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26章(第1/3 頁)
盛啟楓在水槽邊面壁,寧芙倚在乾淨廚房櫥櫃,細細瞧著冷臉洗盤子的男人。
一米八五男模身高,□□經過經年累月鍛鍊肌肉清晰可見,藏在家居服中不顯山不漏水,彷彿等待人扒光發現桃園。
眼睛纖長,直挺鼻樑,下頜線清晰可見,組合在一起本該如高嶺之花般冷冽的相貌,眼中彷彿透過所有學識審視人世的疏離,被金絲邊眼鏡散發的溫和氣質衝散。
自從那頓米其林以來,每次見到的他嘴角始終噙著笑意,好像發生什麼事情叫他蒞臨人間指導似的端莊。
此刻鬧彆扭,整個人又像是蠻不講理的小屁孩,再多揶揄幾句就要哭給她看。
一個男人,多種吃法,感覺賺了。
被不懷好意的視線盯著,盛啟楓沒什麼表情瞧她一眼,言辭正聲:“看什麼呢。”
寧芙歪歪腦袋:“咖啡杯又沒油,不用沖洗五次吧。”
磨洋工被指出,盛啟楓搓陶瓷杯的動作頓住。
花紋委屈極了,恨不能開口說,讓我進洗碗機看看會不會掉色。
水流嘩嘩,衝不掉寧芙嘴角笑容。她站回地面,從身後將最硬的死鴨子環住。
一回生,二回熟。
寧芙熟練地託託胸肌,柔軟脂肪彷彿能透過衣服滲出指縫般,她心滿意足地畫個圈,而後往下。米色家居服在她手中變為畫布,指尖是筆也是裁縫刀,耐心細緻勾勒出腹肌輪廓。
男人一雙手被餐具束縛,全然護不住整個身體的貞操,身體隨著她慢條斯理的動作,逐漸變僵。
寧芙複習人體美術知識,一心二用,嘴唇湊近男人耳邊,刻意壓低聲線妖嬈嫵媚,吹耳邊風。
“那盛總說,我們這三天做什麼?”
盛啟楓冷呵一聲,完全不見被人玩弄的侷促:“寧總貴人多忘事,你答應過我的待辦,還沒結束。”
寧芙好容易想起來:“還有六項是不。”
給他送衣服,幫他搭衣服,一起出席活動。
為她下廚,一起露營,私人訂製一件專屬於他的東西。
……雖然完全不記得什麼時候許下過承諾。
寧芙很快算起來:從效率的角度看,過年期間沒有需要交際的事情,搭衣服可以放在一起做,送衣服的需求可以跟私人訂製合併,露營最好在夏天去野外……
那麼只剩下一件,當下就搞定的事情。
“盛總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手不安分地在他左胸膛,慢條斯理鉤個問號。
不知聲音還是動作,撅斷盛啟楓最後一根神經。
他深吸口氣,把遭受過無情沖洗的餐具囫圇塞進瀝水籃,抽過兩張廚房紙擦手,微涼的手指終於捉住搗亂分子,如同手銬般單手握住她的腕骨,轉身把她推開半臂距離,表情略帶嚴肅地開口。
“一日之計在於晨,我們還是做點正經事吧。”
寧芙眨眼:“比如?”
盛啟楓微微一笑。
幾分鐘後,她站在對門客廳,被塞了滿手紅包。
其實,寧芙有些不好意思再面對啟珍:打第一次見面起,寧芙就裝作是盛啟楓女朋友,直到除夕前的拜訪都沒說真相。
盛啟楓跟她同時回到北京,怎麼會知道啄米鳥來了多久。只要不傻,怎麼都會得出結論:當然是常住北京又熱愛生活的啟珍盛立德夫婦告訴他的。
但飽經風霜的兩位老人家,還是接受她先上車後補票的偷渡。
大年初一拜年,她拿到手中的兩個紅包,單個厚度堪比拳頭,盛啟楓的薄得好像只是封了個口,連空氣都懶得填充。
如此厚此薄彼,盛啟楓嘴唇抿成一條線,極輕地叫了聲媽。
視線餘光瞧見他溢於言表的委屈,寧芙心底笑瘋了,面上還是端著。
啟珍彷彿沒聽到似的,把紅包強硬塞到寧芙手中:“壓歲錢。”
寧芙忙推辭:“小孩子才要壓歲錢,我都自己開公司了!”
她幾分鐘前還在展望上市敲鐘,擠掉lvmh集團創始人,成為世界首富。
盛立德不忘幫腔:“是壓祟錢,祝你龍年小人都走光光,萬事大吉。”
啟珍強硬把紅包塞給寧芙,哄孩子似的開口:“家裡有錢,你大老遠跑來北京玩,拿去零花。”
寧芙無法,只能拿住:“謝謝。”
啟珍這才笑吟吟說起吉祥話:“祝我們芙芙龍年快樂,身體健康,發財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