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問罪(第1/2 頁)
金針堂裡顧家西院人還在情緒激動議論紛紛,孝泉縣顧檀亦卻很是氣惱。
下午時顧沐雲摔門而走,顧檀亦就回城先到了妹妹顧婉玲家。
此時顧婉玲正灶房跟廚娘準備一家人的晚飯。
妹夫許承義看見四舅哥登門,忙叫灶房添菜溫酒,又讓幾個孩子上前跟舅舅見禮。
等孩子們離開,顧檀亦板著臉:“婉玲今天可有事?”
許承義不明所以:“婉玲一直在家,沒什麼事呀。”
顧檀亦盯著他,冷笑一聲:“你什麼時候對婉玲也這樣關心,知道她一直在家了。”
妹夫納妾,跟妹妹關係冷淡這是兄妹幾個都知道的。
許承義的笑臉也收起來:“四哥有事請直言,是不是婉玲又說了什麼話。”
許家在孝泉縣不是普通人家,比關口鎮顧家還要強上幾分。
以前這個四舅哥在縣衙只是刀筆吏,自己納妾也不多言。
現在這個沈縣令上任,才當上柬房柬書,就來自家指手畫腳了。
此時找上門來,恐怕又是顧氏跟小妾溫娘爭風吃醋,回孃家跟幾個舅哥哭訴,四舅哥找上門來要討說法。
顧檀亦今天不是來找妹夫討論“雨露均霑”的問題,只想問問是不是這兩日跟妹妹又吵架了。
至於妹妹去廟會敗壞自己侄女的事,更不能說,他丟不起這個臉。
這時候面對什麼都不知道的妹夫,只道:“我今天早上去衙門時看見婉玲在街上像是在生氣,所以才來問你。
不是我這個當哥的多話,你跟婉玲也是幾十年的夫妻。
現在兒女成人,近幾年就面臨著婚嫁之事,你倆吵吵鬧鬧不像一家人,若是傳出去,誰家女兒敢遇這樣的公婆。”
許承義自覺理虧,頓時小了聲音:“溫氏進門已經十五年,孩子也生下兩個,婉玲身為正妻還是容她不得,隨時都會欺辱打罵,我自然要幫著說幾句。”
顧檀亦心裡煩惱:“你若是多陪陪婉玲,她又怎麼會心生不滿。”
許承義眉頭緊鎖,沒再辯駁,若早知道顧家以前的事,自己不會娶顧婉玲,現在要自己跟一個心術不正的女人同床共枕,難。
不過他如今也不是莽撞人,不會跟顧檀亦頂撞,於是說了軟話:“是,承義記住了。”
說話間,顧婉玲終於從灶房抽身過來。
兄妹見面,顧不得廢話,顧檀亦把顧婉玲單獨叫到隔壁房間,直接道:“婉玲,你今天可有上街?”
顧婉玲已經知道吳爺幾人被送去縣衙,提心吊膽了一天。
不過到晚上自己還平安無事,她也不再放在心上。
哪怕四哥來問,她不假思索否認:“我沒去街上。”
顧檀亦眉頭一皺:“我在廟會上看見你了。”
他也使詐。
顧婉玲一聽到四哥說在廟會上看到了她,心中猛地一驚沒了笑臉。
她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眼神躲閃,仍然不願意輕易承認這件事情,強裝鎮定地說道:“我……我只是去那裡隨便看了一下而已,很快就回來了。”
說完這句話,顧婉玲的目光不敢與四哥對視,而是偏著頭左顧右盼。
顧檀亦對自己小妹是瞭解的,聽她這樣說,就明白廟會上真的有她煽風點火,頓時怒道:“你這又是何必,事情過去幾十年,本來那時你是年幼無知,還能解釋清楚,現在又招惹是非。”
顧婉玲不服:“四哥,你該知道我們那樣做是為誰,要是你早些考上舉人,我們又何必去算計西院的三哥。”
顧檀亦的科舉之路不算順利,十年間屢考不中。
若不是怕西院顧廷柏壓過他,大房幾個女人也不會拿燕紅表姐的清白去佈局。
顧檀亦的臉黑了,這對他來說是最疼處,立即盯著自作聰明的小妹怒道:“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愚不可及。”
顧婉玲一下也翻臉:“你們都說我不對,我為了顧家,為了許家掏心掏肺,你們不領情就算了,還罵我蠢。
真要是這樣,為什麼三嫂正月做的事,你不去罵她,你就只欺我一個。”
她實在是太委屈了,以前為了這些事,丈夫對自己冷冷淡淡,偏寵溫氏。
現在自己只是說了一句話,四哥就找上門來,三嫂算計顧沐雲卻一聲不吭。
顧檀亦真是無語至極,他壓下聲音道:“你可知道,正月裡西院不再提你三嫂那事,是硯山賠出一百兩銀子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