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考量(第1/2 頁)

“無論如何！都要救活他！”

老御醫只能言：“陛下，如今，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盡力而為。”

劉協聽後，心中焦急，但又不得不接受現實，人命與天災往往無法抗衡。

他穩定情緒，對老御醫說：“朕明白了，盡你們所能，朕會派人去尋名藥，若是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朕。”

顏良震驚地連連後退，跪地捶胸高呼：“都怪我！若不是我輕信郭汜的奸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我顏良愧對陛下，愧對天下蒼生啊！”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狠瞪袁紹：“郭汜本是帶兵埋伏袁軍摧毀，卻反水投靠了袁紹！那一百的精兵全都死在了郭汜的詭計之下！帶人破了城南門！張遼這才身陷重圍，拼死抵抗，直至力竭。若非陛下及時趕到，恐怕連屍骨都難以保全。陛下，此仇不報，顏良誓不為人！”

“末將懇求殺了袁紹！以雪今日之恥，以慰張遼的英勇！”

袁紹怕地跪地，他不想死！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結局，不顧臉面的磕頭認罪：“陛下！是我一時糊塗，誤信了郭汜的讒言，才導致了這場悲劇。”

“我願以死謝罪，但懇請陛下念在我往日的功績，饒我一命。我願將功補過，為陛下效力，郭汜如今已死，我願親自追捕其殘黨，以贖前愆。請陛下開恩，給我一個機會！我袁紹此生定當竭盡全力，為陛下守護江山社稷。”

“我願立下軍令狀，若不能將郭汜餘孽一網打盡，願受極刑，絕不有半點怨言。”

“放你孃的狗屁！袁紹你帶兵攻城的時候怎麼不念在陛下的恩情？現在失敗了，就來求饒，你這等小人，豈能容你！”顏良怒目圓睜，指著袁紹的鼻子斥責，拔劍衝上前。

劉協見狀，揮手示意衛士制止顏良。

“陛下你勿要攔著我！我定要親手斬下袁紹的頭顱，以報張遼將軍的血海深仇！”

“袁狗你這狗賊！張遼可曾是你的舊部，你這等背信棄義之人，有何面目再提他的名字？！”

話音未落，袁紹已是面如死灰，敗者為寇，勝者為王，命握在一人手中。

劉協閉了閉眼，厲聲呵斥：“夠了都給朕住手！顏良，你這是要造反嗎？朕自有法度，豈容你在此胡鬧！”

荀彧給顏良使眼色勿要衝動行事，顏良見狀，雖怒火中燒，卻也只得強壓怒氣，收回了劍。荀彧見局勢稍緩，便上前一步，對劉協說道：“陛下，袁紹雖有過失，但其家族世代為漢室效力，功勳卓著。如今若輕易處死，恐會寒了其他忠臣之心。臣以為，應先審問清楚，再做定奪。若袁紹果真罪大惡極，再依法嚴懲不貸。”

顏良不明白為何還要再拖延此事，袁紹橫豎都是一死

“陛下！袁紹謀逆之心昭然若揭，其罪不容赦，應即刻處以極刑。但若陛下念及袁紹家族往昔之功，可稍作寬恕，以示漢室之仁。然而，若不嚴懲，恐後世效尤，國法何在？臣請陛下三思。”

劉協怎知不是這個理，全天下人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若處理不當，不僅會失去忠臣之心，更可能激起其他諸侯的不滿，甚至引發更大的動亂。劉協深吸一口氣，沉聲說道：“朕明白汝等的憂慮。但朕身為天子，豈能因私怨而枉法？”

看向袁紹：“袁紹，朕問你，朕可何曾虧待於你，你卻為何要背叛朕，背叛漢室？你若能坦白罪行，朕或許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袁紹麻木著臉，想為自己謀條命，轉頭一想任他再怎麼求饒，天下人也不會放過他。

他知自己的罪行已昭然若揭，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袁紹閉上眼：“我欲成霸主，何罪之有？我欲成大業，何罪之有？天下大亂，群雄並起，我不過是為了爭奪天下，何錯之有？我袁紹，雖敗於你劉協之手，但天下英雄，誰無敗時？我今日雖死，但我的志向，我的夢想，卻不會隨我而去。我袁紹，雖死猶榮！”

顏良聽罷，怒火中燒，但袁紹的這番話，卻也讓他心中生出一絲敬意。

亂世哪有什麼無辜者，哪有真正的正義？在這片混亂的天地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人不沾有人命？

劉協看向荀彧：“文若，你覺得朕為何要寬恕一個謀逆之人？”

荀彧無視顏良的怨視：“陛下，寬恕並非無原則的縱容，而是以寬大為懷，以德服人。袁紹雖有罪，但若能以寬恕之心待之，或許能感化其他心存疑慮的諸侯，減少內亂，穩定人心。此舉亦可彰顯陛下仁德，使天下歸心。”

“然而，寬恕亦需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