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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他漸漸地陷入夢鄉,睡著的前一刻,嘴裡還嘟囔著明天要和爹爹一起去鎮上買糖吃。
阿遮對啊一陣爭吵聲吵醒,他迷迷糊糊的,還沒等他睜開眼睛,便被一雙手塞進了衣櫃裡。
“阿遮,不要出聲!”
櫃子尚留著一條小縫,縫隙外是母親驚慌失措的臉,縫隙內,是不知所措的阿遮。
他聽話地抬起手捂著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外面的動靜很快就停了下來,他在黑暗中等啊等,衣櫃裡放著父母的衣服,是乾淨的皂莢味道。
時間漸漸地流逝,阿遮在櫃子裡蹲得腿麻,他也不知道現在究竟多久。
猶猶豫豫間,阿遮緩緩地推開了緊閉著的房門。
屋子裡有些凌亂,但破壞並不大,剛才的動靜是從院子裡傳來的。
腳步聲響起,打破了沉寂。
阿遮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雜亂的院子,潔白的雪與猩紅的血交錯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正是他的爹孃。
幼童頓時瞪大了雙眼,立刻往那邊跑去,卻因雪天路滑摔了一跤。
眼淚猛地從眼眶流了出來,他回過頭,自己房間的門也開著,原本昏迷躺在床上的人此時正單膝跪在地上,他手裡握著一柄劍,看樣子已經死了。
阿遮半跑半爬到爹孃身邊,伸出長了凍瘡的手,顫顫巍巍地摸到了如冰天雪地一般的屍體。
“爹……娘……”
稚嫩的聲音顫抖著,眼淚在眼睛上蒙了一層霧,世間萬物都看得不清晰起來。
阿遮只覺得渾身冰冷,如今,只剩他孤身一人了。
*
“爹……娘……”
躺在床上的人在昏迷中發出呢喃,俺叫蒼白的臉,此時更加沒有血色。
也不知道青年夢見什麼,額頭竟然還佈滿了冷汗。
一隻溫暖的手貼了上來,略微帶著薄繭的手指輕柔地將冷汗擦去。
“爹……”
莫東流沒有收回手,而是將掌心緊密地貼在了許青遮的額頭上,沒有絲毫縫隙。
他自然也聽到了青年的夢話,一個小時前對方便如同被魘住了一般。
思索片刻後,莫東流掀開一拋在床邊坐下,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場景,抬手緩緩地將許青遮扶了起來。
他的動作輕柔,漆黑的衣袖隨著他的動作向下滑落,如同手肘堆著柔順的長髮。
莫東流第一次做這種安慰人的事情,等面色蒼白,表情驚慌失措的青年伏在自己頸窩後,他抬起另一隻手環到對方背後。
“沒事了,別怕。”
男子磁性的聲音輕柔,平日裡帶著淡淡冷意的聲音在此刻化作潺潺流水。
許青遮的嘴裡一直嘟囔著,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禁閉的雙眼有淚水溢位。
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啪”的一下滴在了莫東流的鎖骨上。
黑衣男子渾身一震,像是被一滴淚燙到了一般。
他手指微微蜷曲著,最終還溫柔地拍著許青遮的背,一下又一下。
青年的聲音細弱蚊蠅,似乎是沒了力氣。
從對方口中呢喃的這句話,莫東流也大概猜到了什麼。
平日裡看著冷靜自持,從不開口提及自己的父母,實則幼時父母慘死的事情,已然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哪怕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那根刺沒有絲毫要消失的跡象。
“爹……”
懷裡的青年再次開口,蒼白如紙的臉微微下滑,停在了莫東流的心口處。
紙白的臉,漆黑的衣。
莫東流許久沒說話,在許青遮再次開口後,他低下頭,溫暖的手掌在對方的背拍著。
“爹爹在,阿遮不怕。”
觸感
昏迷中, 許青遮似乎察覺到有人伸手掰開了自己的嘴,隨即硬塞了什麼東西進去。
他本想反抗,但渾身痠軟無力,甚至那東西一入口便化作水, 順著喉嚨流了下去。
沒一會兒, 身上便傳來密密麻麻的寒意, 如墮冰窖一般。
經脈被迫鼓脹, 接納著來勢洶洶的冰冷。
但沒多久,這陣疼痛便漸漸地轉化為溫暖。彷彿整個人都泡在溫熱的泉水中,帶著淡淡刺激性味道的泉水不斷地衝刷著他的身體。
耳邊似乎還有人說話, 嘰嘰喳喳的,他卻聽不清楚。
許青遮眉頭緊皺,開口想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