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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棍子一樣,於是謝清玄只好扶著腰,顫顫巍巍地走到一把太師椅旁,一屁股坐下去,才舒服得長吁一口氣。
他拉起褲腳,一直將褲子擼到大腿根處,卻發現自己腿上沒有一絲傷痕,謝清玄雖然疑惑,但也只得放下褲腿,他默默坐在太師椅上休息,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這人正是林淨霜,他手裡端著一個木托盤,托盤上擺著一碗寡淡的白粥。
林淨霜看見謝清玄坐在太師椅上,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謝清玄會睡到晌午的,畢竟昨天兩人折騰了大半宿,又泡了冷水。
林淨霜將喝粥的勺子遞給青年,低眸一瞥便看見了青年的小表情,他大約是不願意吃白粥,嫌棄白粥味道寡淡。哪怕是早晨,謝清玄也愛吃葷的油的。
昨日才受冷水,又洩了元陽,林淨霜想著青年身子疲憊,所以才叫後廚專門做了一碗白粥端上來。
雖然謝清玄確實不喜歡喝粥,但是他正好也餓了,又不好意思吩咐林淨霜重新準備別的早點,畢竟人家大清早來給自己送飯,總不能辜負了別人的一番心意,所以謝清玄只得接過小徒弟遞過來的勺子。
剛舀了一勺粥送到唇邊,謝清玄便發現自己的嘴唇腫得不成樣子,他放下勺子,輕輕碰了碰唇,嘶……又痛又麻……
“我嘴唇怎麼了?”謝清玄抬頭問向林淨霜。難不成他們把他帶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自己,正好嘴唇著地?
林淨霜聽到他的疑問,眸色沉了沉,淡定道:“大約是蚊子叮的吧,畢竟野外的蚊子毒性大。不過應該過幾天就能好。”
謝清玄聽了點點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嗎?”不過他從前也被蚊子叮過嘴唇,那感覺又癢又痛,跟自己現在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許是南洲的蚊子同北洲的蚊子,品種不一樣吧……
因為柳如煙的事情,謝清玄總算打消了出門逛廟會的念頭,他這幾日都一直安安靜靜待在客棧裡,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十日時間轉瞬即逝,一眨眼便到了論劍盛會的日子。謝清玄同越水宗眾人一道上山,為表尊敬,他們都是徒步上朝聖山的。
朝聖山雖然山勢險拔,但好在大家都是修士,腳程很快,不到半日便到達山頂。
蒼山負雪,明燭天南。謝清玄站在高聳入雲的朝聖山上,不由得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他伸出手,彷彿能觸控到那一片片厚重的積雲。
負責組織論劍盛會的是玄機門,玄機門的修士大多修煉占卜之術,所以不擅長與人鬥法,門下的弟子自然也不參加論劍盛會的比試,為了公平起見,這論劍盛會的組織工作便落到了玄機門身上。
玄機門擅長陣法,雖然朝聖山終年飄雪,但是他們用星斗大陣支撐起了一個避風遮雪的結界,結界裡非常暖和,而且能覆蓋論劍盛會的整個場地。
謝清玄抬頭看著結界上的周天星斗,星斗如雲,還在緩慢地旋轉,結界外便是飄散在風中的鵝毛大雪,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瑰麗,讓他不由得暗暗驚豔。
謝清玄一時貪看,竟然不小心同宗門隊伍走丟了,各門各派都彙集在朝聖山上,人多眼雜,謝清玄左走右走,竟然沒能找到大部隊。
他光顧著找越水宗的弟子服飾,竟然沒看清楚迎面走來一個人,於是謝清玄徑直撞上那人,他的頭狠狠懟在男人的胸膛上,被撞了個踉蹌。
明明是自己沒看清路,撞了別人,謝清玄竟還在心中腹誹:“這人的胸到底是什麼銅牆鐵壁,撞得人頭上長了個大包。”
被撞的人修養極好,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反而非常熱心地扶住謝清玄的手臂,“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謝清玄抬頭,兩人對視一眼,登時愣在了原地。
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碰上自家人。原來謝清玄撞上的人竟然是多年不見的笙歌!
謝清玄驚喜得連眼睛裡都放光,“笙歌!你怎麼在這兒?你也是來參加今年的論劍盛會的嗎?”
笙歌沒有立刻回答謝清玄,他怔愣在了原地,看著眼前自己朝思暮想多年的青年,他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又是自己做的一場美夢。
謝清玄晃了晃笙歌的身子,這才讓笙歌回過神來,他靦腆地對謝清玄笑笑,神情和當年長茗峰靈泉裡的小鮫人一般無二。
“你竟也來了論劍盛會……”
“是啊,沒想到咱們能在這兒碰面。哈哈哈,你長高了好多,我都不敢認了。”謝清玄好兄弟似得拍拍笙歌的手臂,又掐了掐他硬邦邦的胸,忍不住感嘆道:“長得真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