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賠償(第1/2 頁)
接下兩天,顧沐雲都沒有再遇到白姐夫父子,也沒有遇到趙平。
但聽輪流看顧金水的二堂嫂幾人說,趙郎中這段時間每天早晚都要回家去,正好跟顧沐雲錯開了。
在杏林堂,顧沐雲遇到過牟老郎中,鶴髮童顏的老郎中看到顧沐雲就笑眯眯的:“顧丫頭,這幾天忙吧,不怕別人又在後面追你了?”
那日滿街攆人的事他已經知道了,還在杏林堂裡引起一陣笑聲,他也沒料到自己即將收的女徒弟會這樣歡樂。
顧沐雲大方承認:“師傅,他們也是聽說我拜師才追的,這是師傅你的名聲。”
牟老郎中哈哈大笑:“你可真會給師傅臉上貼金,罷了罷了,喊這一聲師傅,總要教你點什麼才行,來,你跟我去書房吧!”
幾日前牟老郎中就詢問過顧沐雲的家庭情況和一些基本的醫學知識,那時候就發現她系統學習過醫理,基礎知識紮實。
不愧是尚醫局出來的,正宗的科班出身,比他這個鄉野郎中更強,到底是年輕人,缺就缺在實踐上。
現在看來,不僅在針灸的識別和應用頗有天賦,更是知情識趣,懂得感恩。
牟老郎中決定傳授一些自己琢磨的東西。
在書房裡,牟老郎中遞給顧沐雲一本薄薄的手抄書:“這是老夫整理的一些方劑,你是尚醫局出身,自然跟尋常拜師不同。
今天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仔細看,等你什麼時候看出其中道理,並能說出來緣由,我再收你入門。”
入門還有考試,並不是拜師就成。
師傅有多種,有掛名的,有答疑解惑的,有傳授衣缽的,還有給錢就教點做生意的。
牟老郎中幾十年裡教的徒弟也不少,真正能坐堂看診的就眼前幾個。
現在牟老郎中給的考題,就是衡量一個人的天賦和學習能力。
顧沐雲接過只有七八張紙的小冊子,認真道:“師傅,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她知道自己的缺點在哪裡,背藥方醫理都沒有問題,缺就缺在一個實踐上。
說白了,醫學練的就是一個經驗值,當然還需要靈動而周密的思維。
同一個藥方用在不同時間不同的人身上,效果完全不同。
用同一把刀,有人能把蘿蔔雕出花來,有人只能切豬草。
金水已經在杏林堂住了五天,等他稍微能半躺再搬回西院,方便讓家人照顧。
此時,酒樓那邊的處理也有了結果。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爹不疼娘不愛的顧家西院有了人氣,一下就來兩個幫手,還都是有實力的。
面對一紙小方子“臨死”前按下手印的供紙,鶴慶樓於老闆矢口否認:“這純粹是汙衊,小方子本來就是一個鄉下養不活的窮小子,是我做善事養他十年,他貪心不足做了惡,現在已經以命抵命,又跟我酒樓何干。”
小方子是鄉下投靠上來的窮親戚,只需要三五兩銀子就可以打發回去。
若是金水這邊自己要賠,那就讓小方子家用那三五兩銀子賠好了,反正小方子已死,自己是不肯再多掏錢的。
顧硯山抖著手中供紙,笑得陰惻惻的:“於老闆,以前我對東家你客客氣氣,那是為大家樂嗬。
現在我顧家人在你這差點丟命,不管是誰下的手,背後都是你這個東家在指使。
你別忘了,小方子這口供裡還有幾句話沒有寫上,你想不想聽?”
於老闆臉色微變,還故作鎮定道:“不想聽這些胡言亂語。”
他說著冷冷看向顧硯山:“你跟顧家西院一向不合,現在這樣勤快,心裡企圖別以為旁人不知道。”
顧硯山點頭也不解釋,收回供紙,懶洋洋道:“那我就把這紙交給金針堂的顧郎中,讓她去縣衙告狀,等沈縣令差人來給於老闆上了枷鎖,你就知道我東院有什麼企圖了。”
於老闆心裡一凜。
那個女郎中敢當眾在杏林堂就給兩個族老下不了臺,雖然說起的確是族老理虧,但這般不留餘地,說明顧家族長勢弱已經成了事實。
現在顧家在縣衙有人,要是鐵了心要幫西院,若是小方子真的說出酒樓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自己要想不在牢裡走一圈,破費出血是免不了的。
兩害相權取其輕,他陰沉著臉答應賠償。
顧硯山只出了一張紙就讓鶴慶樓服軟,但關於賠償金,雙方就硬談了兩天。
因為白家也參與了,除去顧大伯顧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