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篇】第二：花觀紅，水聽波。(第1/1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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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是冷清寒失眠的，你——也是千不該萬不該沾上她。”

&esp;&esp;江聽木走過來，手指很穩，刀平如水。刀光明亮，幾可鑑人，冷清寒在那裡頭看見自己的臉。蒼白的、汗溼的、驚懼的。

&esp;&esp;刀背拍了拍他的臉，冰冷，“如果你不主動來找我，我還真沒什麼辦法。雖然你們分開了，但這也是一個警告——警告她，不要再觸碰我的底線，做出我不允許的事。”

&esp;&esp;刀尖切下去。他聽見割開皮肉的聲音，看見血滋了一地……但遠遠沒有那時來得痛。

&esp;&esp;“嗯？很能忍痛嘛。”江聽木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飄飄渺渺，“我有些明白她為什麼會選上你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和她那樣的人在一起。”

&esp;&esp;“卑賤，自棄……其實很多時候，這些都是命，改不了的。人卻要因此徒生煩憂，又因此徒勞渴求，是不是可笑至極呢……”

&esp;&esp;冷清寒的意識有些模糊了，恍惚間他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哦，地下室並無光線，他也無從判斷這是白天還是夜晚。那就說，在黑暗中吧……

&esp;&esp;他被捆起來，和這次不一樣，繩子要更緊——緊得足以把他的四肢彎折，足以把他的下巴吊起。

&esp;&esp;沒錯，就是這樣。冰冷的刀刃貫穿他熱燙的身體，就是這樣沉悶的聲音，和那時毫無區別……

&esp;&esp;這下他感覺到痛了，這是死亡一觸即分的吻，而不是那時生不如死的漫長告別。在白光與血光交織之間，他只看見飛星的臉。冷清的，悲傷的，擔憂的，微笑的……

&esp;&esp;“冷清寒，”她說，“不要死。”

&esp;&esp;他的手無力地垂下，手指終於鬆開。

&esp;&esp;在叄日叄夜極度黑暗的恐懼中央，仍舊緊緊握著的那隻素色戒指，叮啷一聲掉在地上。