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哈秋沙(第1/2 頁)

下一刻大地震動，仿若大卡車在身畔呼嘯而過，兩公里外、三公里範圍之內，一朵蘑菇雲冉冉升起。剎那間硝煙瀰漫，無數士兵被炸飛上天。因彈藥有限，炮彈有效殺傷半徑為三十米，且五十米才有一顆落下，至於為何沒有重複落點，大概只有設計師知曉了。

一輪“降維打擊”徑直將敵軍陣型截斷，爆炸聲漸息，項汶單人單騎奮勇衝出，哪有閒暇理會驚愕的楚軍，反正又不是他的麾下。

項羽呆愣許久，破口大罵：“臭小子，你又騎我的馬！”

項羽的親兵默默獻出馬匹，旋即引領一千多楚軍朝著敵軍殺去。敵軍人數起碼有三萬，後方因爆炸被強行阻斷，眾人尚在懵懂之中。

楚軍皆是精銳騎兵，雖僅有一千多人，但在兩位絕世猛將的助力下，好似銳利鋼刀切入麥田，所過之處屍橫遍野，斷臂殘肢散落滿地。

項羽首次嚐到撿漏的挫敗感，心中鬱悶至極，無奈之下只得策馬拉遠距離。聯軍本就被嚇得魂飛魄散，耳鳴尚未消散，便見一隊騎兵洶湧衝來，當下潰敗，就連監軍也亂了陣腳。只因項汶誅殺眾多基層軍官，致使指揮體系漏洞百出，曹參將令旗都揮折了，卻毫無成效，三萬大軍呈潰敗之勢。楚軍一路追擊至炮擊之處，項羽這才下令停止追擊，返回江邊渡江南歸。

此役殺敵數量並非眾多，前前後後最多不過六七萬，卻成功讓項羽逃出生天。項羽與項汶搭乘呂澤的小船，行至江中時又遇易小川。

“你是現代人，你是現代人，你既然有火箭炮，告訴我，怎麼回去？”

易小川不顧自身傷勢，在小船上跪地哀求。

項羽詫異道：“他這是怎麼了？”

項汶聳聳肩：“不清楚，應當是被嚇傻了。”

“阿文，剛才那神器，你從何處得來？”

項汶回應道：“記得我和你提及的王道長嗎？那物件是他給我的，只能用一次。”

易小川急忙說道：“羽哥他騙你，他是未來人，那玩意叫火箭彈。”

項羽未予理會，靜靜等待小船駛離易小川的船後，才開口道：“原來是仙家法器，怪不得如此神奇。”

呃，城主大人您就背下這黑鍋吧，說到底真是您給的，項汶這般想著，下意識摸了摸臉頰，發覺不再發燙，隨後負手站在船頭，凝視著後退的江面問道：“大哥，你聽聞過仙人？”

項羽點頭：“我父親曾遇受傷仙人，救治後仙人贈予我父親一枚丹藥，稱服下可擁有千斤之力，我爹騙我是糖豆讓我吃了。以前我不信，可今日之事讓我不得不信，想來小弟定是服了丹藥。”

呃，好吧，我都無需解釋了，簡直天衣無縫，項汶暗自思忖。項羽繼而說道：“相傳楚國古時曾有一位極為厲害的巫師，楚人骨子裡本就信奉巫術。”

“原來如此，難怪楚民家家祭祀。”

《題外話，歷史上楚國確有大量巫術文化，並非作者胡編亂造，如有差錯願受指正。》

在返回會稽途中，項汶問道：“大哥可有信心殺回去？”

項羽搖頭：“江東十室九空，殺回去談何容易。此次兵敗，皆因我之過錯，若不是你前來，為兄今日決然不會過江！”

項羽此言甚合其性格。想當初他率領八千江東子弟西征之時何等意氣風發，如今卻只剩十萬殘兵，江東子弟不足兩千，其餘皆是各地百姓，他著實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項汶遲疑片刻又問：“大哥日後有何打算？”

項羽經此大敗，性格彷彿回到當初研習兵法之際，然心結已成，哪能輕易解開。諸多熟悉面容命喪黃泉，眾多將領叛變，令他心灰意冷。許久之後，項羽長嘆一聲：“哎……為兄實不適合擔當統帥，日後項家便靠你了，如此方能給江東父老一個交代。”

項羽並非敷衍，因項汶擁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對項羽頗為了解。歷史評價他貪戀權勢，實則因他肩負楚國希望，只是打到關中後確實有些飄了，剛愎自用四字用於形容他恰到好處。

簡單來講便是獨裁，以楚國利益為核心，你可說他愚笨，卻不能說他不愛楚民。歷史中他當真回不去嗎？實則是他不忍江東再燃戰火，實乃可悲可嘆之人。

若是劉季，那可就另當別論了，只要能保全性命，老婆兒子皆可捨棄，更莫說百姓了。劉季拋妻棄子之事，正史亦有記載，彭城戰敗時，劉季棄妻棄子而逃。

項汶見此情形也不便多言，畢竟無論是項羽當家還是自己當家，皆是楚人且為項家人，項羽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