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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努力不一定會成功。
當年和他一起拜入無竅宗的同鄉如今已經順利結丹,現在才不過五十多。
若是放在外界,恐怕都能稱一句天才,但這是在金丹遍地走的無竅宗,便顯得無功無過了。
許青遮嘆氣,在松樹下負手而立。
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廢柴,二十歲練氣後期,只用了七年。
即不快也不慢,和他如今的處境一樣,很普通。
普普通通的許青遮卻胸懷大志,當夢想和本事相差太大時便會產生一種落差感。
許青遮便是如此,沒有靠山,沒有家世,甚至沒有天賦。妄想在無竅宗出人頭地,難吶。
月上柳梢頭,今夜無星,墨色的夜空鋪得浩浩蕩蕩,與遠處的地平線合二為一。
練了一天劍的許青遮晚上照例打坐修煉,他修劍道,不多的月例幾乎都花在佩劍上了。
如此想來,他真是沒天賦、沒家世、沒靠山,又沒錢的四“沒”弟子。
青年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宛如冬日和煦的陽光落在結冰的湖面。
即疏離又帶著幾分暖意。
翌日,許青遮早起練完劍準備去做早課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攔住了他。
距離他上次見到對方,已經是七年前了,那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對方。
“雲長老。”
許青遮停下腳步向對方行禮。
“嗯。”
雲逸塵甚至沒有垂眸,就這麼飄了他一眼:“你明天就離開外門。”
“什麼?”
許青遮面色逐漸凝重,心裡咯噔一聲。
“哼,真是走運。”雲逸塵不明白眼前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會走如此好運,“掌門親自下的吩咐,讓你自明日去鬱孤山。”
說罷,他轉身就走,根本不在乎許青遮此時的表情。
畢竟依他所想,許青遮去了鬱孤山要麼當天就被趕回來,要麼就死在那裡。
不過是一個不知名弟子,何須他記掛在心?
“什麼?!鬱孤山?”
月落霜忍不住站起身來揚聲道,語氣滿是詫異。
“是,怎麼了?”
許青遮入門時間不是很長,平日裡也不關注這些,所以知道自己要去鬱孤山時也只是疑惑。
沒想到師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月落霜張了張嘴,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見狀,一旁的許夢渺抱臂仰首:“切,連鬱孤山都不知道。”
他俯視著坐在旁邊的青年,語氣古怪:“你小子可走運了。”
說罷,他彎下腰來:“不過是黴運。”
許夢渺:“可憐嘍,雖然那白虎是上古神獸,可它卻弒殺成性,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蛻變為兇獸。”
終於死了!
自從昨日許夢渺說自己是走了黴運之後,許青遮心裡一直有些不踏實,像是被無形大手擠壓著似的。
而且,他也趁機瞭解了一下鬱孤山是什麼情況。
無竅宗佔據了數個山脈,山頭多如牛毛,以鬱孤山為中心向四周散開。
按理來說,宗門最中心要麼是宗主所居住的山頭,要麼是宗門裡的議事大殿。
但無竅宗卻不一樣,宗門最中心的山是禁地,嚴禁弟子前往,就連在周圍閒逛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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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執法堂的抓到,且不說要被罰月俸,甚至還會被處以刑罰。
以上這些許青遮是知道的,所以他入門這麼久以來,從未往鬱孤山去過——當然,他只是一個外門弟子,連內門都進不來,更何況是最中心的鬱孤山呢?
由於沒多少人去過,所以大家都不知曉鬱孤山究竟是什麼情況。
不過許夢渺不一樣,他是內門弟子,和月落霜是表兄妹,因此經常來外門閒逛。
“那鬱孤山不僅危險重重、荒無人煙,更重要的是……”
許夢渺壓低了聲音,湊近說道:“那裡住著一隻兇獸!”
“兇獸?”
月落霜不解:“宗門竟然會養兇獸?”
許青遮還未見過能被稱為兇獸的妖族和靈獸,除了那位從體型上有些像兇獸的白虎之外。
“哼,這訊息鮮少有人知道。”
許夢渺向後靠,倚著牆壁,語氣有些洋洋得意:“我可是知道。”
“你快說,別賣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