯的複雜資訊讓他一時很難反應過來。
初次現身的龍神半身和百年後的凌息夜長得一樣,難不成凌息夜也回到了百年前。
如果過去發生的一切改變了, 龍神祭被成功破壞,未來的凌息夜是不是也會變, 還有那個將玩家帶回過去的白袍人……
之前在遊戲中,虞酒從未親自參與進主線任務來, 因而總顯得有些遲鈍,大腦在看到怪物臉的一瞬間轉得飛快,聯想到很多複雜的問題。>br />
“091,該怎麼辦?”
如果他放出了怪物,成功破壞龍神祭,那未來的龍息鎮還會存在嗎?
“寶寶不用想太多。”
眼看著宿主陷入哲學難題思考的怪圈,091趕忙出來安慰:
“遊戲終局只是破壞龍神祭,說不定破壞成功後,就完成任務直接登出了,都是遊戲的設定而已,沒必要想到未來。”
“遊戲回到了過去,合理化了你們每一個人的身份。寶寶你可以當成一個所有事情都未發生過的,全新的開始,未來的事物都還可以改變。”
系統說的對,破壞了龍神祭,就沒有百年後龍息鎮迷惑玩家當人祭的事,玩家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感覺快要下班了。”
小炮灰燃起鬥志,眼眸亮晶晶地盯著怪物,彷彿眼前的怪物就是他早日下班的捷徑。
虞酒有種預感,儘管原劇情線身為最大boss,讓他身上揹負詛咒背刺主角的邪神反派還未出現,他總有種快要結束這一切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