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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敢明目張膽站出來與祁佬對嗆,眾人不約而同地敬佩起這個英雄。
而英雄的身份很快也水落石出,就是控靈師言家年輕一代裡最優秀的一個——言槐。
言槐從位置上站起來,越眾而出,不卑不亢地走到祁佬面前,先抱拳拜了一拜,而後挺直腰道:
“祁佬,我尊稱您一聲祁佬,是因為您曾帶領玄學界走過大風大浪。但您後面所說年輕一代不堪大任我卻不敢苟同。”
祁佬開始時也對有人敢出聲反駁他有些驚訝,現在反應過來,看見言槐不過是又一個黃毛小子,他做出過什麼功績,敢站在這裡和自己說事?
於是他冷笑道:“你說你們能做什麼事?”
言槐目光堅定,他掃視全場一圈,一個個人開始說起,“坐在第一桌的短髮女孩,她叫白月琪,是巫祝白家最新一代的大巫,小小年紀,一個人撐起白家。”
手指轉動,又指向第二桌。
季窈以一種吃瓜看戲的心態端坐原位看事態發展。
比起主角在眾人都不敢出頭時大義凜然站出來這種常規裝逼劇情,更讓季窈震驚的是,言槐的社交屬性竟然這麼強悍,每一個家族的年輕一輩,他都能認出來並說出他們的能力與優點。
很快,言槐就說到言家這一桌了。
季窈安坐其間,本來以為言槐要說自己或是家族裡另外一個優秀的人才,然後就聽到言槐說:
“還有季窈,百年罕見的陰陽眼天賦,本來在季措、柳惠前輩去世後,四季村季家就和玄學界斷了脈,是季窈覺醒了陰陽眼天賦,才讓季家在玄學盛會上又有了一席之地。”
言槐話說完,場中頓時出現好幾道吸氣聲。
陰陽眼!
那可是天生陰陽眼。
一時有許多人探著腦袋往言家這一桌瞟,想要看看這陰陽眼的主人長什麼樣子。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季窈:“”
這就是鬼隨主人嗎,怎麼還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喊出來了啊?
就看看現在這一石激起千層浪的效果,他都不敢想象以後找上門來讓他協助抓鬼的人有多多!
他的工作量已經夠飽和了啊。
社畜震怒jpg
祁佬的目光也隨著言槐的話在季窈身上停留了頗長一段時間。
前面言槐說的那些所謂年輕天才他還漫不經心,但陰陽眼這個能力讓他也不得不多關注幾分。
只有謝迢在全場或看戲、或思謀、或忌憚、或嫉妒的目光中,有些擔憂地看向季窈。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季窈是想隱藏自己有陰陽眼的能力的。
當時他尊重對方沒有多問,但眼下在大庭廣眾之下能力被叫破,他會有什麼顧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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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破陰陽眼對季窈來說是個大事,但對言槐來說不過是個插曲。
他前面拉了那麼多人,說到最後才是圖窮匕見,“我還沒有說我,但是我最後留下要說的,不是我。”
他向側方走出一步,讓出謝迢的身影,“謝迢三歲時被老天師撿回去,五歲入道,十三歲找到自己的道,十年恪行不逾矩。”
祁佬臉上因為言槐說到謝迢有些慍色,但對於他所說謝迢的內容卻是一字沒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掃過謝迢,即使言槐把他做大軸當眾讚揚,他的面色仍舊寵辱不驚,年紀輕輕,養氣功夫倒是比自己還好。
言槐注意到了祁佬的心不在焉,他轉而道:“這些道術上的成就在前輩眼裡可能不算什麼,那我就換個角度說。做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是出世入道。入道大家都能做到,不然也入不了行,但出世能做到的又有幾個?”
祁佬聽了這句微微變了臉色,言槐乘勝追擊道:“謝迢不止是道術上的優秀,他繼承老天師的志向,一直為將民間的零散天師聯絡起來整入官方體系而努力。”
祁佬聽著這句說不出言語。
將散兵遊勇的各家天師擰成一股獲得官方的背書,這對玄學界是一件多麼利好的事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年紀已經大了,很多事比起年輕人來,都是有心無力。
這就讓他更恨了,他們明明有那麼好的時間,為什麼不珍惜、為什麼和他搶……
而言槐還在繼續,“時代在進步,玄學界也要順應時代而行。”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年輕一代在成長,或許在您這樣的前輩看來我們的努力還可笑,但時間會證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