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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了普通病房。
季暢只是普通的應激昏迷,之後就會醒,但季窈醫生也說不出他是為什麼會暈。
宋水哭著謝迢說:“醫生說檢查不出問題,在電極刺激之下,人都醒不過來,讓我們做好他變成植物人的心理準備。”
謝迢喉中梗塞。
最後一絲自欺欺人這只是普通暈倒的希望破滅,他想到王老頭說的死劫。
謝迢心頭一疼。
他辭過季父季母,走到無人的樓梯間裡,叫王老頭的名字,王老頭顯形而出。
“季窈為什麼會暈過去,怎麼樣才能醒來?”
謝迢的雙眼緊緊盯著王老頭的眼睛。
面對謝迢幾近逼迫的問詢,王老頭搖了搖頭,張口,謝迢先辨認出口型打斷他,“不要和我說什麼天機不可洩露。”
王老頭無語地睨了他一眼,鬍子一吹,“就是天機不可洩露,去問你師父去,現在只有他有辦法救季窈了。”
謝迢握緊拳頭,只要還有希望。
他對王老頭鞠了個躬。
轉身出了醫院。
謝迢拜託季父季母照顧季窈,獨自坐高鐵換乘回到景山。
一千餘級石階一氣而上,謝迢回到玄雲觀,越過一個個問好的同道,在主殿的真武大帝雕像前找到了他師尊。
寂靜的真武大殿內,陽光穿過雕花的窗框一束束地斜射進來,照亮空氣中飛舞的灰塵。
清癯的老人站在頭抵屋頂的真武大帝腳前,渺小的背影卻自蘊含一股無上的氣質。
“師父。”
謝迢踏入殿內,跪在王道豐的背後,脊背彎折,頭抵地面,話音帶泣,“求你救他。”
他知道他師尊必已洞察了一切,果聽對方道:
“天意要殺死一個人,有救嗎?”
謝迢撐地的手握成拳,他沒有抬頭,盯著地磚上的風蝕孔洞,斬釘截鐵道:“有救。”
王道豐拂塵一擺,轉過了身。
他低頭看向跪在這裡的徒兒,緩緩道:“道法自然,你此行是逆天而行,極有可能連累自身,這樣也要救嗎?”
謝迢沒有猶豫,“要救。”
王道豐沒有說話,用拂塵敲了三下謝迢的頭。
第一下,他道:“你去找兩個人,問他們我問你的問題,若是他們說有救,那便有救。”
第二下,他道:“再去請白家青黛,請她來玄雲觀開壇扶乩。”
第三下,他道:“在真武大帝像前,在這三人襄助之下,我為你上表請命。”
謝迢聽完後抬頭。
王道豐知道他想問什麼,收回拂塵搭在臂彎,“天機不可洩露。”
他轉身站回真武大帝雕像下,仰頭望著聳立的巨神。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天意要殺一個人,就和折斷一根草莖一樣容易。
要救這個草莖,就讓它成為一根特殊的草莖。
成為這個世界天道之子想要繼續看到的草莖,成為和這個世界有更深聯絡的草莖。
……
謝迢先找言槐,問了他王道豐的問題。
言槐立刻回:“有救啊,怎麼,你要救誰?”
謝迢道:“季窈。”
“季窈?”言槐的語氣立刻緊張起來,“季窈怎麼了?我現在就去玄雲觀。”
謝迢第二個找了白月生。
白月生聽到那個問題後,莫名其妙。
他根本沒有回答,轉而問道:“你有什麼事嗎?沒事我掛了。”
謝迢搶在他結束通話電話前說:“季窈命若懸絲,求你救他。”
“天意要殺季窈?”白月生想冷笑,“因為他怪力亂神的事情做多了嗎?”
謝迢抿唇,面對白月生的咄咄逼人,道:“天意如刀,誰知刀向哪行。”
他以祈求的語氣對白月生道:“現在只有你能救他。”
白月生咬緊嘴唇。
半晌,他冷冷道:“他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謝迢最後請了白青黛。
三方人馬在當日太陽落山前一同趕至玄雲觀。
真武大殿內,王道豐已經著人準備好了開壇扶乩需要的東西:細沙盤、丁字形木架、桃柳木合成的乩筆、黃表紙、紅宣紙、毛筆、金粉黑墨。
見人到齊,王道豐主持大局道:“青黛,待會扶乩,你為正鸞,謝迢為副鸞,我再指兩名弟子為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