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放逐(第2/2 頁)
炸了房子,還是偷偷研究因素藥劑,讓老鼠暴走,撞翻了反應釜,燒了一片......應當是前一件事吧,不然自己早就被髮配寒季雪原了.......
全然沒放在心上.......格溫德林心中暗想,他肯定是用了那些私人組裝的模組,上次老師幫他處理了這麼大的亂子。幸好這次沒事。格溫德林懶得追究他違背迷宮條例,私人研究,使用大威力的危險性模組的問題。有老師撐腰,迷宮八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喂,我還是得說一句,拿我的飯盒裝胃袋是不是有點......”亞希伯恩對著轉身離去的格溫德林說道
遠去的少女,頓了頓身,似是不滿地哼了一聲。終究沒有回頭。
又是這個夢。
在一處人們在暖季修建的營地。
亞希伯恩倚靠在殘破的營地殘骸,用力地呼吸著寒冷的空氣,夢的中的一切在腦海中瘋狂的輪迴,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手中的機械計時儀被攥的汗淋淋的,在一陣陣細微的涼風中漸漸變冷。
開啟儀盤,透過複雜的設計,盤面上清晰著記錄著數字17。
17?還有17天的寒季?還真是17號閘門?
仍有些夢境甦醒後的懵態,亞希伯恩站起身,前面是剛熄滅的餘燼,已無一絲熱氣了。
收拾好物品,亞希伯恩從殘破的營地走出,皚皚白雪。
長長撥出一口白氣,亞希伯恩朝著東邊繼續前進,這是放逐之民唯一的選擇,在雪原上接受放逐的命運,或是被巡獵撕碎,或是死於極寒,或是穿過橫亙雪原四圍的無盡灰霧,尋找外界的可能。
地下的民放逐悖逆冬神的忤逆者,任其在寒季的雪原自生自滅。
“真的可以找到去往外面的路嗎,老師?”亞希伯恩喃喃道,作為被雪國祭祀審判的忤逆者,他曾試圖解析巡獵的因素變化。在接受火刑和放逐的命運之間,幸好有菲爾德從中斡旋,不然他應該被扒光了,被再次出發的探險隊直接丟到雪地了,不致現今身上還有完整的裝備。
讚美冬神,他心中暗語,真是諷刺,被判處為忤逆的人竟然還對拋棄自身的神明獻上如此的讚美。而更諷刺的是,完整裝配的探險小隊死在了寒季的冬神罪罰巡獵的手中,而忤逆者卻死裡逃生。
又不知多少地下民要在血淚中迎來雪國祭祀的判決。
巡獵作為來自“冬神的罪罰”,真是給祭祀們排除異己一個好藉口
真是一群不知生死別離的渣滓。亞希伯恩平淡的想,似乎憤怒的情緒在被雪國裁判抓捕的那一刻起就消失了,而恐慌在目睹探險小隊全軍覆沒就被奪走了,心中剩下的唯有恨,和虛無縹緲的希望。
希望,是老師隨意給我的希望嗎,是臨行前的安撫嗎,他是否來自外界,那座立於雪原的高塔是否存在。亞希伯恩疲憊地望向遠方,食物只有地下的塊莖,敵人是遊蕩在寒季雪原的無數巡獵,獨行在雪原上更要命的是孤獨,無言的警惕,足以壓迫一個人的神經,這些又迫使那些平日裡平淡的記憶在夢境裡反覆來回蹂躪著心,愈發冷漠。
這樣還比不上土裡的塊莖呢。亞希伯恩不無自嘲地想。
何處才是前方呢。他的身體越來越冷,失溫的症狀來臨了,他從厚衣服中摸出藥劑,某一種巡獵的膽汁,血液主材配置的禦寒藥劑,被稱為“冬神的恩賜”。不用問,又是祭祀取的名。
矛盾,亞希伯恩將嘴湊到瓶口,傾斜著瓶身,帶著稀薄體溫的藥液含在嘴裡,極其苦澀的味道,是新增興奮物質的結果。回味著藥劑不同於現實的刺激性味道,體溫漸漸回覆。
臨行前不清不楚的囑託迴響在他心中,老師說:“那座塔選中命定的人,那是冬神的神座,和我一同到來的許多人,只有我走進地下,其他人迴歸了主的懷抱,走吧,你可以到達那座塔的。”
他隱藏這個外來的秘密,從無人懷疑嗎?這個老頭是有什麼魔力?守口如瓶十數年之久,最後在自己被放逐的前夕才向自己揭露。亞希伯恩苦笑著,老師似乎很篤定,自己就是命定之人。
遠處似有什麼龐然巨物,在襲來的風雪中隱現出身形。
他極目眺望,亞希伯恩眼中,那是一座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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